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后悔了吗?”欧阳茉儿的心思,有些的敏感。
“没有,只是感慨一下而已。”皇甫少卿本来就不擅于言辞,所以,现在肯回应这些,已经算是一种特别的待遇了。
“不,你肯定在想,自己不应该结这个婚。”欧阳茉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锁定着他,不给他丝毫逃避的机会。
皇甫少卿惊讶的看她,然后点了点头,“我确实是这样想了,但并不是在怪责你的意思。”
“你说过,一旦上床了,就要对我负责的。”欧阳茉儿有些的紧张,担心他出尔反尔。
虽然说,她之前一直说无所谓,但她现在发现,她真的不能失去他,所以,她害怕了,从所未有过的那一种。
皇甫少卿蹙了下眉,这女人,说话总是那么的不分场合,但还是回应了她。
“嗯!我说过。”
“所以,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睡过了。”欧阳茉儿继续着这么暧昧的字眼,就连冷酷如皇甫少卿,也因此觉得脸部有些的燥热。
“有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也注定了要去面对危险。”他真的不想,每次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就算不跟你在一起,也是要每天都去面对危险的。”所以也就是说,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习以为常的事情。
皇甫少卿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凝望着她,完后轻启唇瓣,“我累了。”
“那你睡一会,我在旁边陪你。”欧阳茉儿知道,他在逃避问题,所以……
“我的事情,不要让雪儿知道。”男人,不放心的来了句。
“好,我知道了。”他若是不说的话,她正准备要告诉那丫头呢?
男人满意的不再出声,可能他真的是累了,所以,很快的传来了平稳的呼吸。
欧阳茉儿就这么的守着他,顺便的,在思考一下问题。
想着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主动了,以至于显得有些的不矜持。
可不这样的话,他要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怎么办,所以,对于皇甫少卿这样闷骚的优质男,那就要直接的上才行。
欧阳皓骞一直在等自己妈咪的电话,但她好像忘记了这个茬,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小小的人儿,闷闷不乐的呆坐在台阶上,看着冥曜像个疯子似的在那奔跑着。
“你有心事。”酷酷的冥夜,紧挨着他坐下。
若是以往,欧阳皓骞肯定会缠着他说一些有的没的,但今天,却意外的没有,只是耷拉着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是在担心那五个亿吗?”穆冥夜继续的问,平常时半天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人来。
“我第一次那么怀念你的高冷,真的。”欧阳皓骞很是无语的道,才发现,话多起来的冥夜,会这么的让人觉得烦躁。
“好,如你所愿。”说着,已经站起了身,然后背着手,往屋内走去,完全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皓骞,在等妈咪的电话吗?”夏馨菲有在观察他,见他一直的拿着电话在看,便走了过来。
“舅妈,你说,妈咪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才会不方便给我打电话。”小家伙抬起了头,很是不安的问道。
“嗯!出任务的时候吧!怎么了。”夏馨菲也紧挨着他的身边坐下,想要了解孩子,首先,要先跟他们融合到一起去。
“没有。”欧阳皓骞笑了笑,妈咪说,现在还不能跟爹地相认,所以,他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承诺。
只是,他真的确定自己是个男人吗?而不是男孩之类的。
“是不是妈咪跟你约定了什么,又没有做到。”夏馨菲继续的试探着他,觉得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连一向高冷的冥夜,都试图的想要给他排忧解难,可见这事,有些的不一般。
“可能是因为,那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所以……”她才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但这样一来的话,他也就更加的担心了。
“谁受伤了吗?”夏馨菲有些的紧张。
“有那么的一个人。”欧阳皓骞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差点的泄露了秘密。
“你也认识的人吗?”夏馨菲开始在脑海里过滤,现在究竟是谁跟茉儿那丫头在一起。
“嗯!”欧阳皓骞点了点头,不敢再说太多,觉得舅妈已经开始在怀疑了。
“那我呢?也认识吗?”夏馨菲继续的追问。
欧阳皓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起来吧!你晚饭吃得有些少,我给你准备了些点心。”夏馨菲说着起身,然后冲他伸出了手,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欧阳皓骞犹豫了下,但还是把小手放进了她的大手中去。
等到欧阳茉儿想起要打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这反射弧,可是有些的长。
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皇甫少卿,欧阳茉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病房,所没有发觉的是,在她离开的时候,男人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眸光幽深而又伤感。
也不知道,他的心底,正在想着什么。
欧阳皓骞一直没有睡觉,还在等着自己妈咪的电话,所以铃声一响,便马上的接了起来。
“妈咪。”声音,稚嫩中带着一丝的急促。
“抱歉,我忘了给你打电话了。”欧阳茉儿很是歉疚的道。
“爹地他,没事了是吗?”虽然,那个男人,不见得会喜欢自己,但他,却止不住的跟着担心。
“嗯!已经没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么久。”欧阳茉儿有些的后悔,就算自己再怎么的崩溃,也不应该给小小的他增加压力才对。
“没事就好。”小家伙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而那边,已经传来了一冷凝的声音。
“皓骞,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跟谁说话呢?”声音,听着有些的威严。
“妈咪,外婆过来了,我先挂了,”说着,已经挂了电话,然后一溜烟的上了床,佯装出已经熟睡的样子。
欧阳瑞西推开房门,往床上看了眼,也不拆穿他,只是调了下空调的温度,然后把灯给全都关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壁灯,这才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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