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团子只能在房间里踱步,然后时不时的在榻榻米上趴一趴,去床上躺一躺。
但是,他的床实在太柔软舒服了,而且被子上枕头上都好似萦绕着他清冷的气息,像是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她闻着就会觉得很安神,很舒服,不自觉哈欠连天起来,再之后,上下眼皮打架,不知不觉就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小团子睡眠很浅,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了。
然后,她便看到那修长清逸的身形进来了,她坐了起来,拨了拨略微凌乱的长发,流海搭在额前,一脸小迷糊相,任谁也顶不住。
卓锦初墨瞳深了又深,凝望着她,有种午夜回家,突然有一份宵夜的感觉。
可随着床轻轻一陷,他只是稳稳坐在床边,替她轻轻整理着鬓发,手指轻柔而疼惜的摩挲着。
小团子眼神仍然是涣散的,但手里的盒子,哪怕她睡着了,也是攥得紧紧的,不舍得松开。
她扬起手,递给他,“哥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刚睡醒,惺忪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软。
卓锦初揭开,怔了一下,只是一秒,他就捋清楚了,而后他微微抬起下颚,眼神复杂的情愫难以言喻,“为了给我这个,你就一直在这儿等?”
“没等多久啦。”小团子摆摆手,陡然额头一阵温热。
“是我的错。”他的额头抵了过来,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写满的愧疚,撞进了她心里,“是我不好,让你一直等。”
他的声线低沉磁性,又撩拨心弦。
“没有的事,其实明天给你也是可以的,我只是迫不及待而已。”小团子甜甜一笑。
咚——男人却蓦地将她放倒在大床上,她禁不住僵直了一下,可爱的脚趾甲盖都绷紧了。
他俯身亲吻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得极为认真。
小团子人倒是放松了,脑子里的那根弦却瞬间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这种感觉,真要命。
他蓦地将盒子上的丝带抽了,修长若玉的手划过她细嫩的肌肤,亲手把丝带系在了她雪白纤长的脖子上。
红色的丝带,配上白色的雪肤,这种颜色的鲜明对比,格外好看。
他呼吸微窒,嗓音也是极为的暗哑,“这才是我最好的礼物。”
“……”小团子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力。
身体是清醒的,但头脑却早已困得不行了,然卓锦初却不肯放她回去,手臂横亘在她的腰腹间,“睡吧。”
只有她睡在他怀里,他才能安心。
这一下,小团子却是睡意全无了。
少见的同床共枕,她有点紧张,“那个……哥哥,我还是回去睡吧?”
男人闷闷的笑声从脖子后边传来,像是有温热的风扫过,“你在怕我?”
“倒也不是怕,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卓锦初定定的看了眼她的小脑袋,语焉不详道,“你迟早要习惯……”
小团子抿了抿唇,不说话了,但男人的胳膊却逐渐收得更紧,像是怕她要逃似的。
小团子被他环在怀里,像只无处可逃的小兽,最终也不做什么徒劳挣扎了,于是,她安安静静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的下颚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这种感觉还挺舒服,挺美好的。
不多时,她便沉入了梦想。
当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哥陪在身边,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梦。
等醒来的时候,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是上扬的,一睁眼,正对上一双含笑的墨瞳。
小团子一下子就怂了,心虚的眼神简直无处闪躲。
要照平时大哥总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轻手轻脚的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今天怎么会……
她是万万没想到……要不然她绝不会在大哥面前露出如此惬意的表情来。
而且一对上大哥的眼,好似看穿了她似的,再想到昨晚的梦,小团子霎时就羞红了脸,活脱脱像个蒸汽小火车。
他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弄着她精灵似的小耳朵,倏然,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团子,早上好。”
小团子瞳仁里像是凝聚了风暴,心中暗暗发出小土拨鼠式的尖叫:啊啊啊!
她梦到了两人混乱纠缠的夜晚,但同时也梦到了夜晚过后早上的画面,简直就和眼前的画面无缝重合了,就是象征着两人结婚以后,便能这般日日夜夜的相伴,她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他,他能用这般温润的嗓音冲她道一声“早上好”。
这也太巧了吧?
这一瞬,小团子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陷进了暖流之中。
…………
办公室里,眉目清冷的男人正在书写着什么,他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钢笔,坐姿端正,微垂的眼眸,这样一副简单的画面,却叫人欲罢不能。
写到一半,他似遇到了什么事,下意识的扯了扯领口。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乔秘书长进来之后,看着卓锦初恭敬道,“boss,实验室里的那位封云曦实验员,她要求见您。”
这位封姓实验员入职不久,但人人都称道,说她是温柔知性的大美女。
可不知道为什么,乔秘书长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不像见到小团子时,那般油然而生的甘甜,和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
她工作这么多年,什么环境都尝试过了,完全是人精中的人精。
所以看到这位封小姐,虽然对她的工作能力有所耳闻,非常认可,但始终保持着对她主动靠近,也仍旧保持距离的态度。
卓锦初眉心微蹙,“她有什么事?”
“我问了,但是她不肯告诉我,她说这件事万分重要,只能让她亲口跟您说。”
卓锦初拢了拢眉,“让她进来吧。”
封云曦进来了,眼见着乔秘书长还在,她有几分欲言又止,她的警惕心是很重的。
乔秘书长面对她的悄然打量,则一直是腰杆挺得很直,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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