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夏侯襄做好部署后,顾芸摩拳擦掌,相当兴奋,她看着夏侯襄直感叹,“想不到你长相憨厚,计划做的既犀利又周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云耀在桌子底下拽了拽她的衣角,这么说他襄哥不合适啊。
夏侯襄看了顾芸一眼,顶着‘李大壮’的相貌依旧面瘫脸。
顾芸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她说的是实话呀。
将后日的行动部署完毕,夏侯襄带着墨尧返回月华祠,茅草屋里的几人自行做最后分工,确保行动能够顺利进行。
容离睡了一觉起来,睡在她声旁的男人也睁开了双眼,将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睡醒了。”
“嗯,”容离鼻音还有些重,“做了个好长的梦,醒了,就想不起来了。”
她趴在他的胸前,嘟了嘟嘴,语气间有些遗憾,依稀记得是好事,梦里还不断暗示自己要记住来着,可醒来还是忘了。
“没关系,一个梦而已,大不了咱再做。”夏侯襄带着笑意的嗓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容离伸出手去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下,听到他夸张般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瞪了他一眼,“没正形。”
夏侯襄看着她微嗔的双眸,一时间心跳有些加速,眼神微微暗了暗,低头将唇瓣附在她的之上。
两人自打来了月华祠,作息颠倒,又极为谨慎,许久未亲近过。
一吻未了,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夏侯襄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才得以控制自身的冲动,他复又重重吻了吻容离,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瓣。
“后天结束,咱们赶紧回去。”喑哑微沉的嗓音,足以显示出他已然动情。
容离仗着他现在看到没办法吃,只能干着急的情形,故意趴在他的胸前,声音软糯的撒娇,“不嘛,赶紧回去,做什么?”
眼眸明晃晃的皎洁。
夏侯襄眸色更加幽暗,他微一用力,将二人的姿势翻了个个,双手撑在容离身畔,嗓音哑的厉害,“你说呢?”
“不然,就在这儿?”
容离脸直接便红透了,懊恼的锤了他胸口一下,“能不能矜持点。”
夏侯襄低低的笑了起来,“和自家娘子,矜持什么?”
“哼,”容离轻哼一声,皱了皱鼻子,“越来越不好逗了。”
成婚久了,想耍个流氓反被调戏,还有没有天理了。
夏侯襄抱着容离平静了许久,还有两日时间,赶紧将事情处理完,已经拖的够久了。
水牢中,老三已经开始发热了。
他感觉自己头大如斗,脑袋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嘟嘟囔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牧担心崇清的病情,若是发热,这般在水牢拷着,说不定真能弄出人命来。
他开始大声呼喊,希望能引起看守他们之人的注意力。
沈牧也看出来了,在‘林昊’没被抓之前,他们是不会有事的。
敖弈跟着一块嚎,他嗓门大,没喊几次就将看守喊了进来。
守卫探了探崇清的额头,确实烫手,留下一个人看押,另外一个跑去报信。
现如今宋尧已经不住原来的寝房了,他怕偷袭之人随时出现,老二既然已经与旁人联合,他休息的那座宫殿,肯定暴露。
守卫只找到了千言,现如今宋尧住哪儿,只有千言知道。
千言听完守卫回报便去回禀,宋尧沉吟半晌,“去将老三单独关押地牢,另外派人守着,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千言领命退下。
报信的守卫,在沈牧期待的目光中,将捆着崇清的手镣脚镣打开,给他架了出去,并嘱咐同伴,让他去找件干净的衣服。
沈牧心放下了,宋尧肯医治老三就好,至少能让老三保住命。
待水牢的门落了锁,敖弈悄悄的叫了两位哥哥一声,“你们说,咱们也装病,好使不?”
老三生了病被抬出去,他们假装生病是不是也能出去?
出去就好跑了,在水牢他们就算想跑都跑不了。
秦隐白了他一眼,“怎…怎么…怎么装?”
他们手都被锁着,老三是发烧了才被送出去,他们装哪种?
疯吗?
“呃…”敖弈想了想,发现可操作性都不强,“当我没说。”
“哼。”秦隐轻哼了一声。
沈牧也在想办法,他们得先自救,‘林昊’既然没出现,就说明已经发现他们出事了,后续不知会不会来解救他们。
沈牧叹了口气,这次是他们鲁莽了。
藏书楼里的申晟练制的药粉已成,‘大勇’他们只需要将药粉洒在自己身上便可。
另外嘱咐了阿紫几句,让它听他两个徒儿的话,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他们。
阿紫上下飞了飞,算是应了。
至于阿冰,保护主人是它的天职,不必叮嘱过多,它的天性会引导它。
容离和夏侯襄这两日没在藏书楼里多待,他们将各处能找到的蛊虫先用申晟给他们的药粉灭掉一些,以防行动当晚,需要面对的数量太过巨大。
就在他们忙忙碌碌准备行动的过程中,林昊林师兄被抓了。
消息是小黑探到的,它跟着抓人的队伍飞到内殿,亲眼看到林昊被审讯。
原来,崇清在迷糊的时候,提到了林昊的名字。
宋尧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将林昊抓了来。
这番做法,宋尧自有道理,为什么老三不说别的名字,偏偏好几次提到林昊?
明显有问题。
有问题的林昊全程懵逼,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将他抓来,面对大长老一系列的问题,他根本不知要怎么作答。
他这番作态,落到宋尧的眼中,便是他不老实。
有言道:人是苦虫、不打不招。
既如此,他就只能上刑了。
月华祠的刑房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了的,林昊有幸成为其中之一。
宋尧吩咐人上刑,并让人掌握好分寸,林昊区区一个二阶弟子,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他身后一定还有人才是。
久未有过响动的刑房,在这一天里热闹至极,林昊觉得自己神魂已经分离,一项项严苛的刑法直往他身上招呼。
最为关键的是,一边打还一边问。
问他招不招?
他招什么?!
从进来到现在,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让招也得给个由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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