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巡抚捋了捋胡须,说道:“本官担心刘恒与北虏勾结在一起,两家合兵一处,到时就会是大同的灾难。”首发....
“应该不会吧!”张怀皱着眉头说道,“之前虎字旗的人还说要对北虏用兵,把来犯的北虏赶回草原。”
刘巡抚一摇头,道:“本官不这么想,对北虏用兵是官府的事情,而虎字旗的刘恒主动要求出兵,你不觉得可疑吗?”
“大人这么一说,末将还真觉得有些可疑!”张怀面露沉思。
刘巡抚说道:“所以咱们当务之急,便是要派兵出新平堡,一定不能让他们合兵一处。”
“这……”张怀迟疑了一下,才道,“回禀大人,末将收到消息,虎字旗的大军恐怕已经到了新平堡附近。”
“什么!”刘巡抚一惊。
他心中害怕的就是虎字旗的大军与北虏一方的蒙古大军合兵到一处,那时虎字旗的大军有了蒙古骑兵照应,在想要对付就难了。
张怀说道:“大人,咱们还要不要出兵?”
“出兵,一定要出兵,还要尽快派出大军去新平堡。”刘巡抚大声说道,“这样,你立刻率军出发,一定要在北虏和虎字旗的人攻打大同之前,把他们阻挡在新平堡外。”
张怀犹豫着说道:“大人,若是末将率军去了新平堡,大同的安全怎么办?”
他可派兵去新平堡,但他不愿意亲自去新平堡涉险。
将门早就不是以前的将门了,如今的将门子弟只懂得升官发财,武艺早全撂下了,上阵的话,还不如下面一个什长。
但凡有点本领的将门子弟,早就调往辽东去对付后金了。
刘巡抚一摆手,说道:“你尽管去新平堡,大同这里有本官的抚标营在,就算是北虏来袭,以大同府的高墙,他们别想能拿下大同。”
“那,末将领命。”张怀站起身,朝刘巡抚一行礼。
刘巡抚点点头,旋即说道:“既然虎字旗的人已经到了新平堡,你也抓紧时间领兵出发,不要耽搁时间,下去准备吧!”
“末将告退。”张怀又行了一礼,这才从后衙退了出去。
他一走,杜万远开口说道:“大人,学生觉得张总兵并不愿意出兵新平堡?”
“本官知道。”刘巡抚端起盖碗,喝了一口,又道,“新平堡参将李怀信是张怀的人,也只有他亲自去新平堡,才不会出现军令出自多门的事情”
“大人高见。”杜万远一脸佩服的说。
作为幕僚,他平时为自家大人处理不少事情,甚至有时候自家大人还会找他这个幕僚出出主意,可面对这样大事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和大人比起来远远不如。
离去的张怀脸色十分难看。
出了巡抚衙门,直接上了轿子,然后掀开轿帘,对轿子外面的一名亲兵说道:“你去把王先生找来。”
那亲兵得令后,骑马先一步离开。
张怀放下轿帘,从轿子里面说道:“回总兵府。”
轿夫抬起轿子,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朝总兵府方向走去。
轿子前后都有总兵府的亲兵跟随,一路护送张怀回到总兵府。
当轿子在总兵门外停下来,已经来到总兵府的王清远先一步走到轿子跟前,撩开了轿帘,搀扶轿子里的张怀下轿。
走下轿子的张怀对王清远说道:“你来的正好,本官有事情要与你商议。”
王清远平时搭理总兵府的生意,但作为读书人,很多时候也给张怀出谋划策,协助张怀做事。
回到总兵府里面,张怀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头上的乌纱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下人端着热茶走进来,放在张怀手边。
张怀端起盖碗,放在嘴边吹了吹里面的热气,啜饮一小口,拿开后,这才说道:“本官刚从巡抚那里回来,得了巡抚大人的命令,即将要出兵新平堡,回头你随本官一同走。”
“巡抚大人那里是想要让大人您去抵御北虏大军?”王清远眉头皱了起来。
旁人可能不知道张怀的本事,可他作为张怀身边的幕僚,太清楚张怀了,屁本事没有,这样的人去对付北虏,简直是寿星老吃砒霜。
张怀说道:“不止北虏大军,还有虎字旗一个营的兵马,也需要本官剿灭。”
“虎字旗也有一营兵马?”王清远愣了一下。
张怀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此事?”
“学生到是听说了一些,没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虎字旗真的暗中养了一支兵马。”王清远面露惊诧。
平时他都忙于总兵府生意上的事情,对虎字旗出兵新平堡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也只是听人提到过只言片语。
张怀说道:“都是真的,虎字旗养了一个营的兵马,如今已经到了新平堡。”
“这是好事呀!”王清远说道,“之前虎字旗的那位赵先生不是说过吗?他们虎字旗要派兵与北虏为敌,这次他们派兵去了新平堡,正好可以帮朝廷对付北虏。”
张怀放下手中盖碗,道:“巡抚大人怀疑虎字旗勾结北虏,担心虎字旗的兵马并不是去对付北虏,而是与北虏合兵一处,而且本官也担心这一点。”
听到这话的王清远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大人,若真是如此,您可万万不能去新平堡。”
一旦虎字旗的兵马与北虏联手,他觉得张怀真要去新平堡,和送死差不多。
“本官也不想去,可巡抚大人下令,由不得本官拒绝。”张怀一脸烦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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