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起:骁骑军的修为境界,为何会毫无征兆的集体暴增?
辰申到时候会将这一切归功于大夏王的那一顿玄食大餐。
玄食虽然有助益修为的功效,可也没有这么变态的吧?
如真吃顿饭就能修为大涨,那些提升修为的玄丹也就不会那么值钱了。
可是,管他呢?
反正别人也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自然是辰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若是大夏王逼问的急了,这少年干脆来个死不认账加装无辜:“我也不知道哇!”
“那天我尽被你们灌酒了,真要是有高人搞了什么高明手段,那高人也注定与我无关好吧?”
为什么辰申不愿承认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说不定还是大功一件呢!毕竟这也算是为大夏的国防力量做出了贡献。
可问题是,一旦大夏王知道辰申有这个本事,依他的性子能不搞些事出来吗?
到那时,辰申又该当如何?总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吧!
更何况……就算这货肯说,也没人肯信。
若因此惹得大夏王的猜忌,好事都能变成坏事。辰申自然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险。
当然,这一切只是少年以防万一的后话。
距离十天的修为暴增期还有一周多的时间,一周以后,谁能保证骁骑军还留在帝都城外的营塞中?
保不齐他们早就随辰申奔赴战场前沿了!
如果是这样,辰申干脆将功劳揽在自己头上,随便编一个由头,就说骁骑军境界提升的确是自己的功劳,一方面能让骁骑军对自己感恩戴德,另一方面,此刻早已将在外的他,军令可有所不受。
就算大夏王临时起意,想收回这一支精锐的统辖权、将之占为己有,却也由不得他了——除非这皇帝老儿不怕把辰申逼反咯!
要知道,一个只有两年阳寿的人,为了替爷爷报仇,他干出什么疯狂的事都不显突兀……
辰申此次阅兵,共有三个项目:第一项是软硬性装备,第二项就是训练辰家三千歃血卫的骑术,第三项则是战阵演练。
若是江湖斗杀,这些辰家子弟随便领出来一个,都能比同境界的骁骑军强出一头。
倒不是说他们在实战经验上比骁骑军强悍多少,而是作为顶尖将军世家中人,他们的修炼资源与底蕴,远非骁骑军那些大多是寒门子弟的队伍所能媲美的。
修炼资源除了灵丹妙药、玄食传教外,最重要的是功法和玄技。
歃血卫们在玄技、功法方面,无疑拥有骁骑军无可比拟的先天优势。
可战争毕竟不同于江湖厮杀。
当作战军团人数达到一定规模,进退有序、攻守兼备的战阵,往往比个人修为重要得多。
举个简单的例子,同境界之下,如果是十对十,歃血卫足以碾压骁骑军。
百対百,辰申相信歃血卫同样能赢,只不过结果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赢了也是惨胜。
如果换成千对千,辰申可以肯定,几乎没有马上作战经验、又不懂战阵、只会横冲直撞的歃血卫,定会被骁骑军爆虐成渣……
所以,少年自然要训练他们骑马作战的本领,同时给他们灌输一些基本战阵。
他要把这些辰家子弟骨子里较为散漫、随性的性子彻底剔除出去,培养出合格军人的严明纪律性和结合战阵、协同作战的意识与能力。
为此,辰申特意把骁骑军中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全部请了来,什长当他们的“小兵”,两千多人,作为训导歃血卫的魔鬼教练!
恩,的确是魔鬼教练——因为骁骑军官们刚见面开口说的三言两语,就让那些刚开始状若不屑、散漫不服的辰家子弟吃了憋。
“我知道你们不服!可忠勇将军说过,如果不服,就让我们把你们打服!”
“来吧,废话少说,统统上马,两千人对两千人,打一场!”
两千对两千,战果可想而知。
歃血卫惨败,骁骑军却只有五百人跌落马下。
事实胜于雄辩。
自此以后,辰家子弟都收起了轻视之心、藏起了骄傲的尾巴,规规矩矩的跟着魔鬼教练们学本事。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不是演习,如果对方手上拿的不是竹竿、而是尖兵利刃,方才那一战后,三千歃血卫中,就已经有六七成的同伴一命呜呼了……
骁骑军能手下留情,可到了真的战场上,敌人们会手下留情吗?会拿竹竿作战吗?
一念至此,辰家子弟们便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直至此刻,他们方能理解辰少主临走前撂下的那句话:“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的道行还远远不够看呢!”
“想随本少马踏南疆为亲人报仇雪恨,你们就先从流汗开始练起吧……”
于是乎,包括五名长老在内的所有人,一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苦练骑术与战阵。
与此同时,大长老院。
辰熳阳登上楼阁顶部,俯视着数百米外尘土飞扬的演武场,脸上挂起一丝冷笑:“呵呵呵,看来老夫之前的担忧并无意义,辰申那小畜生根本没耍什么诡计。”
在他想来,辰申如果真有心思将他引出家族屠戮,根本就不会搞这么一场练兵。
因为追随他的五名长老、以及所有族人们都聚于演武场,一个不少。
少了这些人,就凭辰申一个八星玄师,能掀起多大风浪?还引蛇出洞?别逗了!
就算辰熳阳真被他引了出去,那少年也只有被蛇一口咬死的命……
盯着演武场的乱象看了好一会儿后,这鹰钩鼻瓦刀脸的老者突然对身后之人开口:“阿大,你与阿二、阿三时刻关注这些歃血卫的动态,尤其是辰奇兵等五名长老。”
“倘若他们有任何异动,你必须在第一时间来城东竹林示警。”
“是!”阿大恭敬诺道。至于示警的方法,大长老一早就告诉他了:一边放火烧林、一边高喊“抓贼”。
做完安排,辰熳阳果断跳下阁顶,再度返回密室。
这里,除了黑白双煞外,竟还有两名一丝不挂的女子。
她们浑身上下多是抓痕血印,神情痛苦而惊惧,竟已被凌辱折磨到断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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