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菡被齐宁一把抱住,吓了一跳,只以为这小混蛋又是头脑发热,和前几次一样,对自己又要动手动脚,扭动几下,腰肢若蛇,发现齐宁只是抱着自己,并无其他动作,挣扎便弱了许多,低声斥道:“快放手,不要让人看见。”
“没人进院子,门也拴上了。”齐宁闻着顾清菡身上的体香,心旷神怡:“三娘,不要动,我只是抱一抱,绝不乱来。”
顾清菡又气又恼,却又是无奈,齐宁虽然并没有是太大气力,但足以让顾清菡无法挣脱他怀抱。
被这小混蛋抱在怀中,顾清菡咬牙切齿,只能道:“说话要算话,你.....你可不能胡来。”她这意思,也就是应允齐宁可以抱着她。
齐宁两手抱在顾清菡腰肢上,愈发觉得顾清菡的腰肢宛若水蛇般,也难怪平时走路的时候这腰肢如同柳枝般摇曳生姿,如此细软的小蛮腰,走起路来又如何不扭动。
他实在很想将手往下面放一放,但这时候能抱住她已经是极大的突破,他有了以前的教训,知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齐宁闻着顾清菡成熟少妇的体香,顾清菡自然也是闻到齐宁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道,明知道这个小混蛋和自己差了一辈,可她那颗心却怦怦直跳,呼吸也微促。
顾清菡低着头,不敢直视齐宁眼睛,片刻之后,感觉齐宁的一只手似乎从自己腰肢往下移了移,立刻将手绕到后面抓住,甩了开去,低声斥道:“说了只是抱一抱,不要乱动。”
齐宁倒也不是有意,只是这柔美香躯太过诱人,被顾清菡那迷人的体香一催,齐宁还真是有些意乱情迷,环在要腰肢的手情不自禁往下移动,被顾清菡这一甩开,有些尴尬,但面上却是淡定自若,轻声道:“三娘身上好香。”
顾清菡被这一句话惊醒,香躯一震,暗想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猛地用力推开齐宁,退后两步,微喘气道:“好了,牵也牵了,抱也抱了,下次.....下次再不许这样。”她脸颊带着醉人的沱红,转身低头便要离开,忽地瞧见地上有一张纸,有些奇怪,弯身捡起,打开了看了一眼,只见到上面是奇怪的符文,正好借此缓和尴尬,问道:“这是什么?”
这张纸却是齐宁先前从地藏谱临摹下来的符文,本来放在袖中,刚被顾清菡甩开,恰好从袖中飘下来。
齐宁知道顾清菡也是通晓音律,凑近过来,问道:“三娘也不认识上面是什么?”暗想如果这地藏谱当真是曲谱,那上面录下的自然是五宫之调,顾清菡通晓音律,应该能一眼认出来。
顾清菡摇摇头,但很快蹙起秀眉,道:“不对,这.....这好像是曲谱!”
齐宁顿时有些失望,他其实最不希望地藏谱是曲谱,但顾清菡竟是发现端倪,看来还真是曲谱,问道:“当真是曲谱?”
“也不对。”顾清菡俏脸满是疑惑:“似乎是曲谱,可是......!”她莲步轻移,缓步走到桌边,在椅上坐下,瞅着纸上符文看了片刻,忽然笑道:“我明白了,这是曲谱,不过......它是将两道曲谱融在一起,也难怪晦涩难通。”
“两道曲谱融在一起?”齐宁疑惑道:“三娘,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对地藏谱期望极高,只盼着其中果真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清菡指着其中一个符文道:“你瞧这个,乍一看去,晦涩难通,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却又酷似曲调,但曲调之中,却无此律。”嫣然一笑,道:“你是从哪里弄到这古怪东西,写这曲调之人当真古怪,他这是将两个曲调合在一起,非要拆开了才能认得清楚,一个是高商音,一个却是低宫音。”
齐宁奇道:“还有这等怪事?”
顾清菡白了齐宁一眼,道:“这是你的东西,你还问我?”
齐宁挠了挠脑门子,笑道:“我只是好玩而已,三娘,这句曲调,你能否走奏出来?”
顾清菡又细细看了片刻,瞧见桌上尚有执笔,又见纸上曲调字迹甚新,蹙眉道:“宁儿,你在搞什么鬼?这不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吗?”
