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冰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牵强的笑了笑,“因为爱。”
“呵呵!爱吗?你的爱可真够廉价的。”季焰琛突然对她讽刺了起来。
“这话,我不是太明白?”濯冰现在的脸色,可以用苍白来形容了。
“不,你很清楚,看来这饭,也没必要吃了。”季焰琛说完,便直接的站了起来。
濯冰见此,赶紧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他,“我想要个答案。”
就算是死,她也希望能死得明白,而不是不清不楚那种。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萧子恒了吗?”季焰琛第一次,提到了这个压抑在心底很多年的名字。
濯冰摇头,“我不懂,这跟萧子恒有什么关系啊!”
“别演了,很假知道吗?”季焰琛说完,用力地抽回了手,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只剩下濯冰,一脸茫然无措地站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子恒她是认识的,不但认识,还很熟,怎么说呢,就相当于男闺蜜那种类型。
只是这些年出国之后,慢慢地便就没了联系。
现在被他再次提起,她除了懵圈之外,就是心慌,因为她不知道他究竟误会了些什么,又或者是,萧子恒对他做了些什么,只记得,有一天,萧子恒突然对她说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让她以后只关注他一人便可。
如今一想,感觉是不是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拿出手机,颤抖的拨了组号码出去。
那边,并没有马上接听,而是等待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声音。
“喂!你好!”接电话的是一女人的声音,让濯冰为之错愕了下。
但很快的,她便就反应了过来,“请问一天,这是萧子恒的电话吗?”
“你是谁?找他做什么?”对方一上来,就是质疑的询问。
“我是他同学濯冰,请问一天,他方便接电话吗?”濯冰知道,对方这样问的话,就说明自己没有打错电话,萧子恒一直用着当年的号码。
“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打过来。”说完,瞬间挂了电话。
濯冰的嘴角,为之一僵,看着电话,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菜,陆陆续续的上,但可笑的是,本来要用餐的两人,只剩下了她一个。
这样的一种心情,她还怎么可能有胃口。
所以菜都还没有上完,她便结账离开。
因为没有车的缘故,在走出餐厅之后,她没有马上拦车离开,而是放慢脚步,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着。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跟季焰琛那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却因为今晚而再度变得紧致起来。
没有目的地前行,就像是心没了灵魂一般,走一步算一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到家之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也就是说,她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家。
脚已经被鞋子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会让她感觉到疼,但比起心底的伤痛来说,又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脚怎么受伤了。”佣人看见她这样一幅模样,不由得为之紧张起来。
濯冰把手放在唇边,冲她嘘了下,“别说话,会吵醒我爸妈。”
“好,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我要上楼洗澡。”濯冰手扶着楼梯,很是艰难地往楼上走去。
“那我给你放洗澡水。”佣人跟在了她的身后,手里还紧拿着药箱不放。
这一次,濯冰没有拒绝她,兴许是她真的雷了吧!很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替自己服务。
佣人干活很是麻利,也不会多问,放好水之后便下楼去了,不过,她有把药箱放下,还叮嘱她一定要记得上药。
当身子没入浴缸的那个瞬间,伤口比刚才更加的疼了,但她硬是没有发出任何的闷响来,只是把整个人都沉入水中,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治愈。
爱一个人太久之后,你会发现,慢慢地便就没了自我,也没了自尊。
可就算这样,也依然想要去爱。
贱吗?或许吧!但她却甘愿去承受这一份贱,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自己第一次想要用整个生命去爱着的男人。
在水里哭,应该不算是哭,只要眼泪消散得快,那就说明我没有哭。
这样的一个想法,支配着濯冰,所以,很是放肆地哭了起来。
把委屈的,难受的,疼痛的东西,全都给发泄出来。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她一直吃不到,是因为哭得不够好吗?
起身的时候,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变凉,而她的手指,也早已经因为泡得过久而有了褶皱。
不但如此,眼睛也变得红肿了起来。
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没事,濯冰,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受到疏离了,所以,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濯冰一边在心底开解着自己,一边使劲地用手去拍打自己的脸,试图以此来让她变得更有活力一些。
坐到床上,看了眼一旁的药箱,皱了皱眉之后,还是拿过来给自己上了药,总不能辜负了佣人的一片好心。
只是,当视线碰触到手机的时候,她还是拿了起来,犹豫了会之后,编辑了条信息发出去。
【你有安全回到家吗?】
信息,是给季焰琛发的,就算计他把自己给撂下一个人走了,她也无法对他生气。
只是这一次,跟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她所发出去的信息,又成为了有去无回的一厢情愿。
嘴角冷嗤的一笑,然后重叹了口气。
濯冰,你再怎么的努力讨好,得到的依然是无视,又何必呢?
对啊!又何必呢?
可若是让她放手,那对她来说,感觉更加的困难,所以,与其这样,不如卑微地爱着,因为只有这样,自己跟他之间,还能算得上是有联系的。
季焰琛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因为昨晚在离开餐厅之后,他便接到了部队的紧急电话,赶回去出任务去了。
现在任务完成,他才有空去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终于,他还是提了那个名字,本以为,他会坚持到最后,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谁说我喜欢他的啊!我只是气恼他的自我清高,想要让他爱上我,然后再抛弃而已。”
这话,是他亲耳听见的,所以她濯冰,一点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