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在犯罪现场案件复盘,秦风基本还原了案件的过程。
他知道,凶器上唐仁的指纹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他也搞清楚了,凶手其实提前一个星期就躲在了丹的床底下,而唐仁到这里的时候,凶手已经把颂帕杀了。唐仁走前隔着玻璃看到的人影,其实是颂帕的尸体。
他还知道了凶手离开犯罪现场的方法,唐仁当时运出去的箱子,里面躺着的不是雕塑,正是凶手本人。
他让唐仁来取快递,用快递的方式,把自己送了出去,顺便把一切栽赃给唐仁,一举两得。
说不定,还连同黄金一起带走。
唐仁简直震惊地无可附加,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
“歌、歌野晶午的《求道者密室》中,凶手为了杀人,躲在天井里一个月。”秦风对唐仁道,“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多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真相。”
“可系,介说不通啊……”唐仁挠头皱眉,“那晚我走的习候,颂帕明明正在工作,我都听到了切割机的声音。”
秦风笑了笑:“我、我刚才让你复盘案件,你、你说那张桌子上有个什么东西?”
唐仁看了眼桌子,道:“音响啊,我记得,那里有一个音响。”
“可、可是现在不见了。”秦风道。
“肯定系被警察拿走啦。”唐仁道。
“可是案件卷宗中,根本没提到那个音响。”秦风道。
“那、那也许就系被办案的警察顺手牵羊啦!”唐仁想了想,道,“暹罗的警察,素质都不系很高啦,介种戏情,他们经常会做啦。”
“有、有这种可能。”秦风深吸一口气,“但、但还有另一种更合理的可能。”
“什么?”唐仁问。
“神、神秘人!”秦风目光幽深,沉声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么你那晚听到的声音,就根本不是颂帕工作时候的声音,而是提前录制好的音频!”
他顿了顿,看向唐仁:“凶手趁你填写单据的时候,钻进箱子里,然后通过蓝牙连接到音响,音响就在操作室窗外,你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到颂帕尸体的影子,而听到的声音也是从这个方向传过去的,你就以为,是颂帕工作发出的声音。”
唐仁恍然,一拍大腿叫道:“我鸡道了!神秘人鸡道这个音响系关键证物,所以拿走了它!”
“没、没错!”秦风摇摇头,“如、如果这个音响,是那种带有记忆功能的蓝牙音箱,说不定,它就是唯一能证明凶手来过这里的证据。”
“神秘银拿走了它,肯定已经把它销毁了!”唐仁恨恨地道,“我早就鸡道姓何的小白脸不系东西!他肯定系鸡道阿香心里还有我,所以他妒忌我,故意破坏了所有证据,让我百口莫辩,不得不替真正的凶手背黑锅,他还瞎了真正的凶手,害得这个案机洗无对症!”
秦风微微沉默。
事实上到了现在,凶手的身份,以及“神秘人”的身份,都已经很明显了,秦风敢肯定,凶手就是那个李,而神秘人就是何邪。
不过李的杀人动机,还有何邪毁灭罪证的动机,秦风就完全不清楚了。
搞不清楚动机也就算了,关键这件案子目前还原的所有真相,都只是他的推测,他们拿不出任何一点证据来。
而且最要命的是,如果真的是何邪当着思诺的面杀了她的养父李,那么这个何邪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秦风还记得何邪是和他同时来泰京的,而这个人来泰京的当晚,就住在了唐仁的那个漂亮女房东阿香家里,第二天一早,他就找唐仁去调查闫先生……
秦风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凛,何邪委托唐仁调查闫先生,会不会其实就是想借助唐先生的手,杀了唐仁?
他突然想到那晚去交任务,何邪一指头戳在唐仁身上,唐仁半天都没爬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痛苦样子。
当时,秦风还以为唐仁是装的。
可是联想到李的死,以及监控拍到的那个黑影,还有在阿香家里砸晕傻大个的茶杯,秦风现在基本已经肯定,这个何邪,必然是会一些他根本不能理解的特殊本领!
再想到那晚闫先生对何邪的态度,秦风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闫先生跟何邪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何邪连闫先生这个事主都能搞定……
他这才发现,其实无论他查到什么程度,面对他和唐仁的,都是一个必死之局!
也许不等警察抓到他们,他和唐仁就会被人给灭了口!
“你怎么了?”看着面色阴晴不定,冷汗直冒的秦风,唐仁担忧问道。
秦风看向唐仁,眼神直勾勾的。
“我们死定了。”他说。
“靠!”唐仁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尤其这句话还是从秦风嘴里说出。
“真相都被你查出来啦!现在几要找到证据,我们就会没戏,你现在告续我,我们洗定啦?”唐仁有些气急败坏,“他来介里,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不信我们揪不句他的狐狸尾巴!”
“没、没用的。”秦风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了些冷静,但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聪明人往往想得会很多,而想得多的人,往往更怕死。
他们不但怕死亡本身,而且更怕死亡所延伸出来的更多糟糕的后果。
“泰、泰哥说,警局失窃,他们查了所有监控,检查了现场每一寸地方,都没找到证据。”秦风道,“这、这里的监控我也全部仔细看了,根本没有姓何的出入过的视频,而除了大门,这里唯一和外界的通道,就是那里!”
秦风指向一边的换气扇。
唐仁忙转头看过去。
“我刚才看过了,那、那换气扇装在两堵墙中间,两堵墙距离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秦风对唐仁道,“而且它只能从里面拆卸,可是,那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鸡道了!”唐仁瞪大眼珠,“他会传说中的缩骨功!”
“就、就算他会,怎、怎么证明?”秦风道,“我们没有证据,更不知道他的动机,就连李的杀人动机,我们也只能靠猜的。”
“难道我们真的洗定了?”唐仁眼神绝望,喃喃道。
“除非……”秦风有些迟疑。
“渠非什么?”唐仁眼中生出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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