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神情似乎变得无奈又疲惫,把头埋向女人的颈窝,低声道:“但是不要有第三个人,只有你和我,好不好?”
声音近乎卑微的祈求,一如曾经祈求他相信自己的慕韶涵。
可她不是他,不会做自己达不到的承诺,空许给别人,但她现在也不能反驳他,于是只好沉默着。
男人见她不说话,心中悲痛更甚,就着她的脖子就啃咬起来,样子凶狠,可落到她脖子上却又无比的温柔。
两人间的气温升高,急不可耐的男人和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的女人。
在攀上顶端的那一刻过后,男人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
自上次过后,慕韶涵已经很久没有再举办宴会,最多也就是无聊的时候拉人来家里打打牌,可王管家每次看过去,总是觉得她不喜欢这样的。
包括以前开宴会也是,人在中心处,脸上也带着笑,可总是让人觉得暖不到心底,总没以前的那种感觉了,他摇摇头,觉得大概是人变了吧。
今天牌场刚散,慕韶涵招呼着她们离开,张妈收拾着她们的残局,这时罗向宇恰好回来。
“涵儿。”男人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他大步走上前把她揽进怀里,朝唇上亲了两下,柔声道:“想我没?”
慕韶涵随意打了个哈欠,敷衍道:“想了,每天想,想的不得了。”
可罗向宇像是听不出来一般,开心的又朝她唇上啄了啄才舍得把人放开。
“我先上去了。”她无所谓地转头,让张妈给她提东西上楼,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罗向宇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的婀娜多姿的背影指使着张妈小心点。
这时,王管家从一旁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夫人最近老是这样没心没肺,明明不喜欢那些宴会场合,也不喜欢打牌,怎么还要这么做?”
然后他瞥了眼罗向宇的脸色,带了丝暗示地提醒道:“少爷,我听家里的人提起过,有些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缓不过来是会偶尔神智失常的。”
罗向宇也不看他,只是嘴角的笑越发轻柔起来:“她想做什么就随她,你帮衬着就好。”
见他这样,王管家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不过是个下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
魔怔了,一个一个都魔怔了。
王管家最近老是皱着眉,做事也总是分身,一次罗向宇带着慕韶涵开车已经离开了,他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车身发呆,还是刚买菜回来的张妈瞧见他不对,拍了下他肩膀才回过神来。
“老王,你最近怎么回事,做事老是不上心,上次走了门都不关。”张妈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一旁,决定好好开导开导这个老头子。
王管家叹口气,背着手看向张妈:“夫人虽然回来了,可我总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就说这啊,这算什么事。”张妈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她经受的你见到的更多。”
这时张妈脸上带了些心疼:“虽然这背地里不太好说人家的闲话,可夫人是真的让人心坎儿里疼啊。”
王管家脸上带了些许疑惑。
“以前在你之前还有一个管家,是从老宅那边过来的,从少爷搬到这里来就一直跟着,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人就走了,那段时间正好我回老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见他们忙进忙出才知道是他竟然还想要杀了夫人!最后是老宅那边的明月小姐拦下来的。”说到这儿时她一脸惊恐:“我还记得明月小姐来这里住过段日子,胳膊上缠着纱布,换药的时候看过,那叫一个吓人!”
不知想到什么,她表情又转为疑惑:“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姐明明胳膊好了还在这里呆了好几天。”
王管家听的心惊胆战,又问:“再之前呢?”
“再之前啊……”张妈似是在回想,抬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树干,道:“之前夫人刚搬来时还和少爷好好的,可自从明月小姐回来后,不知怎么回事,夫人老是惹他不高兴,总是能听见楼上传来的吵架声,最多的便是砸东西的声音和夫人的哭喊声了。”
她叹了口气,似是有些伤感:“那时候他们多好啊,让人艳羡的一对璧人,可惜了,没好多久就闹崩了。”
王管家回想了一下,脑海里似乎也有那个明月小姐的样子,她似乎来过几次?娇娇小小看起来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确是蛮招人疼的,于是话便脱口而出:“因为那个明月小姐?”
“嘘!”张妈狠狠拍了下他胳膊,然后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怎么能乱议论这种事呢?”
王管家是男人,自是没那么多想法,摊了摊手:“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
“没人也不能乱说。”张妈瞪了他一眼,弯腰拎起地上的袋子,边走边说道:“总之现在安安分分照顾好少爷和夫人就够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做午饭了,夫人中午回来该饿了。”
王管家也摇摇头不再多想,豪门恩怨他这种小平民是向来不懂的。
又过了几天,慕韶涵叫来几个平时打牌的姐妹开了桌麻将,四个人围在桌前,轮到慕韶涵拿牌,翻开一看看,是个一万,眼皮也不抬一下地扔了出去。
“涵姐,你可要让让我呀,我都连输三把了呢。”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笑着拿了张牌,看了一眼撇撇嘴:“东风。”
慕韶涵笑了笑,打算切入正题:“后天在南郊别墅那边办个宴会,你们都来啊。”
众人对视一眼,都高兴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最讨利的就是她们了,家里不是什么大家族,因为和慕韶涵平时打牌关系好,所以一般有什么宴会也都会叫着她们,这次也不例外。
抬起头看了她们压抑着兴奋的脸,慕韶涵继续道:“最近忙,老宅那边也没个机会回去,这次该不该请些人过来呢?”
她皱着秀眉,似是在为这件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