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阴阳境之后,茗剑山之围变成了“茗剑山大捷”。
对于“征讨大军”的那些修行世家,隋戈并未将他们灭杀,因为他不是杀人狂,更何况杀了这些人,他也得不到多少好处。在隋戈的眼中,这些修行世家不过是一批“穷修”而已。更何况,留着这些人,可以让虞计都更加头疼。
“征讨大军”的这些人,向隋戈下跪的事情,已经是众人皆知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隋戈虽然没有强迫他们写什么效忠书、歃血宣誓之类的,但是这帮人从今之后,都已经被划入了隋戈的麾下,哪怕是隋戈根本就不想使用这些人。
因为隋戈知道,这些人毫无忠心可言,尽管他们现在也不可能有谋反之心。这些人,只是一群彷徨无助的可怜虫而已,现在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们下跪的事情,虽然向一个可能成为修行界霸主的人下跪不是什么很可耻的事情,但是关键是谁都知道他们背叛了“行会”。
不战而降!
“行会”的元老们、虞计都会怎么收拾他们?隋戈会不会保他们?
现在,方鉴、林栗、苏泽游等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当真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当然恨不得隋戈将他们正大光明地收入麾下,但是偏偏隋戈没有这么做,让他们在茗剑山呆了一天之后,就放他们离开了。谢隆恭虽然死皮赖脸地要加入茗剑山,但是依然没有得到允许。
当夜,隋戈就回到了东江市。
在他的亲自护法之下,法则碎片加上地元丹,唐雨溪毫发无损地踏入了先天期,并且借助地元丹的药性,直接将修为提升到了先天中期。
不过,要突破到先天后期锁魂境界,却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巩固和领悟才行。
就算是现在有法则碎片,隋戈也不会立即让唐雨溪突破锁魂境界的。
境界提升,讲究水到渠成,厚积薄发。
如果一味借助外力提升境界,对于修行者来说,根基不稳,纵然境界极高,未必实战就强,而且根基不稳,便容易控制不住自身,走火入魔。
这就好像一些经历过革命战火的官员一样,曾经作为战士的时候,他们可以勇敢、坚强、无畏,但是后来革命胜利,忽然间从革命战士变成了官员,然后迅速身居高位,这些在战火中没有动摇的人,却在糖衣爆弹、红粉温柔乡中堕落腐化,迅速从战士变成了遗臭万年的贪官,然后被枪毙。
每一个境界,突破之后,必须要踏踏实实去感悟一番,只有这样,才能一步一步,走得更高,走得更远。否则的话,一位突飞猛进,到最后就会迷失方向。没有这些感悟、历练,哪怕是仙道就在眼前,你也必然会死在最后的天劫之下。
这也是为何,隋戈在突破阴阳境之后,反而立即返回了东江市。
在最辉煌、最耀眼的时候,回归平凡,敛去光芒,这也是一种修行。
突破先天是一道大坎,突破筑基也是一道大坎,要突破结丹期,那就更是一道大坎了。
而在没有稳固境界和根基的情况下,就贸然去冲击结丹期,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或者境界的提升会带来一时的快感,但因为盲目追求提高境界而误入歧途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唐雨溪突破先天之后,她整个人心情十分地好,倒不是因为先天真气威力不小,护体先天真气更是可以刀枪不入,而是因为突破先天之后,对于容貌带来的变化。
这不,早上刚起床,唐雨溪就来到了镜子前面,穿着吊带真丝睡衣晃来晃去。
“唐雨溪同学,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臭美了吧,镜子面前你都照了半个小时了。”隋戈的声音从床上才传来,天星心功第二重的滋味,兀自让他回味无穷。
“你这个不懂欣赏的家伙!”
