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速度极快的侧身躲了开去,“我对男子没兴趣。”
扑了一个空的释俊哲对此完全不介意,当下转身又扑了过来,只不过没再往顾秦身上扑。
“那刘经义真是太不要脸了,自己干下丑事还拖你下水,幸亏你有证人,不然这事就说不清了。”释俊哲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真是活该,谁叫他平日里总是那么猖狂,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不过这刘经义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平日里说说就好了,还真的跑出去揍了那魏家少爷,啧啧……”
“我爹得笑死,终于压了刘家一头了,这事以后绝对是刘经义的污点,我这真的就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不错不错。”这一声幸灾乐祸来自于邓玉鑫,“我不爽他很久了,这一次真是大快人心,顾兄,不错,不错。”
邓玉鑫是真心的佩服,他不知道顾秦做了什么,但直觉顾秦肯定做了什么,不管做了什么,这个结局他甚是喜欢,终于可以舒坦一些时日了。
尤兴贤是唯一一个没有发表意见的,他只深深看了顾秦两眼,便继续看书了。
顾秦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事可做不可言。
县学内被刘经义欺负的贫寒学子不止顾秦一个,所以大快人心的也不止释俊哲和邓玉鑫。
总之,顾秦一时间成了县学的热门人物。
……
魏晋鹏果真如魏宜修所预料,烦心的去云雪楼听曲去了,且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从最初的三五日一去变成了两三日一去,然后又从两三日一去变成了隔日去,最后又从隔日去变成了日日去。
魏新知的胳膊断了,魏晋鹏因为魏新知丢了脸,便没去请魏老。
而魏老就更不会主动参合这些小辈的家事了。
这使得魏曾氏日日围着魏新知转,以至于没能发现魏晋鹏日日去听雪楼寻同一人听曲。
时间飞逝,转眼便又是月余逝去。
这日傍晚,魏晋鹏又去听曲了。
魏新知因为胳膊折了,一直被困在府里好好养伤。
眼见着月余过去,魏新知的胳膊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再轻轻一动就疼到不行,魏曾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爷呢?”回房的路上,魏曾氏问了一句贴身丫鬟。
“老爷听曲去了。”丫鬟立刻回答。
闻言,魏曾氏面色当下难看了下去,就知道听曲听曲,却也只是这样,没什么别的反应。
本来因为魏新知的事就跟魏晋鹏闹不愉快了,且她知道魏晋鹏最不能接受别人干涉他的事,所以听曲就听曲吧。
魏曾氏没当一回事的回了房。
陪了儿子一天,她甚是累,吃了点东西,就让丫鬟给她按摩了。
“老爷又去听曲了。”
“老爷本来就喜欢听曲。”
“可以往老爷那是隔几日才去一次,现在是天天去,又不去看二少爷,你说二少爷是不是失宠了?”
丫鬟刚按没几下,屋外就响起了小声的嘀咕声,丫鬟当下就要出去,却被魏曾氏给呵止了,“让她们说。”
她倒要听听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丫鬟当下止步,继续按。
外面的嘀咕还在继续。
“我觉得可能是夫人失宠了。”
“怎么讲?”
“老爷听曲的都是同一个人唱得,据说是个好看的姑娘,当年夫人不就是……”
“不能乱说,快走,小心被听见就惨了。”
窸窸窣窣,一阵脚步离开声。
而屋内,刚刚还要听听下人嘀咕的魏曾氏面色暗沉得如那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沉天空一般。
缓了好一会儿,魏曾氏才勉强安耐住怒气。
“老爷何时出门的?”
“半个时辰前。”
“在哪个地方听曲?”
“听雪楼。”
“安排轿子,二少爷不舒服我要去寻老爷回来看看。”
“是。”丫鬟除了遵命还能说什么。
……
魏曾氏到达听雪楼的时候,天色几乎全黑。
听雪楼就是个听曲唱戏的地方,可单独点进屋子里听,也可以在大堂里听,看你意愿。
晚上最是人多的时候。
魏曾氏一出现就引来了众人的视线,毕竟这个地方来的都是男人,女人也有,但大部分都白日里出现,晚上一般不会出来。
主要还是魏曾氏这个魏家夫人比较吸引视线。
而她一出现,各种嘀咕声就汹涌而来。
“哎呀,这魏夫人来了,是来捉奸的吗?”
“什么捉奸,男人纳个妾怎么了?她自己还不是妾出身?”
“也是个唱曲的。”
“对,也是个唱曲的,她能做夫人,别人也能做,更何况那荀雪比她漂亮比她年轻多了。”
“就是,是个男人也要荀雪。”
来的时候,魏曾氏平复好了情绪来的,就是来找魏晋鹏回家,不吵不闹,但来了之后,这些坐实的言语直接点燃了她所有的怒火,以及这些日子与魏晋鹏争吵的怨气,还有照顾魏新知的劳累。
就好似脑子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现在就那么砰地一声断了。
“魏夫人。”刚刚好跑堂的伙计来招呼了。
“魏晋鹏在哪?”魏曾氏直接怒火出口,连老爷都不喊了。
“上楼左拐第三间。”伙计还犹疑着没回答,人群里却有人回答了。
魏曾氏直接一把推开面色艰难的活计,蹭蹭蹭的就朝着二楼冲去。
在到达那间屋子门前的时候,啪的一下推开了门。
屋内魏晋鹏的身影一眼可见,重点是此刻魏晋鹏怀里抱着一个白衣女子,而魏晋鹏的手更是伸进了那女子衣内。
这一副模样,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魏晋鹏。”魏曾氏一声吼可谓是撕力揭底。
魏晋鹏正沉浸在荀雪的温柔小意里,以至于门被推开时他反应慢了点,直到此刻魏曾氏大吼,他才看过去,再然后起身将荀雪紧搂在怀里护住,侧对向朝着他冲过来的魏曾氏。
“我准备纳荀雪为妾,顾念你照顾儿子,准备过些日子跟你说,既然你看到了,明日就是好日子,我直接纳了。”
魏曾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在家里辛苦照顾儿子,他在这里……在这里……
“魏晋鹏,你怎么能这样?”
被魏曾氏这么一吼,魏晋鹏半点儿心虚也没有了,只觉得家主的尊严受到了侵犯,“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注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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