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长的意思是你们炮队能够打到他们最好,若是打不到,第一师开始过河。”令旗官对林平说道。
林平神色郑重起来。
他明白,他们炮队若不能把河对岸两里外的那支蒙古甲骑击溃,或是击退,等到第一师过河的时候,那支蒙古甲骑绝对会对过河的第一师战兵进行冲锋。
蒙古人既然在那里留了一支蒙古甲骑,谁都明白是为了虎字旗过河的战兵准备的。
“放心,咱们虎字旗的炮手是大明最厉害的炮手,一定能打中。”林平郑重的说,旋即转过身,下令道,“炮队前面三百步。”
命令下达,一辆辆炮车开始前移。
三百步的位置已经是河边,再往前就是河水,这也是炮队能够前移的极限。
一辆辆炮手在炮手熟练的操作下,在河岸边安排妥当。
“所有炮手调准炮口,目标前方的蒙古甲骑。”林平挥舞手中的令旗,指向河对岸的那支蒙古甲骑。
一名名炮手开始给身边的大炮调准炮口,再用木楔子固定住,最后开始装填。
一切准备妥当后,林平用力挥舞手中令旗,嘴里大声喊道:“放!”
砰!砰!砰!
几十门四磅炮打响,一颗颗实心铁球从炮膛里面射了出去,轰击河对岸的那支蒙古甲骑。
炮击过后,林平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了最后的结果,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距离还是太远了一些,几十门炮,居然没有一炮打中目标,偏差了起码一二百步,所有炮子,全部落空。
“重新调整角度,延伸射击距离。”林平再次对炮队下达命令。
炮组的炮手们自然也注意到了之前那轮炮击的结果,开始重新调整调度,并且延伸炮口射程。
做好这一切,再次重新装填火药和炮子。
“放!”林平再次挥舞手中的令旗,命令每一个炮组打响身边的四磅炮。
砰!砰!砰!
几十门四磅炮再次开火,一颗颗炮子像火舌一样飞出炮膛。
通过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林平注意到,这一轮炮击,几十颗炮子几乎一大半都落到了远处的那支蒙古甲骑的中间,对蒙古甲骑造成了伤亡。
不过,还是因为距离有些远,浪费了一些炮子,威力也要差一些,最多给蒙古人造成几十人的死伤。推荐阅读../../
这么点伤亡,对于远处的那支人数过千的蒙古甲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传令下去,再次调整炮口角度。”林平下令。
这一次的命中,虽然最后给敌人造成的伤亡不多,但也给了他再次命中敌人的信心,只要多炮击几轮,他相信一样能够打到远处的那支蒙古甲骑溃逃。
这边炮手再次给四磅炮调整角度,而河对岸的那支蒙古甲骑也没有傻愣愣的停留在原地。
当虎字旗的炮击击中他们之后,便开始往更远的地方后退。
林平一直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那些蒙古甲骑,看到对方后退后,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找准了位置,这帮鞑子还真精明,知道退到远处躲避炮击。”
站在一旁的传令兵听到他的话,面露无语之色。
蒙古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着不动给炮队当活靶子。
“林队长,陈师长命令你们可以停止炮击了。”又一名传令官骑马跑过来传达陈寻平的命令。
陈寻平作为战前指挥官,这一次参加战斗的所有战兵师和骑兵,都由他来指挥。
收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林平下令道:“停止炮击。”
随着蒙古甲骑的后退,这个时候他就算还想要继续炮击,也打不到敌人,只能白白浪费炮子和火药。
两名传令兵骑马回到了陈寻平的身边待命。
“师长,让我那个战兵营来吧!”张三叉在陈寻平身边请战。
河岸边已经没有了蒙古甲骑,但不代表没有敌人,蒙古人的甲骑只是退到更远的地方,只等着对过河的虎字旗战兵发起骑兵冲锋。
这个时候谁都清楚,第一支过河的队伍需要硬抗冲锋过来的蒙古甲骑,在河对岸开拓出一块阵地,为后面过河的队伍提供安全保障。
一旦过河的队伍不能挡住蒙古骑兵的冲锋,无法在河对岸站稳脚跟,后面的队伍也没有办法继续过河。
最先过河的队伍也是最危险的队伍。
陈寻平微微一摇头,道:“你的那个大营是辎重营后来改编的战兵营,战力比不过我当初的那个大营,过河的队伍,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
拒绝了张三叉请战的要求。
“去告诉孙闯,让他做好随时过河的准备,并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在河对岸站稳脚跟,保证其他队伍顺里过河,这一战我记他首功。”陈寻平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官说道。
那传令官跑去传令。
孙闯是陈寻平成为第一战兵师师长之后,成为第一战兵大营营正,如今的第一战兵大营正式旗号是第一战兵师一营。
张三叉面露失望。
不过,他自己也清楚,他那个战兵营比起陈寻平那个第一战兵大营,还是有差距的,而且第一战兵大营得骨干都是当年的老营出身。
“命令辎重营,开始修建浮桥,半个时辰后,我要看到大军可以通过浮桥过河。”陈寻平下令道。
传令兵跑去传令。
随着命令的传达,一支几千人的辎重营开始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桩和筏子冲向河岸。
这一处河水最深的地方只有齐腰深,也是专门挑选出来为大军过河的一处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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