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凝神,不要发出任何巨大的声响,拖了我后腿的话,我饶不了你!”
鬼卫凑到王欢耳边,低声警告一声。
这处修罗场内,几乎是处处都在厮杀,随时都有生灵陨灭,一旦被双方发现,那么面对犹如海啸一般的不断进攻,任凭王欢与鬼卫实力何等强悍,也势必难以支撑太久。
王欢也不回答,只是将屠魂刀取出,背到了背脊之上。
鬼卫不满的望着他:“你就没点其他的武器?这东西是不是大的也太夸张了一些?会影响你行动的灵敏的。”
确实,屠魂刀这东西大门板一样,宽都快赶上王欢的肩膀宽度了。
长更加是突破了两米。
如此巨大夸张的兵刃,王欢背着那也只能斜背在身后。
就算是斜背,它也会有很大一段结构凸出在王欢的身体范围之外。
人在行动的时候,本能的都会按照自己的身体大小,体型结构来判断距离以及落脚点。
所以超出身体范围的武器,实在是太过累赘,一个不小心就要在这满地废墟的复杂地貌之中撞击到破碎的石壁等东西。
从而发出不该发出的巨大声响,到时候岂不是暴露了?
王欢摆手表示没关系,开玩笑,他和屠魂刀已经并肩作战多久了?
这大刀早已然和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陌生感。
而且就算是以王欢的道心而言,也不至于犯下什么低等错误。
鬼卫见王欢坚持,也不好在这样的战场之上和他争辩,只能当先蹿了出去,他身材瘦削,身法精巧。
游走之间只在断壁残垣之内灵活移动,居然真的十分巧妙的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跑出去老远,也没有惊动怪物和凤族任何一方。
鬼卫是有心脚下声风迅速移动,为的就是想将王欢这个累赘给甩开。
结果他跑出一段路后,回头一瞧,只见王欢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呢……
“啊这,这家伙!”鬼卫吃了一惊啊,如果说他的身法是灵巧犹如灵狐,那么王欢这简直就是犹如鬼魅一般了。
不但是怪物们和凤族没有发现王欢,就算是鬼卫,在回头确认之前也根本没有感觉到王欢正在跟着他。
惊人的身法啊。
鬼卫眯缝起眼睛,冲王欢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王欢的实力,不再将他当做一个累赘。
王欢低声道:“去哪找那个叫做施展星的孩子?你可有什么头绪吗?”
鬼卫摇头:“这哪有什么头绪,左右只在附近,仔细观察便了。”
王欢就撇嘴了,这你怎么观察啊?
在他看来,一个孩童自己跑出来,来到如此修罗战场之上,怕是早已经被撕扯成碎片了。
变成一地的碎肉,怕是根本无法辨认,还谈什么观察?
鬼卫似乎是看出了王欢的想法,低声道:“施公子身上携带有本真宝物护身,不至于那么容易便遇害的。”
哦?一个小孩子身上居然也能有本真宝物?看来这北幽洲的本真宝物还真是多到了不值钱的地步了。
“走了,跟紧我!”鬼卫是个利索人,也不和王欢多言,又带头朝前游走。
只是他和王欢一前一后,走出去数千米的距离,忽然停住不动。
在前方是一处宽阔的街道结构,能看得出来,这地方以前该是十分宽大凝肃的庄严场所。
只是如今宽大的街道上,厚重的雕花青石板已经块块开翘,破碎处处。
而且街道两侧的建筑物也倒塌无数,碎石瓦砾遍地都是,显得异常混乱。
要是只如此也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街道两侧有青色的透明飓风呼啸,将街道就那么夹住。
如此一来,再想继续往前方行走,那就只能通过街道,别无他途。
但是街道中央却是正有数十头怪物和十几名凤族战士厮杀,打得个如火如荼好不热闹,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通过的。
“这街道两边的风墙是什么东西?可能将之息止?”王欢低声询问鬼卫。
鬼卫道:“这风墙可能是旋龙大尊的手笔。”
旋龙大尊?
见王欢不解,鬼卫便解释道:“无上至尊座下,有三名大尊守护,分别为骸骨大尊、旋龙大尊、通天大尊三位大能。”
好家伙,王欢是真没想到冥府天尊座下居然足足有三名大尊级的修士。
难怪啊,难怪辉顶天尊明明是偷袭,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将断山城给拿下。
鬼卫道:“旋龙大尊乃是风属性的修士,大尊级别的风属性修士,他布下的风墙,我等无法可解。”
王欢眯缝着眼睛看看前方正在战斗的双方:“那就没办法了,或者我们这便转身回去,或者是冲上前去,将双方统统击杀不留活口,而且动手要快。”
“统统击杀?”鬼卫微微皱眉。
这可是数十头化神期的怪物和化神期的凤族战士,以鬼卫的实力,要将他们击败可能不难,但是要说在短时间内一并击杀了,那……确实做不到。
王欢已经将屠魂刀给拔出了:“你一人不成,我们二人合作,该当不难。”
“这……好,试试看吧!”鬼卫猛的点头。
他和王欢一左一右,悄无声息的就那么摸向正在交手的双方。
鬼卫可以脚踏空气短暂升空,所以天空中的凤族交由他来处理,王欢则要负责诛杀地面上的怪物。
二人都是身法卓越之辈,很快,便悄无声息的摸到正在激烈交手的双方不远处。
也不需要任何的暗号,二人忽然一起爆发起来。
王欢身体上雷霆闪烁,疯狂法则开启,扛着黑色的屠魂刀便旋入怪物的阵营之中,瞬间掀起一片鲜血风暴!
而鬼卫则是脚踏空气,发出爆鸣,浑身黑雾收敛,化为魈族形态,直入高空!
“什么?!”正在天空中和怪物们交手的凤族首领,猛的看到一条合影朝自己直射而来,顿时吃了一惊。
但还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便感觉胸口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缓缓低头,正看见一只干枯的手爪贯穿了他的胸前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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