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行说要亲回来,他还真没有想要故意占唐苏便宜的意思。
他就是觉得吧,自从那日在荷花池旁边被唐苏亲了后,他一直魂牵梦萦,肯定是因为他当时昏昏沉沉的,迷糊不清,才会觉得她那里特别特别软。
他真的受不了那种整天魂不守舍,醒着梦着都是那个吻的感觉了,所以他才打算亲回来。
他清醒着,肯定不会觉得这只丑八怪哪里好,只要亲的时候,他被她给恶心到了,他肯定不会整天日夜怀念。
只是没想到啊,他想亲个丑八怪,还能碰到陆淮左。
顺着面前一身冷凝的陆淮左身上,乔景行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一旁黑色的科尼塞克上面。
这只丑八怪,好像,刚才就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难怪他宝贝妹妹那么生气,这只丑八怪,果真倒贴完景大,又去倒贴陆三了。
不能忍!每次面对陆淮左这张冰山脸,乔景行心中,都会莫名发憷。
但,这里还有一只丑八怪,乔景行不允许自己在丑八怪面前这般丢脸。
他挺直了腰板,高昂着下巴,神气十足地对着陆淮左开口,“我要亲的,就是这只白毛怪!”
见陆淮左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好几分,乔景行心中打怵得更厉害了一些,但他还是十分英勇地继续对着他开口,“怎么,这只丑八怪,他残忍地夺走了我的初吻,她对我用强,我就不能亲回来?”
“小爷我向来不知道吃亏为何物,我怎么可能只被人强,却无动于衷!”
“丑八怪,你那么对我,反正,我今天饶不了你!”
听了乔景行这话,陆淮左的视线,如同冰刀一般,嗖地一下子刺到了唐苏的脸上。
唐苏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精神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做件好事都会被人碰瓷,以后啊,这好人,真是没法当了!她今天,真的是被乔景行碰瓷碰得,无话可说了。
“唐苏,除了强行亲了乔大,你还强行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这般没脸没皮!”
灯光下,陆淮左的一张俊脸看上去越发的铁青,他那副模样,仿佛唐苏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会猛兽一般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陆先生,我有没有脸皮,与你何干!”
“唐苏,你!”
嫌弃地扫了陆淮左一眼,唐苏又转过脸对着乔景行开口,“黄毛怪,我见过碰瓷的,却没见过你这般碰瓷到不要脸的!”
乔景行怒发冲冠,“丑八怪,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不要脸!”
“我说的就是你!”
唐苏丝毫没有被乔景行身上的怒气吓到,相反,她还十分嚣张地往前走了一步,逼得乔景行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黄毛怪,你不要脸!我好心好意给溺水的你做人工呼吸,你却不要脸地找我碰瓷,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脸皮是地皮做的是不是!”
“你以为我稀罕给你做人工呼吸啊!要不是看到你都没气了,我有必要委屈自己,给你这只自大又自恋的黄毛怪做人工呼吸么?”
“还强吻?
残忍地夺走了你的童贞?
黄毛怪,就你这副德行,能有什么贞?
你可别在这里恶心我了!”
“去去去,你不是喜欢别人给你生猴子么!赶快去找个人生猴子去,长得尖嘴猴腮的,还在这里蹦来蹦去,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想当猴子了,想转行当跳蚤了!”
跳蚤?
乔景行气得脸都绿了,他玉树临风,倜傥潇洒,他哪里长得像只跳蚤了?
这只丑八怪,眼瞎是不是!“丑八怪,你……你……”无视乔景行脸上的愤怒,唐苏拽拽地对着他开口,“我?
我怎么了?
我最起码脸皮没那么厚,不会在别人救了我之后,还不要脸地上门碰瓷!”
“丑八怪,你厉害!你厉害!”
乔景行气得直喘粗气,他怒气腾腾跺了下脚,恶狠狠地对着唐苏威胁道,“丑八怪,你给我等着瞧!你这么对我,我饶不了你!”
“嗯,我等着瞧啊!”
唐苏完全没把乔景行的威胁放在心上,“黄毛怪,此后,山高水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作妖!”
作妖?
乔景行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侮辱,他恨恨地磨了磨牙,他伸出手,愤怒地指着唐苏,但他发现,这只丑八怪,太过伶牙俐齿了,潇洒狂傲如他,竟是说不过她。
“嘿,黄毛怪,今晚你要是不想继续作妖了,现在,你可以滚蛋了!别看错了,大门啊,在那边!”
“丑八怪,你才喜欢作妖呢!”
继续待在这里,就是作妖,骄傲如同乔景行,如何愿意承认,他会作妖,他没好气地踹了下门,就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去。
走出小旅馆之后,被野风一吹,乔景行那快要被气炸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今晚过来,是要做什么来着?
对,强吻回来,好证明那只丑八怪十分的恶心,以后不再对她那里念念不忘。
他什么都还没做呢,怎么就被那只丑八怪给气跑了?
可,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他都已经走了,再折回去,他还真拉不下那个脸。
越想心中越是不舒坦,乔景行愤怒地一脚踹出,刚好踹在了一块铁皮上,疼得他瞬间龇牙咧嘴。
乔景行抱着自己的脚哇哇大叫。
丑八怪,我们这梁子,结得更大了!得罪了我乔小爷,你完蛋了!完蛋了!刚才听唐苏说,乔景行口中所谓的她各种对他用强,不过是她为了救他,给他做的人工呼吸,陆淮左心中瞬间明朗了不少。
心情一好,看面前这只丑八怪,也顺眼了不少。
尤其是看她的唇,他觉得更好看了一些。
乔景行已经走了,没人拦路,唐苏也不想在这里跟陆淮左大眼瞪小眼,她抱着昭昭转身,就要上楼。
陆淮左真的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这只丑八怪,但每一次,看到她的身形,渐行渐远,他的心口,都闷得喘不过气来。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憋闷,陆淮左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开口,“不请我上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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