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秦风真的很沮丧。
如果李真是因为那个疑似小石头的黑影砸中左腿弯才失去平衡,导致他被车撞死,那这个黑影按理来说,应该让李的左腿弯受伤才对。
换句话说,能让一个人打趔趄向前扑倒去的力度,不可能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这就意味着,李被谋杀的推测并不成立。
如果李不是被谋杀的,他的死真的是个意外,那这个人的嫌疑就变得小了很多。
“哎呀,不要垂头丧气啦!”唐仁看出了秦风的沮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监控画面上,几能看到一个黑影飞到他的腿上,也许并不系什么习头,而系虫子机类的东西啦!可能那个姓何的小白脸,系个降头西,会操控虫子也说不定啦!”
秦风烦躁拍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你、你能不能靠点谱?之前说他会弹指神通,现在又说他是降头师,你以为这是在讲故事吗?”
“我怎么不靠谱啦?”唐仁瞪眼,“安慰你我还安慰错啦?”
“我、我不需要你的安慰!”秦风气呼呼道,“能、能不能讲点科学啊?不要老说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简直侮辱我的智商!”
“切!还侮羽你的计香?”唐仁嗤笑,“你以为科学就系唯一的真理吗?你鸡不鸡道,那个黑影打的地方,就系膝关节窝,在中医里又叫什么?”
“腘窝,怎么了?”秦风斜眼看他。
“什么蝈蝈?我还蛐蛐呢!”唐仁鄙夷道,“那里叫做委中穴,又叫膀胱经合穴乃系膀胱经气血汇合机处!”
秦风眼神一闪,神色顿时认真了几分。
唐仁见状,顿时得意起来,他有意卖弄,故意摇头晃脑掉起了书袋:“委中者,血郗也,刺起穴位,头重转筋,腰脊背痛,足软无力,热汗不出,轻者小便西禁,重者半身不遂!”
他挑了挑眉毛,炫耀地向秦风道:“你看那个李,站得好好的,黑影一飞到他的委中穴,他就突然腿软抽筋,介不系被刺了穴位,系什么?”
秦风只觉脑海中如有闪电划过,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有!那个李的西检报告中说,李尿裤机了,系不系?”唐仁好不容易压过秦风一筹,说得唾沫飞溅,“介就系委中穴被刺激,引起小便西禁的现象啦!”
他拍拍秦风的肩膀,最后总结道:“所以,介个李,肯定系被一个精通弹鸡神通的武林高手,或者系会操控飞虫的降头西,给谋瞎的!”
秦风终于重新兴奋起来,激动地一把抓住唐仁双臂:“靠!真、真有你的!”
“那系!”唐仁耍帅一抹鼻子,“你以为唐银街第一神探,真的系浪得虚名?”
“好!你最厉害!”
线索重新被接上,秦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走,我们进去!”他拉着唐仁,就要旧楼里走去。
两人早就从孔堤海鲜市场打听到了李的住址,所以直接找到了家门口。
唐仁发挥溜门撬锁的才能,费了点功夫,打开了锁子,两人立刻进门一顿搜。
这里早就被思诺清理过了,基本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以秦风的敏锐,还是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们在马桶里,发现了一些被烧过的纸灰,没被水冲干净。而马桶旁边的纸篓里,扔着一个日记本的封皮,显然,被销毁的是一个日记本。
正常人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这明显是要隐藏什么,所以,李的嫌疑值+1.
紧接着,他们从思诺留下来的书本上,发现了公泰普萨提萨散这所公立中学的名字。
秦风超强记忆发挥,想到颂帕的儿子丹也在这所学校上学。
这样一来,李就和颂帕有了直接的联系,李的嫌疑,再度+1!
当秦风站在窗口往楼下看的时候,发现了楼对面的lucky咖啡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结果从颂帕死前的银行对账单里,也发现了这个咖啡馆的名字。
颂帕工坊距离这里好几个街区,颂帕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到这里来喝咖啡?
这太可疑了!
李的嫌疑值,+10!
思诺的房间里,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证据,两人悄然下了楼,直奔咖啡馆。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刚要打探消息,结果秦风敏锐察觉到服务生对咖啡馆的菜单很不熟系,追问之下,得知这个服务生是刚来的,而之前在这里干了三年的服务生,突然辞职去国外了。
去哪里了,没人知道,而这个服务生的电话也换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华夏人来这里打工,所以,除非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否则这个服务生基本是找不到了。
但这个情况,让他们想到了海天停车场里的香水,再度加深了两人的怀疑!
“很、很明显!”秦风面色凝重道,“有、有人在你被通缉的前一天,在悄悄抹除这个案子的一切证据!”
“他去了海天大厦,也来了这家咖啡馆!”唐仁看向秦风。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急忙一起跑到咖啡馆外面,四下查看,结果失望地发现,咖啡馆门口根本没有监控。
“那个突然西踪的服务生,一定鸡道什么!”唐仁懊恼道,“可惜被那个神秘人捷足先登了一步!说不定,服务生已经被银灭口了!”
“这个服务生知道的,一定是有关颂帕的事情。”秦风若有所思。
“系什么呢?”唐仁挠头皱眉苦思,“难道介个李也参与了黄金盗窃案?颂帕来找他,系因为黄金的戏情?”
“有、有可能!”秦风道,“这要问问北哥他们了。如、如果北哥认识李,那就说明,李也是盗窃团伙的一份子。”
“如果不系呢?”唐仁追问道。
“那、那就有可能是颂帕想独吞这笔黄金,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找了李帮忙。”秦风试着推测,“结果李见财起意,杀了颂帕,独吞了这笔黄金,还找了你做替死鬼!”
“靠!好狠毒!”唐仁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没了照相机,也没了服务生指颂帕所坐的位置,秦风的推测,终于跑偏了。
不过倒也没偏到哪里去。
“那现在怎么办?”唐仁问道,“我们鸡道介个李有问题,可他已经洗了,就连证据也全被银销毁了。”
说到这里,唐仁已非常沮丧:“难道说,介个黑锅我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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