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恭从楼梯缝隙往楼下看,却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好像没有人。”
“怎么可能?”祁云墨明显不敢置信。
“唐绵绵!”
龙夜爵冲下几层楼,都没看到人,最终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痛苦的在楼道里响起。
谁都不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有多慌乱。
“爵,你上来一下,这里有线索。”河西爵发现了什么,对楼下的人叫道。
龙夜爵迅速从楼下冲了上来。
河西爵赶紧指着安全门后的血对他说道,“好像是有人救走了她,或者就是她自己从这里离开了。”
龙夜爵没有发话,赶紧从楼道冲到了电梯旁。
血迹到这里,就已经没有了。
“应该是进了电梯,我们去保安室查一下监控。”祁云墨当机立断的说道。
这是目前的唯一办法了。
四人急匆匆的去了保安室,让几个保安都是诚惶诚惧。
毕竟这几位可都是皇都的老板,这么大阵仗,当真有些吓人。
龙夜爵是几人之中,表情最冷厉吓人的,“马上把半小时前电梯的监控调出来。”
“啊?”保安有些云里雾里。
“我特么叫你把监控调出来,你没长耳朵吗?”
保安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去调监控了。
几人都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不错过一点画面。
监控播放到事情发生之时,沈小爱跟唐绵绵的争执。
然后沈小爱失手,将唐绵绵推下了楼梯。
然后就是一阵尖叫声响起,和沈小爱傻眼的样子。
她站在那儿好久,最后才惊慌的套上楼,估计就是到包间去找他们。
而楼道的地方,那个纤弱的人影一直蜷缩在角落里,微微的动了几下。
正离唐绵绵消失的时间没多少之时,画面突然就花了,什么都看不到。
龙夜爵猛然拍打着电脑,“怎么回事!”
“看看电梯。”河西爵冷静的提醒。
可电梯那方,也是一片雪花,什么都看不到。
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抹掉了一般,查不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唐绵绵,到底去哪里了?
…………
龙夜爵几乎将整个江城都掀翻了,却也没能找到他要找的人。
距离事发时间已经三天了,他连眼睛都没合一下,整个人陷入了疯狂边沿。
其他几个也没能好到哪儿去。
蓝修还从未见过龙夜爵疯狂到这般地步。
可他们却没人敢去劝,因为去劝的人,都会被他给打得面目全非。
安义急匆匆的赶来,看到门口站着的蓝修,“爵少呢?”
“你找他啊?”蓝修关心的问道。
安义点点头,语气还是很急,“今天是龙氏基金宣布新任基金会长的日子。”
他这么一说,蓝修就明白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劝道,“相信我,他现在对龙氏基金根本就不感兴趣。”
安义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可他还是希望龙夜爵能出现一下。
毕竟……那里曾经是他的地方。
见他固执的要见,蓝修只能好心的说了一句,“如果你硬要见,那就好之为之吧,做兄弟的,只能给你这些帮助了。”
安义在进门之前,深吸了一口气,等到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抗压能力之后,才敲门。
不等门内的人发话,他就主动开了门。
蓝修在一旁默默的数着。
一,二,三……
碰!
一个酒瓶迎面飞来。
还好安义的手脚快,迅速避开。
包含着力道的酒瓶,就这么砸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安义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回头看向房间内。
这间原本整洁而又舒适的卧室,此时几乎可以跟战场媲美了。
狼藉得,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碎裂的玻璃碎片,废纸,衣服,装饰品,烟头……
原本雪白的长毛地毯,此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被一堆的垃圾掩盖着。
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家具也没能幸免。
那个心情不好的男人,此时就坐在窗台上。
脚边,放了一堆的酒瓶,有些喝空了,有些还装着酒。
安义硬着头皮的叫了一声,“爵少。”
龙夜爵脸对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时抬手喝酒。
“爵少,你还是去龙氏基金看一下吧。”
“滚!”龙夜爵冷冷的声音传来。
安义头皮一紧,“爵……”
“我让你滚!不时她的事情,别来烦我!”龙夜爵狠戾的骂道,将手中的酒瓶又狠狠的砸了过来。
这一次或许是他力道不足,安义并未避开,却也没砸到他。
安义无奈的摇摇头,再一次劝道,“学长,你一定要这么堕落下去吗?”
安义极少叫龙夜爵学长,一般都会称之为爵少。
可这一次,他叫的是学长。
因为他想用朋友的方式,来劝龙夜爵,而不是下属的关系。
龙夜爵微微抬眸,眼神一片冰冷。
身上的衬衣已经发慌,双眼布满了血丝。
头发也凌乱无比,几天没刮的胡子,就这么布满在他的下颚。
整个人已经颓废到了一个极致。
安义从未见过这么颓废的龙夜爵。
哪怕是八年前,他也不会到这般地步。
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就算你一直这样,也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龙夜爵别开了脸,不去理会安义的话。
但安义还是固执己见的说着,“这些,是你曾经告诉我的,现在,我也将这些话重新说给你听,遗嘱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过,但我相信我认识的学长,是不会被这样的事情打败的。”
遗嘱,龙夜爵早已经不在乎了。
他现在颓废的原因,无非是因为那个小女人而已。
他发了疯的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
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手和人脉,都没能查到她的消息。
用河西爵的话来说,这么大规模的,地毯式的寻找,都没能找到唐绵绵的话,那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消失了,要么,已经……
不,他永远都无法接受这个可能!
安义也知道他现在在乎的是什么,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现在太太的事情固然重要,可龙氏基金的事情也很重要,龙夜辰上任,势必会在人事上面进行大洗牌的,爵式将会不复存在,学长,你忍心看到自己八年来的心血,就这么成为别人的东西吗?”
龙夜爵依旧没有理会。
他都说了,除了唐绵绵,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引起他的关心。
“换个思维来说,寻找太太的事情大家都在做,而你,先出面去一下龙氏基金,这样两面都顾到不是更好吗?”安义苦口婆心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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