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乔洛小心翼翼的道。
“什么事?”冷冰怜听见她这么郑重,莫名地有几分心慌。
“就是这些年下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失忆的事情?”乔洛怎么也想不通,韩子都为什么要说自己欠下过人命。
冷冰怜惊呼了声,“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因为……”能说吗?说韩子都娶自己,只是为了报仇这事。
但还没有等她下定决心,冷冰怜便紧接着来了句。
“在认识我之前,我不敢确定,但认识我之后,你没有过可以让自己失忆的事情发生。”
“没有吗?”乔洛有些失望,还以为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呢。
“嗯!没有,娱乐圈这地方,说大不大,有些什么风吹草动,哪能搪塞得过去啊!”冷冰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她一直有关注她,所以失忆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那没事了,先这样吧!有消息了告诉我。”乔洛其实,就算有了冷冰怜的回话,也还是茫然的。
总觉得,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块,否则怎么没法把韩子都的控诉给连接起来。
“好,你别太难过,知道了吗?”冷冰怜再次叮嘱。
“嗯!再见!”乔洛挂了电话,然后把被子一拉,整个人都躲在了黑暗之中。
感觉现在的她,只有黑暗,才能够与之抗衡。
韩子都进房之时,所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乔洛,你这是……”大手,掀开了被子,在看见她仓惶的泪脸之时,剩余的话,被他给咽了下去。
“别管我。”乔洛伸手一扯,重新让被子盖住了自己,不愿这时候去跟她面对。
“发生什么事了吗?”韩子都坐到了床上,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乔洛不出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他无关,反正他也不会关心。
所以,任凭泪水大颗滚落,湿了床单。
“说话。”韩子都皱眉,这样的沉默,让他感到了心慌。
“我不想说,为什么要逼我,韩子都,你从没有关心过我,又何必在这假装。”爆发,总是有契机的,乔洛掀开了被子,泪眼汪汪地控诉着他。
既然无爱,又何须勉强自己去做出关爱的样子来。
说真的,他的这一种虚伪怜惜,她乔洛不稀罕。
韩子都惊愕于她的嘶吼,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该有的反应。
“我……”
脑子,已经一阵放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是,我是个杀人犯,我对你韩子都来说,就是个罪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娶了我,为什么还要佯装出一副对我有多一往情深的样子来,还是说,你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虚伪又卑鄙。”想要骂的换,全都骂了出来,反正事情已经这样,无需给彼此留颜面。
韩子都的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很是用力的那一种。
“你确实是个罪人,乔洛,不管你再怎么歇斯底里,都掩盖不了你手中所沾染上的鲜血。”这话,韩子都一字一顿说出,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极了魔鬼附身,至少乔洛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在生气的时候,可以冷酷到这种地步。
“所以,需要我赔命吗?来吧!我这贱命,你若是需要的话,随时可取。”乔洛呵呵地笑着,却凄然到让人心疼。
韩子都的唇动了动,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沉,完后冷笑了下,“你的命,就留着好好赎罪吧!”
说完,用力甩开了她,大步往外走去。
片刻之后,乔洛便听到车子离开别墅的声音。
而她的心,也落入了一片荒芜,再无希望可言。
赎罪?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何来的赎罪。
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当是有吧!
这一晚,韩子都都没有回来,而乔洛,则是在累极之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难得的起晚了,而韩母也没有叫她,估计是觉得她昨天累着了,想让她多睡一会。
急匆匆地梳洗下楼,韩父在花园打着太极,而韩母正在厨房忙碌着什么。
“妈,早上好!”乔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低垂着头。
“洛洛啊!起来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韩母一见她,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还好,就是感觉,更加酸痛了。”要知道,下楼的时候,她是扶着栏杆一步步挪下来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拼了,什么工作啊!能把好好一个孩子,给折腾成这样。”韩母絮叨了几句,完拿了个碗,装了药膳粥,“来,这是给你准备的早餐。”
“呃!这么补的吗?”乔洛扯动了下嘴角,一脸的为难表情。
感觉,自己都要成为小白鼠似的了,整天都喝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可以舒缓酸痛,我特意起了大早给你熬的。”韩母把粥,放到了餐桌上,只是一个抬头而已,便惊诧到不行,“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哦!我昨晚睡前,喝水太多了,所以看着有些水肿,是不是很难看啊!”乔洛说着,扒拉了下自己的眼皮。
“不难看,只是吓到我了而已,回头我看看,给你弄些去水肿的膳食。”韩母瞬间上心,对儿媳妇,那是没得话说。
“呃!”乔洛后悔了,所以,笑容呈现僵硬的状态,无法收回。
韩母笑了笑,“你别嫌弃,真的很有效果,再说了,女人注意调养,可是比你做什么护肤都要强。”
“所以,你的皮肤才会这么细腻有弹性吗?”乔洛是羡慕婆婆的皮肤的,换成是自己到了她那个年纪,若是能保持这样,那完全是老天给的恩赐,绝不会是自己勤于养生。
“唉!老啰了,对了,子都昨晚,是有什么事情吗?听见他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韩母
皱眉说道,这一点,可是很不可取的,回头,她非要说一下他不可。
乔洛点了点头,“好像是公司那边的项目出了些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所以……”
至于韩子都去了哪里,其实,她并不得知,而这,也不是她该去管的事情,因为她没有那个资格,毕竟,她在他眼里,是个罪人,之所以有这个婚姻的存在,完全是让她来赎罪。
试问,一个罪人,又怎能指望主人对你一一报备呢?
“真是的,工作比家庭还要重要,这孩子,就是拎不清,这一点,跟他爸一个样。”乔母气恼地道,好像每一个母亲,在训儿子的时候,老爹都会无辜地被扯入骂局。
乔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保持微笑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