齐宁苦笑道:“三娘,我也不瞒你,不过......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人。”
顾清菡道:“爱说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便要起身,齐宁忙双手按住她香肩,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压低声音道:“这是卓先生当初教我画的东西,我一直不明白其中意思。”
“卓先生?”顾清菡一怔,随即蹙眉道:“我前阵子听说卓先生似乎外出远游,而且这一去时间不短,听说要好几年,便是琼林书院也暂时关了门,那么大年纪还要东奔西波,真是不容易。”
“琼林书院关门了?”齐宁皱起眉头。
顾清菡道:“你不知道?”随即想起来,笑道:“那是你去西川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以为卓先生远游,事先会与你说一声。”
齐宁想了一想,问道:“那小瑶岂不是没有进学?”
“你不必担心。”顾清菡道:“小瑶最近一直在照顾她的母亲,我也派人时不时地过去看一下,还算是衣食无忧,唐姑娘也亲自去看了一次,她母亲身体倒是无碍,只是精神异常,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齐宁这才安心,他对小瑶母子一直都是十分同情,感激道:“三娘,你这心底可真是善良。”
“别拍马屁。”顾清菡道:“是了,你说这曲调是卓先生教给你,只教了你这一句吗?”
齐宁摇头道:“还有一些,我只写了这一句。”
顾清菡微点螓首,道:“卓先生是饱学鸿儒,他传授的曲谱自然不同一般。”此时天色尚早,她也不急,取了纸笔过来,看了齐宁一眼,道:“我将这句曲调拆开来,你不要说话。”
齐宁立刻端了椅子在顾清菡对面坐下,顾清菡这才执笔,细心拆解曲调。
齐宁坐在顾清菡对面,瞧着顾清菡,见她眼若秋水,面似芙蓉,肌肤若雪,鸦鬓油亮,腮边一绺青丝垂下,雍容华美之中,多了几丝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娇媚,真是越看越喜欢。
顾清菡虽然细心拆解,但齐宁盯着她看,她自然不会毫无察觉,微抬眼,瞪了齐宁一眼,努了努嘴,道:“去把门打开,屋里太暗。”
其实屋里虽然不算明亮,却也说不上暗,齐宁知道顾清菡是担心自己又要动手动脚,笑道:“若是太暗,我把灯点上。”
顾清菡玉手一拍桌子,竖起秀眉道:“我现在说话,你一点儿也不听了是吧?”
齐宁哈哈一笑,起身来,过去打开了门,顾清菡这才安心,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她已经将拆开的曲调写在另一张纸上,递给齐宁道:“没错,这是两首曲调融在一起,真是奇。”
齐宁也不伸手去接,只是问道:“三娘能弹奏出来?”
顾清菡看着曲谱,很快便蹙起秀眉,微微摇头道:“真是古怪,这.....这曲调如何能够弹奏出来......!”抬手将腮边青丝撩到后面,随即右手两根手指在桌上轻轻打了打节拍,摇头道:“不对不对,这.....这是胡来,曲调根本无法衔接,难以弹奏出来......!”
齐宁眼睛亮起来,道:“你是说这不是曲调?”
顾清菡道:“我何时说过不是曲调?我只是说这曲调古怪,不是寻常人能够弹奏出来。我虽然略通音律,但本事低微得很,卓先生的曲谱,当然不会有错,我弹奏不出来,不代表别人也弹奏不出来。”
齐宁心想这话倒也不错。
如果这是曲谱,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影萍居士亲自创作的音律,传闻那影萍居士的音律极其古怪,他的曲谱,寻常人难以演奏出来,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顾清菡起身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音律了?”过去收起托盘,道:“你自己慢慢瞧吧。”转身要走,齐宁忙道:“你这就走了?”
顾清菡回头白了齐宁一眼,也不说话,扭着腰肢,风姿绰约离去。
齐宁摇头叹了口气,抬手放到鼻中,手上留有余香,想到方才抱着顾清菡的感觉,当真是回味无穷。
他拿过那拆解开的曲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好多留,既然知道那地藏谱是曲谱也就是了,将两张纸俱都销毁,心里却是寻思着,向百影托付自己要向大光明寺空藏大师传讯,回来因为顾文章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两天,看来明天还是要往紫荆山去一趟,拜会空藏大师。
到黄昏时分,齐宁让人去叫韩寿,准备让韩寿略作准备,备好马车和干粮,明日一早好前往大光明寺,没过多久,韩寿匆匆过来,没等齐宁说话,函授已经递过一份请柬,道:“侯爷,刚刚有人送来请柬,说是卓姑娘想请侯爷过去坐一坐。”
齐宁接过请柬,打开扫了一眼,字迹娟秀,落款却是卓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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