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更不好意思了。”欧阳茉儿说着摸了摸鼻子,就自己刚刚的言论而已,若是碰到个小气的,非要跟自己急眼不可,但陆曼诗,竟然还很大度的说谢谢,也是意外得很。
陆曼诗伸手,抓住了她的,“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因为出于对我的关心才说了这么多,换作是别人,还不一定会理会。”
“我突然的有几分喜欢你了。”欧阳茉儿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了她握着自己的手上。
“意思是,你以前不喜欢我吗?”陆曼诗愕然的问,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人品会这么差吧!
欧阳茉儿点头,“是这样没错,但跟你本人无关,可能是因为你是皇甫君澈的未婚妻吧!而他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之前对少卿做过很多坏事,所以,也就连带的觉得,你也是那类人。”
“对不起!君澈他,确实是做了很多的混账事,但幸好的是,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陆曼诗很是抱歉的道,别问她为什么会觉得愧疚,只要头上顶着一天皇甫君澈未婚妻的身份,她就得为他所犯过的错而付出应有的态度。
“但愿吧!”欧阳茉儿扯出了一抹笑,对于皇甫君澈的为人,她还有待考究,不会轻易的去相信。
陆曼诗没有再说话,毕竟她不是当事人,所以,不能祈求她去做出原谅,只能是起到和事佬的身份。
而提到皇甫君澈,他此时正一脸怒容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事到此为止,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
“什么执迷不悟,那个位置,本就应该是你的,凭什么让东宇那个二流子去霸占着不放。”皇甫玦照样的圆睁着眼,气恼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场面,很是剑拔弩张,感觉一触即发。
“他是不是二流子,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别忘了绯色。”皇甫君澈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着一抹轻嘲,很是鄙夷的样子。
“那只是凑巧而已,真以为他有那个本事吗?”皇甫玦很是嗤之以鼻,并不认为,那是皇甫东宇的实力。
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狭隘,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往往特别的困难。
总是想着,把别人踩在底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才会心生欢喜之色。
“爸,认同一个人,就真的这么困难吗?东宇他表面上看似吊儿郎当不假,但是,那只是他的一种伪装而已,真正的他,可没有你想象中的平庸,否则怎么可能会把绯色经营得这么好。”皇甫君澈低吼了回去,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的说服他,所以很是无力得很。
“那不叫做认同,是认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的一个儿子,没有半点的战斗欲。”皇甫玦的心啊!那是痛到了一个极点,想自己,那么费心的去为他铺路,可他却好,不配合就算了,还拖后腿,想想便郁结到不行。
“战斗欲,那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他们,是我的兄弟,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他们相残,才能甘休呢?”皇甫君澈真的是看不懂父亲,这不愁吃不愁穿的,他究竟还在追求些什么。
皇甫玦嗤之以鼻的一笑,“兄弟?你把人当兄弟,他们有把你当兄弟吗?若是有,怎么不见把总裁之位让你,儿子啊!醒醒吧!人心,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
“但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邪恶不是吗?”皇甫君澈冷笑了下,对于父亲的话,不打算再予以理会。
“你……你这是想要气死我不成,也不想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皇甫玦见儿子不受教,已经气急到不行,却又不能拿他给怎么着,这骂也骂了,打也打过了,难道说,非要逼自己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成。
“为了你自己,别说是为了我,你还没有那么高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对亚光集团的总裁之位这样执着,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私心在作祟,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输给了大伯,所以,便想着由我去给你扳回这个面子,可惜的是,少卿他的能力,远远的凌驾于我之上。”皇甫君澈的嘴角,挂着冷嘲的笑意,父亲的心思,他一直都懂,正因为懂,当初才会事事听从于他,以为那便是对他最好的孝敬,可现在看来,自己那完全就是助纣为虐。
皇甫玦的目光,凛然的凝视着他,完后霸道的道:“既然知道,那小子是你的阻碍,那你,就应该把他给除掉才对。”
“然后呢?再除掉东宇吗?是不是,让我最后,连你也给除去呢?”皇甫君澈的声线,瞬间的变得肃杀,过往有多不堪,现在的怨恨就有多深。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应该六亲不认,如果说我阻碍了你的前程,我不介意,你连我也除去。”皇甫玦肯定是魔幻了,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甫君澈的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爸,你让我感到害怕,也让我感到心寒,杀父这样的事情,你竟然可以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是你过于的没有感情,还是说,我的三观出现了问题。”
“是你太过于的懦弱无能,看看少卿,看看东宇,他们哪一个是善类,就你,被人卖了还不自知。”皇甫玦从不绝对,自己这样的一种做法有什么不对,既然想要成功,就必须得要杀伐果决。
“如果说,成功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我选择无能吧!至少这样,不会夜里常常做噩梦。”放下了贪念,这些日子,他睡得无比的踏实,而不再担心,会有人半夜找自己索命。
“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吗?”皇甫玦说着,忍不住的抬起了手,但却久久的没有落下。
因为儿子的目光,正玩味的睨视着他,有着悲凉下的那一抹嘲笑。
“打吧!只要别让我配合你,想怎么打都行,我受着便是。”皇甫君澈说着轻阖上了眼帘,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伤痛在纠缠,竟然让他如此的逸冷清绝。
“不配合我也行,只要不成为我的绊脚石便行。”皇甫玦见他这样,自知无法让他跟自己再站在同一阵线之上,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皇甫君澈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只要不伤害他们,公司你想怎么玩,我都不会插手,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孝道。”
说完,大步的走出了家门,就好像后面有什么追着他似的,是那样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