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想了想,眼瞅着四周没人,车上也没有司机,她手背在身后,这才踮起脚,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她笑容清丽,可杏眸里那种古灵精怪,又透着孩子般的稚气,“这样粘不粘?”
卓锦初挑了下长眉,而后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够,等我回来。”
…………
小团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像踩在云上,整个人都是飘的。
等回到卧室,第一件事,躺在了床上,摸着自己的脸颊。
手心的灼烫,让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秀丽的长发都凌乱了些。
她对着镜子左瞧右看了好半天,脸真的是太红了,一直染红了雪白的脖子。
她刚才就是以这副光景面对他的吗?
可即便这么昭然若揭,她还是觉得好不真实。
她追到了自己的偶像?准确的来说,是自己的偶像也早已暗生情愫,刚好喜欢她?
就在她极度迷惘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喂。”他的嗓音带着些微暗哑,低磁又撩拨。
卓锦初斜倚在墙边,即将要进入实验室了。
每次他穿白大褂的时候,和穿正装时,整个人的气场截然不同,泄露出几分清逸潇洒。
“想我了吗?”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嗓音轻轻的,苏得很。
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像是一阵清风,清晰的掠过了耳廓。
小团子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她盯着镜子里那抹艳丽的红色好不容易褪下去,又以更强势的姿态攀爬上来。
她终是认清了现实。
人一慌,就容易乱,“不想的。”
两人分开才不过半小时,更何况她那么牵肠挂肚做什么?
大哥马上要做重要的事,这样是给他平添负担。
卓锦初忽而就笑了,阴沉沉的笑,隔着听筒,她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快,凉飕飕的拂过她颈后。
她瑟瑟发抖,很快又改口,“想的,很想很想。”
这么一说,不但没有改善,相反有种越描越黑,半点不真诚的感觉。
但说出的话,便是覆水难收。
卓锦初倒是不再说什么,眼眸微垂,“以前我最爱的是工作,现在我最爱的是你。”
他只是将他的感受原原本本说出来,然而无形之中撩人最致命。
寥寥几句,如烙印一般,顺势搅乱了小团子的心扉。
他说的不是喜欢,而是爱。
喜欢是想靠近,爱是离不开。
…………
周一。
1班门口,丁莉满身柔美的站那,春光正好,她穿一及膝裙,颇显名媛风范。
小团子倒是和她不同,没有刻意风格,她的裙摆多了流苏,却恰恰因为这样,多几分恣意,因而愈发有少女感。
这么一比较,丁莉原本淑女的装扮,相反显得呆板刻意,老气横秋。
丁莉盯着她的裙子,不着痕迹的拢了下眉头。
“找我什么事?”小团子开门见山,目前她不希望其他事花太多时间。
她的时间很宝贵,要学习,还要……恋爱。
丁莉猝然伸出手,“我们和解吧?”
小团子挑了下黛眉,“几个意思?”
“我们的争斗,对1班,对8班,都没什么好处,两个班级的学生和平共处,才是学校老师,家长们希望看到的。”
小团子禁不住笑了,她的笑容艳丽,像是天边难得一见的彩虹,她突然凑近,一双杏眸弯弯的,“丁同学,我跟你什么时候有矛盾了?”
她向来并没有把丁莉看作自己的敌人。
事情的出发点,是8班说那些闲话,他们班的人为了维护她,再加上8班老是逮着祁飞说事,令她不快。
小团子与人为善,看上去好脾气,那不意味着,可以任由别人欺压,尤其在她的朋友身上,这可是原则性问题。
丁莉:“既然你说你跟我之间没有矛盾,那就当你为你们班同学着想,我们成为朋友吧。”
如果1班能和8班和解,那么之后别的班的人就不会逮着这点说事,更不会借此嘲笑8班同学。
一开始8班的学生还是力挺她的,但人性总是自私的,经历了这几天,被别班人耻笑,她发现之前维护她的那些人,有些眼神已经变了,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眼里是有埋怨的。
私底下还说她找的那些老师都只是透题,压根没教他们真正的学习技巧。
他们被耽误了好些时间。
丁莉心里隐隐发笑,好想跟他们争论一番,但为了维持人设,不得已忍气吞声下来。
她想,如果解决了1班和8班最大的矛盾,其他班学生看8班学生眼神不是那么微妙,那么她的女神荣光便能再度回来。
于是,她找到了小团子,小团子是这次事情的关键!
“朋友?”小团子玩味一笑,斩钉截铁,“不可能。”
丁莉脸上款款动人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
小团子徐徐道,“1班和8班同学之间的事,并不受学校和老师影响,他们如何选择,我尊重他们,绝不影响他们。”
丁莉急了,“你这是片面做法,没有大局观!到底是同一届高三学生,同窗便是缘分,长期僵持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小团子凉飕飕瞟她一眼,“之前闹得1班和8班斗起来的是你,现在又谈什么大局观?”
跟着,绝尘而去。
丁莉望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放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气得整个人颤动不停。
小团子回了教室,潘秀秀激动不已的攀上小团子的胳膊,她跟万老师一样,也觉得小团子胳膊肘这的软肉薅起来软软嫩嫩,尤为好看,她双目殷切,“小团子,她来找你什么事啊?我总觉得她每次来找你没什么好事。你可千万不要动摇啊!”
潘秀秀觉得丁莉这种人最难对付了。
如果遇上那种面目可憎的,那便可以毫不留情的拒绝掉,偏偏丁莉这种一天到晚摆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可怜相,尤其事因她而起,她做了很多推动作用,却仍然是一副她好似受了欺负的楚楚可怜样,这种人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从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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