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说傅听是瞎猜的,可她就连秦欲中烈霜花毒的时间,都说得分毫不差。
这让秦欲不得不认真的审视了一眼傅听,本来想敷衍着过去,却忍不住出声提问,“你说对了,我体内的确是中过烈霜花的毒,可你也知道,我体内隐疾不少,你又怎么确定,烈霜花就一定是我的病因。”
傅听道,“烈霜花的寒毒猛烈,能够在很快的时间,侵入人体血脉,破坏器官结构,造成人体寒冷异常,因此你就会在开春入冬的天气,觉得冰冷无法忍受。”
梁军医双手背在身后,探究的看着傅听,“你说的这些我们谁都知道,光提出病因有什么用,你有什么办法医治?”
傅听对秦欲道,“能给我看看你平时吃的什么药吗?”
秦欲抬手让梁军医把他吃的药拿过来,傅听细细闻了一下,继续说道,“烈霜花的毒性虽然猛烈,可真要侵入人体形成寒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治疗得当,是很容易控制的,我想秦先生一开始中毒反应很轻,并未把这点毛病放在心上,直到后面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在冬日里吐血胸疼。”
宁月震惊不已,觉得傅听简直神了,“不错,就是这样,你竟然连阿欲后期反应都知道,那小听你有医治办法吗?”
“寒毒的完全形成是由于五脏不平,六脉闭塞的缘故,脉虚者可以治疗,脉实者会死。
而寒毒的前期是为蕨病,蕨病有寒有热,阳气从足部渐衰,就是寒蕨,阴气从足部渐衰,就是热蕨。
之所以分为这两种,是这也是奠定了该怎样对症下药治疗病患的基础,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步。
秦先生脉搏大而滑,手足发寒,这是阳衰阴盛所致,属于热蕨,而你们给秦先生吃的西药,是针对寒蕨的,所以秦先生才会一直不见好。”
傅听说的完全都是中医的行业术语,这里的军医都是西医,其实都听的迷迷糊糊的,只听懂了热蕨冷蕨的区别。
梁军医嗤笑一声,“说的头头是道,那你怎么看出战神是热蕨?”
“秦先生的阳气起于手掌里侧,这就是由于内部阴虚所引起的灼热,只是因为他中的是寒性猛烈的花,身感冰冷,所以西医仪器产生误诊,以为他是寒蕨,其实这是错误的。”
傅听说话的时候表情静静,眉目温婉温柔,自信又漂亮,她看着秦欲的眼睛说,“等同于,你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被火山包裹,是需要用凉药调理驱散融化,而不是用温药火上浇油,所以我才会关掉地暖电闸。”
梁军医忍不住大笑,“荒谬,西医用仪器诊断,怎么可能会出错,况且你自己也说了战神中的是寒毒,又怎么会变成热蕨,前后说辞不一,把我们耍着玩?”
宁月也犹豫道,“是啊小听,阿欲他明明感觉冷,可为什么你会说他被火山包裹,你看他都冷的皮肤发青了,怎么看也是寒蕨啊。”
傅听不慌不忙的开口,“一开始确实是寒蕨,可秦先生中毒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又因为他中毒的环境本来就是极寒之地,暂时压抑了毒性,当时没有真正发作出来,导致寒邪侵入器官内附,造成了血脉阻塞,因此延伸为内疾,时间久了,在气血里就会慢慢化热,转为热邪,因此秦先生表面觉得冷,实则是因为热邪得不到溶解,才会造成仪器诊断出错。”
这么一说,大家顿时就懂了傅听的意思,只不过梁军医只觉得傅听在胡说八道,秦欲的病一直都是他们军医队在负责,他们才是专业的,开的药也是最好的。
凭什么傅听摸一下脉,就推翻了他们的治疗方式呢?
秦欲明明就觉得冷,西医便开的是温药调解,傅听却要给开凉药,岂不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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