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微微诧异,本以为他不答应,结果还没怎么劝就答应了。
人家这么利索,她自然也不差事,“你说。”
“每日过府,可否让贵夫人的夫君来接在下。”曲流殇看了眼夏侯襄,心里琢磨着与他走在一起,那人若是有心打探,定是会着急的吧。
着急,便说明心中还是在意他的。
这么想着,曲流殇脸上便浮现出一种名为‘娇羞’的表情。
容离当时就不乐意了,虽然之前自己是想过用美男计,但也就是想想,她还真能将自家相公豁出去?
这不疯了嘛!
不说容离,夏侯襄又怎么样,脸都快黑成锅底了,他直接站起身,拉过容离就想走。
这么不正经的地方,还不要多待了。
“留步,”曲流殇回过神来,发现队形变了,赶紧出言道,“误会了。”
不用多问,曲流殇看到夫妻二人的表情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瞒二位…”曲流殇歉意的笑了笑,将自己的故事缓缓道出。
思绪回到过往,委屈还是实打实的。
他爱慕的那个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与曲流殇家里有些交情,一到年节也会互相走动。
原本,二人并未产上倾诉,只是渐渐长大后,脾气秉性相投做起了好兄弟,两家人看到二人如此倒也欣慰,走动较之前相比,勤了许多。
然而,渐渐地,到了年岁家里总是要给他们张罗门亲事的,两人都是长相俊美之人,家中财产颇丰,再加上志趣风雅,一个善书法、一个善弹琴。
是以,到了年纪,上门说媒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曲流殇烦躁不已,正想找自己的好兄弟说说话,没想到对方先找了过来。
二人所烦之事相同,免不了在一起喝顿大酒抱怨抱怨。
酒这东西可不能多饮,多饮便要坏事。
俩人一开始还挺好,渐渐酒劲儿上头,朦朦胧胧中看对方越发顺眼,这一顺眼不要紧,俩人就亲上了。
意识模糊时的事情,二人记的并不清晰,只不过酒醒之后睁开眼,炸了…
俩人衣服倒是整齐,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只不过醒过来的时候,一个躺在另一个怀里。
交颈而眠。
事情便开始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来,两个大小伙子自然像触电般的分开,假借整理衣服平稳自己的情绪,之后便是尴尬的打着哈哈,算是将事情划过去了。
酒醒当时可能记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顶不住你使劲回想。
就这样,两人在各自的府中成功回忆起了酒劲儿上头之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个月左右,曲流殇二人一次面都没有碰过,各自消化自责,怎么能对好兄弟做出那样的事情。
家里说媒的人有增无减,闹得曲流殇二人心烦意乱,随着时间的推移,俩个人的心内竟然同时开始思念对方。
这种思念,与往日那般想见兄弟的感觉并不一样。
曲流殇心惊不已,龙阳之好他只听说过没见过,没成想自己便是其中一个,这对他的冲击可想而知,他得想办法及时制止这种情绪往下发展。
另外一个与他想法出奇一致的人,也在府中抓心挠肝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然而,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只要在心中埋下了种子,用不了多久,它便会肆无忌惮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一切,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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