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嘛?”苏冷卉的脚步,潜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心跳,更是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雷勾唇角而笑,“我也想喝水。”
“想喝水你就喝啊!这突然出现是想要吓死谁啊?”苏冷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真是的,还以为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你帮我打。”雷的目光,略带委屈地凝视着她。
没错,就是委屈,也不知道她委屈个啥劲。
“得,你丫的就会使唤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偏要让我为你服务,回头记得把服务费给本少校结一结。”苏冷卉无奈,只能是找了个杯子出来。
但他大爷的又不同意了。
“我想要喝你杯子里的。”目光,往可怜兮兮的状态发展。
苏冷卉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我杯子里面没有水了。”
“那你接。”目光,还是那一种深情脉脉的类型。
差一点,就只差一点而已,苏冷卉便沉沦了进去。
靠他大爷的,这是在闹哪样?
这混蛋是忘记了,自己跟他之间,是有多水火不相容了吗?竟然好意思跟自己撒娇。
没错,就是撒娇,感知到这一点的苏冷卉,感觉头顶一阵的天雷滚滚。
妈蛋,这也太能攻克女孩子的心底防线了,不行,以后一定要远离他才行,这个事情,要每天提醒上三次,否则她担心自己会记不住。
气呼呼地给他接了水,然后递了过去,“喏!喝吧!看喝不死你。”
既然他那么想要喝自己的口水,那她便满足他的愿望,反正又不是自己喝他的。
不过,苏冷卉很快的便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这自己喝过的杯子,再给他喝,岂不是代表着他们在间接亲吻吗?
脑子,突然轰了下,然后整个人都变得燥热了起来。
“那个,你人我已经扶进来了,现在也该回家了。”苏冷卉怂了,想要赶紧撤退回家。
雷皱了皱眉,然后懊恼地来了句,“头好疼,好像是酒精中毒。”
“跟季中校把那几瓶的酒都喝完了,能不疼吗?”苏冷卉没好气地道。
两个疯子,也不知道是在斗什么气,谁也不服气,喝得那叫一个畅快。
现在好了,终于感觉到醉酒后的不舒服感了。
“嗯!”声音,特别的乖巧,乖巧到让人忍不住的心软。
“要不,我出去给你买解酒药?”苏冷卉打着商量,他冲自己凶还好,可以转身就走,但他这样讨好的姿态,让自己不自觉间便想要心疼。
“不用,我躺一下就好,你先别走。”相比于上次的变相赶人,他这是主动留人吗?
苏冷卉皱了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不走。”
只是,回答完之后,她马上便后悔了,自己这是什么事儿啊?
“不是,雷君邪,我走不走,好像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影响才对,现在水也喝了,只要上楼去睡觉便行。”
“我一个人会感到孤单,尤其是喝酒之后。”雷继续可怜兮兮着。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告白,希望是,也同样心怀疑惑感。
他的心,是怎样有了转变的,又抑或是,早已经沦陷,只是一直在口硬不承认而已。
“孤单个鬼。”苏冷卉撇了撇嘴,但还是催促着他,“赶紧上楼吧!我扶你上去。”
“苏冷卉,你不怕吗?”雷邪恶地看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要怕,你不是一直在对我避之不及吗?说明你很讨厌我才对,那自然不用多想。”苏冷卉伸手去扶他,想着速战速决,好回家睡大觉。
毕竟,来大姨妈的人伤不起,太特么的累了。
这一次,雷没有再把全身重量放到她身上,只是轻靠而已,怕的就是两人一起滚落楼梯。
苏冷卉第一次上楼,对于上面的格局,不是太清楚。
“哪间房?”
“左边。”雷低头,偷瞄了她一眼。
由此动作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闷骚型的男人。
“哦!”苏冷卉扶他走过去,伸手推开了门。
看到里面的格局,她又想吐槽一下,果然是暴发户,只是一个卧室而已,不懂他弄这么大干嘛?
“那个,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在看到床的那一刻,苏冷卉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雷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那低垂着头。
见他不出声,苏冷卉以为他这是同意了,便转身出去。
但她的手腕,却被一温热的大手给一把抓住。
“再陪我一下。”雷今天的心情,有些低落。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但他们四大暗影,从不过生日,也不互相道贺。
只因生日于他们而言,代表着的东西太多太多。
苏冷卉抿了抿唇,看了眼他抓住自己不放的大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
答应之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苏冷卉,你醒醒,你跟这个男人,什么也不是。
“你,非要一个道歉吗?”雷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问得很是莫名其妙。
“什么?”茫然加无措,是苏冷卉现在的最佳写照。
“对不起!”一直不愿意向她道歉的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对她说了对不起。
苏冷卉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
“是吗?”这话,带着怀疑性的。
“嗯!既然你说没有看见,那就没有看见吧!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多一点信任的。”苏冷卉笑了笑,这一份释然,虽然晚了点,但她还是觉悟了。
不单只是他的道歉,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那一种揪着不放有了新的注解。
“我,或许看见了吧!”雷幽幽地道,因为不想负责任,所以否认了。
试想,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人的直觉反应,都会有几秒的呆愣,完后才是反应。
但在那之前,不管是该看的,或者是不该看的,都已经纳入了眼帘。
也就是说,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什……什么?”苏冷卉的舌头开始打结,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让我负责。”目光,锁定了她,很是认真那一种。
“不是,雷君邪,你这是入戏太深了吗?别忘了,我跟你之间,没有实际的恋爱,只是被误会下的迫不得已而已。”苏冷卉的心,感觉都要跳出来了。
他说,要负责,他说,让自己陪他一下,这是他病了,还是自己出现了幻听,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