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人顿时哑然。
不得不承认,宋灵儿那几拳也确实打得好,换做寻常武者恐怕也挡不住那几拳。
“好了,现在还有人上来挑战吗?”柴元青打断他们的争吵,表情严肃的喊道。
全场一阵沉默。
司空尘双手摩挲着椅子两侧,有些意动,几欲起身。
“司空少爷现在出马的话,不怕外人说你们古武协会胜之不武吗?一个八阶武者上台对付一个小姑娘,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吹嘘的。万一要是输了,那你们古武协会的名声可就不保了,倒不如放在明天的高阶擂台,一举拿下冠军,雪你古武协会今日之耻。”
宋青洲忙说道。
在他看来,宋灵儿能赢下这一场实属侥幸,若司空尘上台,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人家小姑娘刚打过一场,体力损耗很大,明天高阶擂台,这小姑娘说不定也会参加,你如果想领教的话,明天也可以,让人家休息一晚不是吗?”
司空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今日古武协会所受之耻辱,明日我一定加倍讨回来!”
说完他拂袖而起,在数百人的目光中,落寞的离开了赛场。
古武协会,今日之耻,必传扬四海!
宋青洲欣慰的笑了笑,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自家闺女帮忙解了今日之困。
不管怎么说,说什么明天都不能让那个不省心的丫头再上场了。
随后,台下的观赛者以及各家族大佬们纷纷离场。
宋灵儿这一场不仅赢得了两千万奖金,还有三千多万的赌盘分成,乐的合不拢嘴,虽然她生在富贵之家,可这是她赚的第一桶金,五千多万!
“师父,这五千万有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劳,等我把支票兑了钱就分一半给你。”这丫头倒是大方,一开口就是两千多万分了出去。
肖舜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这钱你就留着将来当嫁妆吧,不用给我。”
这有点暧昧的动作看在宋青洲眼里,顿时有点五味杂陈。
小丫头转眼间成了大姑娘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只是这个肖舜虽然救过自己父亲,对宋家有恩,但怎么说也就是个大夫,自家闺女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呢?
况且他也听说肖舜可是有家室之人,这门亲事他这个做父亲的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宋青洲轻咳了两声,走过来道:“你们住哪里?用不用送你们回去?”
宋灵儿刚打赢了擂台,又赢了一大笔钱,心情愉悦,对宋青洲也没有像前边那么排斥,微笑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来的。”
宋青洲一脸严肃的说道:“灵儿,你是个姑娘,记得要洁身自好,不要辱没了宋家门风。”
宋灵儿冷下脸,翻了个白眼给他:“爸,你一个被宋家赶出门的人说这种话有多少说服力。”
宋青洲被她气的直瞪眼:“你……总之你注意点个人形象!”
“好了好了,还有事没有,没事我们走了。”宋灵儿挥了挥手道。
宋青洲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宋灵儿走出几步后突然折返回来对宋青洲说道:“对了爸,我们来的晚,没有订到酒店,现在只能三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多订两间房?”
宋青洲一脸诧异的看向她,随即马上说道:“有,我马上给你找!”
说完他阴沉着脸扫了一眼肖舜跟龙三,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候成和虽然是宁州商界大佬,不过比起这些地头蛇来,在本地的人脉还是相去甚远。
不多时,宋青洲打了两个电话后就在富华酒店帮三人每人定了一间房,跟自己的房间同一个楼层。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12点多,各自回到房间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
宋灵儿房间。
“你昨天是怎么打败宿印的?”
宋青洲这个疑团藏在心里一晚上,终于找着机会问出口来。
宋灵儿披头散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心不在焉的说道:“师父让我上去打,我就上去打喽,没想到那老头那么不禁打。”
宋青洲:“……”
那可是古武协会六阶武者,就被她这么轻飘飘一句话打发了。
“你说的师父就是那个肖舜?”
“对啊。”
“可我看他并非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教你那么厉害的拳法?”宋青洲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师父很厉害。”宋灵儿脸上闪过一抹崇拜之意回道。
宋青洲发觉一提到肖舜这丫头就有点来劲了,心里些许不是滋味。
只是他离开这么多年杳无音信,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此时对她提出什么要求也总感觉有些心虚。
况且他知女莫如父,说不定他现在反对宋灵儿跟肖舜有进一步的交往,反倒让她有了逆反心理,所以只好作罢,暂且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与此同时,另一家叫做品尚酒店的房间里。
司空尘正在打坐吐纳。
宿印本就受伤不重,经过一晚上的治疗此时已经返回酒店,此时正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站在一旁。
“说说吧,昨晚怎么回事?”司空尘长长吐了口气,睁开眼问道。
“是我轻敌了,等结束这次行程,我会自请惩罚。”
“不用了等了,你今天就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司空尘冷冷的说道。
“可是……”宿印欲言又止,协助司空星是会里长老派遣给他的任务,半途而废只怕会更加重他的罚责。
“我会跟会里解释,是我让你回去的。”司空尘语气依旧冰冷。
“有你跟着,我丢不起这人。”
宿印脸色陡变:“你……”
“怎么?难道你不认为你昨晚已经让我们古武协会颜面扫地了吗?”司空尘斜了他一眼道。
宿印脸皮抽搐了几下,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出去!”司空尘疾言厉色呵斥道。
司空尘一想到自己昨天在赛场受到的羞辱就愤恨不已。
他是如此高傲的一个人,何曾受到过那般委屈。
宿印脸色通红,一直红到了发根,感觉胸中一把无法遏制的烈火在熊熊燃烧,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
“哧”的一声,他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躬着身子缓了一会儿方才抹掉嘴角的血渍,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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