唐雨溪说,“你没看到,进入先天期之后,我的皮肤光嫩了很多么?简直就跟婴儿皮肤似的,而且一点皱纹都没有,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呢。啧啧,早知道修行这么神妙,我生下来就应该去修行了……”
“唐大小姐,你本来就很年青好不好?”隋戈无语道。
“哼,你懂什么!”唐雨溪道,“人家的年龄本来就比你大,如果不注重保养的话,就会从姐弟恋逐渐沦落成大妈正太恋,我才不想被人说老牛吃嫩草呢。不过,现在不错了,先天期就是好,我虽然比沈君菱、安羽彤年纪大点,但是先一步突破先天期,就等于先一步接受灵气保养,那以后也就扯平了……”
隋戈同学直接无语,没想到唐雨溪居然是打这样的主意。
女人啊,总是少不了争风吃醋,少不了攀比的。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隋戈对唐雨溪的印象大为改观,只听见唐雨溪说道:“对了,我已经突破了先天期,你就赶紧让沈君菱也突破先天期吧,她一定等着急了。另外,如果安羽彤也想修行的话,我想她是愿意修行的,或者你应该让她抓紧时间修行,早日突破先天期,必然她也是你的女人,你不能给她全部,至少应该给她一些别的女人得不到的东西。”
“这……”
隋戈没想到,唐雨溪现在变得越来越大度了。
“唉,没办法啊,听说你们男人王霸之气迸发之后,就有不少美女拼命扑过来。而你现在更厉害,直接是‘皇者之气’迸发了,天命所归,帝王都是三宫六院的,我还能把你栓死,天命最大嘛。”唐雨溪的语气看似调笑,却有有些酸溜溜地。
隋戈滑下床,来到了唐雨溪身后,轻轻地拥着她,说道:“什么皇者之气,你在胡说什么啊。”
“隋戈同学,你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唐雨溪道,“别以为这事我不知道。我可告诉你,虽然我唐雨溪的修为在修行界排不上号,但是打探消息、特别是八卦消息的能力还是有的,你虽然闭口不提,但是我可是知道你在茗剑山上演帝皇甲胄加身的天地异象的事情。”
“什么,你都知道了?”隋戈道,“不过,那可不是上演,我没那演技,能够让天地灵气给我当配角。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还真是拉风呢。对了,你这消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小银虫,给我滚出来!”
隋戈将小银虫从鸿蒙石中摔了出来。
“老大,发生什么事情了?”小银虫睡眼朦胧地样子,在地板上翻滚了一下,“不过就是偷偷懒而已,老大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你谁不是又向雨溪告状了?”隋戈问道。
“老大,我告什么状啊?”小银虫一头雾水,“噢,你是说在南洲海域的荒岛上么,你想去追那个叫洛清涟的女人——”
“滚!”
隋戈一脚已经将小银虫从窗户踹了出去,直接坠入了青江之中。
但是,唐雨溪已经听到了“洛清涟”三个字,然后咬牙切齿地盯着隋戈:“隋戈,你太过分了!亏我还想着如何帮你理顺跟这些女人的关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什么洛清涟,听起来很清纯的样子,她是什么人啊?是不是伪白兔啊,当心我用先天真气刮花她的脸蛋……”
前一刻的唐雨溪,还温柔似谁、大度得体;下一刻,立即原形毕露,彻底变成了母老虎。
“哎呀!怎么有白头发呢!”
隋戈同学忽地指着唐雨溪的头上说道。这话果然有效,唐雨溪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头发上面,紧张而仔细地拨弄着头发:“白头发在哪里?怎么到了先天期还有白头发啊?”
“没有了,我骗你。”隋戈搂紧着她丰腴的身子,在她耳边解释道,“傻丫头,小银虫那厮胡说八道呢。那个洛清涟,是龙腾九组的组长,她心里面对龙腾的大boss臧天似乎有好感,对我只有恶感而已。”
“哼!你怎么知道人家对你有恶感?你该不会真像小银虫说的那样,去追求过人家吧?什么皇者之气迸发,我呸,我看你是色狼之气迸发,哪里有美女你就往哪里钻。”
“都说不是了。”隋戈严肃地说道,“莫须有的事情,你吃什么飞醋啦。”
“怎么?生气了?”唐雨溪见隋戈语气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还以为他生气了,便道,“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自从上一次跟你回帝京市的时候在御剑飞行时听你说的那些话之后,我就知道你已经变得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看到美女就想贴上去的浪子了。”
“既然这样,那你还误会我。”隋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夫妻之间,吵吵架也别有情趣嘛。”唐雨溪笑道,“你越是紧张,越是解释,证明你心里有人家,我当然也就高兴啦。什么洛清涟,我就不感兴趣了,倒是你身上的那什么青帝木皇甲胄,显现出来给我看看,看看是不是有皇者之气,让小妹妹看到之后就忍不住贴上来。”
“唐大小姐,那是木皇甲胄,木中皇者的气息,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催.情药片似的。”隋戈郁闷道。
“不管啦,反正让我看看!”唐雨溪一把扯掉了隋戈身上的衣服,“光着身子,把那什么木皇甲胄给我显示出来,让我一个人看清楚!”
隋戈无奈,不过倒是越来越心疼唐雨溪了,只好遂了她的心意,将青帝木皇甲胄显现出来。
看到隋戈身上出现一圈一圈的青色木纹,然后显现出青色光芒,的确给人一种皇者的气息,但是唐雨溪口中却道:“听沈君菱说得多玄乎,我还以为你这甲胄多牛,搞半天就是一个木头人!”
木头人?
隋戈正要反驳,忽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神念刺探过来,于是立即用神念反击过来,冷哼道:“来者何人?”
“杀你证道的人!”对方用神念向隋戈说道,“来吧,我已经替你物色了葬身之地!”
隋戈在唐雨溪脸上亲了一口,嗖地飞出了窗外消失不见。
唐雨溪郁闷道:“你好歹把裤子穿上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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