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瓮声瓮气地回答了这样一声,感觉整个人都无所自处了。
“好了,有事随时呼叫,休息吧!”医生总算是舍得离开了。
但这样一来,千可可更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如何安放才好。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雨此时的心思是怎样的。
这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
“过来。”男人命令了声。
不过,你说过就过啊!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千可可在心底,悄悄地抗拒了下。
但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干嘛?”樱桃小嘴,气呼呼起噘起,一脸的不情愿。
“不干嘛,只是想更清晰地看着你而已,果然不禁看,瞧,这眼角还有眼屎呢?怎么洗澡的,竟然没有洗干净。”雨的脸上,逐渐荡漾出愉悦的笑颜来。
千可可一惊,赶紧伸手去擦,还不忘问了他一句,“哪里啊?”
“坐下来,我帮你看看。”说着,往旁挪动了下身子。
千可可深信不疑,傻乎乎地坐了下去。
但只是下一秒而已,她便被来了个满怀抱。
“傻瓜,骗你的,这也相信。”
男人发出了沉闷的低笑,感觉是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讨厌!”千可可抬起手来就要往他的背后落下去,但却在准备接触到肌肤之时,瞬间的打住。
好险,差点忘记他背后有伤,这才刚重新上好药,若是自己再给弄出血来,医生指不定又要怎样唠叨个没完没了的了。
雨原本已经准备好被打了,但拳头迟迟没有落下,让他小小地意外了下。
“你今晚,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雨提醒着她。
“什么?”千可可满是疑惑地盯着他看。
雨皱了下眉,但很快的来了句,“喂我吃药啊!”
“哦!差点忘了。”千可可赶紧地起身,拿起了一旁的药,按照说明,给他倒在了手里,然后给他倒了杯水,很是乖巧地道:“来,喝点水。”
“我不是小孩。”雨抗议她这一种口气。
“知道,你只是有时候比较任性而已,以前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潜质里面,便有着少爷的属性在。”千可可摇了摇头,对他,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也就因此,提醒了她,自己也该吃药了。
所以,用背对着他,从包包里拿出药瓶,倒了两颗药,就着他喝过的水杯喝了好几大口水,把药给吞了下去。
以为一切,都进行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尽在掌握。
看见她把药给吃了,雨终于微微的舒了口气。
“睡吧!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雷说完,便率先睡了下去,但却是侧卧,背后伤口这会有些疼。
“嗯!”千可可在旁边陪床躺下,只是,才抬眼而已,便跟他对了个正着。
让她好羞怯,想要翻个身去,但又觉得,让他看着后背,会更加感到悚然,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谢谢!还有,对不起!”雨莫名地来了这么一句,让人感到很是不安。
“什么?”千可可很是茫然,总觉得他这样一种口气,有着要跟自己划清界限,来一场诀别似的。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睡吧!别想太多,我就在旁边陪着你。”雨想要伸手摸摸她,无奈相隔太远,只能作罢。
“好,晚安!”千可可轻阖起了眼眸。
他说他会在,那她会想到永远,这样一来,也就安心了许多。
说来也奇怪得很,之前总是整宵整宵失眠的她,自从跟他呆在一起之后,竟然能够快速地入睡了。
这一点,真的很让她感到激动,想着,是否长此下去之后,自己的病情,也会得到控制,从而痊愈。
雨凝视着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才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皇甫少卿便直接打电话去跟皇甫君澈要答案。
看到他的来电,皇甫君澈呆呆地凝视了会,完后才拿了起来。
“喂!”声线,有着一丝无奈下的妥协。
“想好了吗?”皇甫少卿有些着急,才开口而已,便已经直奔答案而去。
皇甫君澈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之后,才问了声,“非我不可吗?”
“对,我认为,这个位置,只有你可以胜任,更何况,你恰好需要个地方疗伤,而这,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皇甫少卿听出了他话里的松动,赶紧的加强游说力度。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便留下来吧!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需要个地方沉淀一下,而暂时的,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站要去哪。”皇甫君澈这个决定,应该是用了一个晚上去思考后得出的结果。
皇甫少卿勾起了潋滟的笑,“谢谢!我还找了个人帮你。”
“谁啊!”皇甫君澈有些好奇。
“见到后就知道了,我想,你应该会满意才对。”皇甫少卿狡猾地笑,感觉,在这里,他会得到某一方面的改变,不管是身心,还是生活上。
“好,挂了,我要用早餐了。”皇甫君澈说完便要挂电话,但那边,却传来了皇甫少卿急切的声音。
“等等,先把行李打包好,一会我让艾狄去接你。”
“去哪?”皇甫君澈很是不解。
“别急啊!到时候便知道了。”皇甫少卿真的是,对他总是采取说一边留一半的神秘感,也不知道,这吊着别人胃口,是不是他的嗜好所在。
“好吧!再见!”这一次,皇甫君澈直接的挂了电话,然后继续吃自己面前的早餐。
很快的,艾狄便出现在了他所入住的酒店,估摸着,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你倒是来得挺快。”皇甫君澈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所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而已,已经把自己的行李给整理好了,只是看见艾狄,还是忍不住地揶揄了下。
“少爷安排的任务,不能不快,大少,可以走了吗?”艾狄摸了摸头,伸手去拿行李。
皇甫君澈点了点头,“走吧!”
“东西都拿完了吗?”艾狄体贴地提醒了句。
“放心吧!就差人了。”皇甫君澈很少开玩笑的,但感觉自从放下了某些东西之后,他的个性,有了不少的转变。
果然,金钱权利什么的,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只有心之泰然,才能得到救赎。
车子,缓缓地驶出酒店,去往别墅的路上。
“艾狄,你这是要跟在少卿身边了吗?那法国那边怎么办?”皇甫君澈所指的是,他的家人。
“我想过了,等我这边安定下来之后,便把他们给接过来。”艾狄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只要一直的跟着少爷,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在。
“也好,换个地方生活,或许不错。”皇甫君澈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