沈司瑾微微的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伸出手抱住了她,传递过来的温暖,让林夕颜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沈司瑾,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人生很搞笑啊,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你是不是更加的讨厌我了。”
刘语乔被安葬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林夕颜为她上了香,祈祷来生她能幸福,快乐,远离一切的烦恼。
她一身黑衣,打着黑色的雨伞,这些事情都是沈司瑾帮忙做的,她没有想到沈司瑾会为她做这些,她还是很感激沈司瑾的。
‘林夕颜…’
天空下着细细的小雨,林夕颜站在墓园边上,沈司瑾拉着她的手,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带着些许的难以捉摸。
林夕颜惊讶的站在原地,看着沈司瑾,良久之后沈司瑾什么都没说,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那一瞬间,林夕颜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下下的碎裂,好像两人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的消失。
没有和沈司瑾一起离开,林夕颜一个人慢慢的走在大街上,她静静的看着黑暗的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个世界或许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忽然,广场上硕大的屏幕亮了起来,宇文瑞年轻而优雅的身影出现了在屏幕上面,看着自己曾经的老板,林夕颜忍不住了笑起来。
此时在小巷子里面,一个年轻的男人正一步步的向着外面爬出来,他一步步的爬着,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觉得周身疼痛,甚至像全身撕裂一般,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此的境地,周围已经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他微微的眯起眼睛,华贵的西装早就破旧不堪,这是他成年之后不曾遇到的。
细碎的脚步慢慢的经过,他谨慎的抬起了头,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子慢慢走来,出于对生的渴望,他伸出紧紧地抓住那个女子,女子显然被吓了一跳,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后退几步。
“救我…”
昏暗的灯光下,林夕颜被突然伸出的双手吓了一跳,隐约之间看到地上有个人在匍匐,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这里是回到别墅的捷径,每次她和苏静月躲避狗仔就会走这里,可是没想到这次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蹲下身子,抬起地上人的脸,却忍不住的深呼吸了一口冷气。
这熟悉的面孔,刚刚还在大屏幕上闪过,现在却是满脸伤痕,她心里有些慌张,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手将地面的男人扶起来,男人显得有些神志不清,慌乱的挣扎着,林夕颜没有办法,只好拖着他跑。
掏出电话打给萱可心,简短的说明问题,“可心姐,你在家里等我,这里出事了。”
幸好此地里萱可心家也不愿,这一代路程她也十分的熟悉,林夕颜扶着宇文瑞到达的时候,萱可心早已在门口等候了。
林夕颜赶紧将人放到了沙发上,抹去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可心姐,他身上有枪伤,我不能送他去医院,只有你能救他了。”
萱可心带着疑惑的眼神上前抹去面前男人脏兮兮的脸,整个身子微微一颤,“宇文瑞,这是什么情况?”
对于宇文瑞,萱可心虽然和他算不上青梅竹马,但是也算是彼此认识,再加上林夕颜曾经是他的助理,萱可心自然是也是知道这个笑起来灿烂,说话毒蛇的男人。
“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落到这种地步,等到他醒来,我一定会嘲笑他。”萱可心轻笑几声,伸手戳了戳宇文瑞的胸口。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是在你家路口看到的,这一带我熟悉,我带着他从小路走来的,应该没有人看见。”
“不知道他身上发了什么,也不知道阿言怎么样了。”
林夕颜微微皱起了眉头,宇文瑞如此情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阿言会怎么样。
“夕夕,你也不要担心,阿言古灵精怪,再加上这个家伙是个宠他,一定会把他安排好的,厨房里面有热水你去端过来,帮我忙…”萱可心吩咐林夕颜,两个人开始一起准备工具。
宇文瑞的伤在手臂上,伤口不算严重,只是流血过多,因为时间长的原因,有些感染了,她微微蹙起眉头,看了宇文瑞需要输血啊,可是现在哪有血液啊!
“夕夕,他是什么血型?”
林夕颜想了想,“额,好像是o型吧,我记得阿言是o型。”
萱可心低声的咒骂了一句,拿出消毒的输血管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昏迷的男人,看着自己的血液流进他的体内,确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林夕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额,可心姐这个医生还真是尽职尽责啊,居然直接输自己的血,看到林夕颜的目光,萱可心急忙解释道:“他流血过多,我不先给他输血,他会直接过去的。”
看着萱可心的解释,林夕颜捂住嘴说道;“恩恩,我知道,我知道。”
萱可心脸上出现可以的红晕,直接转头不搭理林夕颜。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林夕颜累的不行,萱可心更是松了一口气,她输了不少的血给宇文瑞,更是忙乎了一个晚上,疲惫的现在什么也不想做,直接倒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林夕颜为他们两个人盖上被子,才回到屋子里面休息。
天亮的时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夕颜就听见楼下传来声音,林夕颜起身来到楼下。
就看到楼下宇文瑞已经醒来了,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到平日的状态,正嘻嘻的说道:“咦,这不是可心姐吗,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叫我怎么在这里?而是应该说你怎么在这里?”萱可心冷冷的说道。宇文瑞皱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是不熟悉的地方。
宇文瑞眉头一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着被包扎成蝴蝶结的伤口,他愣住了,良久之后才慢慢的额说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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