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盒子,里面有蛊有药,若是普通人来看,自是认为这两只是普通的蛊虫。
可在坐的两位不是普通人,申晟和顾芸看完后,表情有些怪异,蛊是好蛊,不过…这蛊高手不屑练,新手练不成,主要是练出来没什么大用。
“此蛊乃审讯犯人时用的蛊,目的是为了让犯人说实话,这蛊有个特点,金玉阶以下不会有任何作用,看这两只的样子都是半成品,匣中的药丸应该是宋尧所制,待金银阶蛊王苏醒后用它来进阶,”申晟将药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药练的不错,蛊练的实在是…”
看老爷子一脸嫌弃的表情就知道后半句是什么,这蛊在书中记载:凡服蛊者,所说必为实言,否则需受肠穿肚烂之痛,一次甚于一次,直至真正肠穿肚烂而死。
顾芸轻轻捏起一只,满脸嫌弃,“这蛊练的也太草率了,宋尧拿这个当宝啊?”
“当不当宝不知道,反正是从他屋内的密室里发现的。”容离耸了耸肩。
“一看便是他自己练的。”申晟摇了摇头,还真是只长心眼不长本事了。
“你们能再补救一下吗?蛊要这般好使,我和阿襄就不用费劲了。”容离满脸期待,回京直接给夏侯赞喂了,还怕他不说实话吗?
宋尧这厮,也算做了件好好事。
“小意思,”顾芸摆摆手,“你在用时,提前十日告诉我,保证给你弄妥。”
申老爷子点头,“小芸说的不错。”
“现在不行吗?”容离有点懵,为啥要提前十日说。
“这蛊进了金玉阶只要不进人肚子,也就活个三五天,寿命极短,现在给你练好,你不用就浪费了。”
“哦,”容离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有保质期啊。”
顾芸和申老爷子同时疑惑,“什么期?”
“就是时效,”容离挑了个他们能听懂的词,接着话题一转,“芸娘,师父,我们这趟不是直接回京,边疆正打着仗呢,所以,得劳烦你们跟着去趟战场了。”
“打仗?”顾芸双眼‘唰唰’放光,乐的直拍手,“好好好,回不回京的无所谓,我正好见识一下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顾芸自打看了话本就听不下来,各种题材的都要看一看,她已经过了只看言情本子的初级阶段啦。
“我这个老头子也没什么事情干,你们往哪去都行,为师的任务就是让你把这胎养好,能让你和襄儿俩人养活个大胖小子。”申晟笑的一脸慈祥,然后等徒弟用完了宋尧,他把前半生的那口恶气出完,便死而无憾了。
“唔,”容离眨了眨眼,“我还是喜欢大胖闺女,哈哈哈。”
温婉和沐蓉语听得直乐,不禁合起伙来打趣她,容离可是不还嘴的人?
马车里的气氛可是相当热闹呢,车外的男人们,听到里面的笑闹声不禁弯了弯唇角,他们最爱的女子就在身边,回到边疆他们一定要尽快将战事平定,好早日回京。
容喆和凤九玄简直归心似箭,回去赶紧得赶紧把亲成了,看看夏侯襄那幸福的样子,他们恨不得先回京将亲事办了,再来去便将报道。
容喆暗戳戳的往凤九玄那边斜了斜身子,“小九,后悔不?”
凤九玄不明所以的自马车的方向收回目光,对上容喆双目,立马明了,他脸直接皱成了包子样,一脸生无可恋,“肠子都悔青了好吗?!”
“哈哈哈…”容喆骑马前行伴着大笑,他现在心情好多了,和凤九玄相比,自己简直没什么可抱怨的嘛。
能早成亲偏不,也不知道小九脑子是怎么想的?
“喂!过分了啊!”凤九玄委屈的不行,他这是为了谁啊?
若不是他们都跑了,他至于婚期推迟吗?
他是受害者啊!
五日后,容离一行人抵达盈泽,泽皇南宫逸、圣子司玉、预备丞相明佑亲自至城门外迎接,盈泽官员手捧鲜花,面带微笑,列队欢迎。
马车里正午时分会比较闷热,容离就将车帘掀上去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规矩,正好能透透风。
待看到盈泽这边迎接的阵仗,容离赶紧让小桃将车帘给拉下来了。
好家伙,也太隆重了吧?
南宫逸都亲自站门口迎接,知道的是他们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一国的皇上呢!
夏侯襄也没想,不过人家既然都出来了,他们就按使臣那一套来吧,左右不能坏了规矩。
之前替他们倒换文牒的季舒源也位列其中,他对于这一行人印象颇深,除了他们自己气度不凡以外,在离开盈泽的时候,他可记得圣子和明大人亲自来城门口为他们送行的。
今日本来不知道要迎接的是何人,现在看到前头骑马的人,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是他们!
这次连皇上都出来迎接了,这群人身份一定不凡。
季舒源开始低头回忆,他是最先接触到这群人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盈泽的门面,他们很有集体荣誉感的。
回忆了半晌,季舒源放下心来,他都是按规章制度办的事,还热心肠的帮他们着了院子,应该没给皇上丢人。
马停车停,交涉的事宜交给男人们就好了,女眷坐在马车中静静等待,当马车再次前行,停下的时候便已经进了皇宫。
车帘被挑开,容离看到夏侯襄伸过手来,她微笑着将手交给他,弓着腰出来正准备往下跳,直接就被那双大手抱下了马车,同时获得了一枚不赞同的眼神。
容离皱了皱鼻子,好吧好吧,她是孕妇她注意。
待所有人都下了车,自有宫娥带他们去休息,而夏侯襄夫妇则被请到了御书房内。
“怎么样?”这里没了外人,司玉的架子也不端着了,先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他前些日子算出他们回转的时间,可是算不出他们的事成没成。
容离由夏侯襄扶着先坐下,接着偏过身子去问司玉,“你让大白闻味,要干啥?”
阿襄跟她说了大白的事,夫妻二人猜了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见了司玉,他们也问了个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司玉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们不知道?”
容离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你跟我们说过吗?”
“没有吗?”司玉想了想,嘟囔了一句,“我说了吧,你是不是忘了?”
容离:“……”
有人管没人管?
堂堂圣子,张口就来可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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