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遗失了风,我会去找,茂密的丛林中,嫩绿的草地上,清澈的湖底,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一定不是我找到了风。
曾经,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有爱我的丈夫,爱我的家人,还有有趣的朋友,后来我的家人离开了我,丈夫说,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可最后丈夫也走了。
后来,我有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可我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失去他,欣幸我醒悟了过来,让他得以出生,我最爱的宝贝,妈妈希望你永远好好的。
(来自慕韶涵的日记)
低垂下眸,男人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手上,犹如被蜜蜂蛰了一般,闪电般的将手收回,然后皱着眉坐到了车上,也不用酒店的侍者关门,自己狠狠拍上,冷声说:“走!”
司机寒噤若蝉,可此时满优阳还未上车,他怎么开啊,但又不敢催,于是他战战兢兢回头:“慕小姐,二爷还没上来呢。”
慕韶涵抬头,果然见满优阳还站在外面,好像在和罗向宇说话,不知他说了什么,竟然能让罗向宇的脸黑成那样,她拉下窗户不悦道:“你走不走?”
外面的满优阳见她开了窗,冲罗向宇一阵挤眉弄眼,然后笑嘻嘻对慕韶涵说:“上,我哪儿敢不上啊。”嘴里说着便上了车,冲司机大声嚷道:“走小刘,今晚去爷的别墅!”
声音之大几乎快要震破慕韶涵的耳膜,她怎么就从这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还有她怎么觉得他这么欠揍呢?
是挺欠揍,这不,罗向宇面色铁青,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临行前车里的满优阳还滑开窗伸出来半个身子冲他招手:“罗总再见!”
模样贱兮兮的,就连音调都走了音儿,听在罗向宇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他面上不显,走回了自己车旁,开门,坐了进去,在关上门的前一刻可以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如果慕韶涵还没走的话,一定会惊讶许明月去哪里了。
车内的罗向宇勾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来日方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回星月湾。”
而慕韶涵这边则回了满优阳的私人别墅,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就算过去想必他们也睡下了,至于他在明珠大酒店门前对罗向宇说的那句话,她也知道他就是逞口舌之快,想要膈应罗向宇才会这么说。
两人回去之后便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刚洗过澡坐在床上的慕韶涵舒服地靠在了床背上,终于安静下来,此时她手里正捧着一个盒子,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它,里面装的无疑是今天拍卖会上得到的羊脂玉吊坠,她本来是无比急切的,可现在到手了却又不敢打开它,就好像是近乡情更怯一样的表现。
深吸一口气,慕韶涵还是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白玉,她细细观察了一下,从这块玉的形状和它的挂绳上来看,倒是和她手里的那块一某一样,绳子的材质她也能判定是同一种,至于玉嘛……
她下床从柜子里翻出来蜡烛,将它靠近了玉,在烛光下散发出来柔和泛黄的光晕,再加上她对羊脂玉的了解,确定是这个不是假的后,她的心隐隐激动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如今能得到一点线索,慕韶涵便已经是欣喜万分了,更何况出现的是直接和母亲有关联的事物。这块玉的出现肯定不会是巧合,至于孟家和母亲有什么关系她打算改天问问孟棣华,毕竟她是孟家人,有些事情总归是知道的。
知道这事急不得,之后她便将玉坠装了回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慕韶涵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看到外面阳光明媚她不但没有心情好,反而是急急忙忙地下了床。
笑话,她儿子还在唐小糖家呢!昨天答应他要晚上去接的,可是她没想到会到12点才结束,收拾好后便通知满优阳,两人让司机开上车风风火火地赶去了唐家。
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吵闹,想到他那精明可爱的小模样就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点,到了唐家,慕韶涵刚推门进去小家伙……并没有扑上来。
她微微有些汗颜,别人家的小孩都是一会儿不见母亲就哭闹的不行,见到的第一眼肯定是要扑上来的,可她家的孩子怎么就不一样?不仅不扑上来,还坐在沙发上和唐父讨论起了金融。
见慕韶涵进来,坐在沙发上的唐父忍不住赞叹道:“小涵呀!你家这儿子可真不一般,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
而唐母更是乐呵呵的笑着起来,拉着她的手:“是啊,像小糖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别说什么股票风投了,她连什么是商业都不知道。”
“妈,哪有你这么诋毁自家女儿的!”刚从厨房里端着一盘水果出来的唐小糖不满的撅着嘴,将水果放到桌子上才走过来。
她笑吟吟的开口和慕韶涵说:“不过咱儿子就是厉害,我考了他那么多算术题,最后我自己都算不出来了,他竟然还能告诉我准确答案,涵涵你生了个好儿子!”
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人领进来,然后唐母也招呼着满优阳过来坐下。
“伯父伯母好。”
平常不可一世的满优阳竟然跟人礼帽的打招呼了!慕韶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竟见他挑了下眉,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戳了下小家伙的脑袋:“慕文泽,我从进来你就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母亲好。”慕文泽优雅的打了个哈欠,两只小手撑着沙发边缘跳了下来,然后便没了下文。
盯着这个小豆丁开始慢条斯理的拿起一只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两只小胳膊费力地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进去,再把茶壶放回原处,端起了被子,就在慕韶涵期待他把茶端过来,心里不住的开心,她点着头正在疯狂夸自己竟然把小孩教的这么好还知道妈妈回来要给妈妈倒水喝的时候,他把茶杯举到了自己嘴边。
“……”是她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