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张一刀和陆一剑好一阵猛咳,还频频给辰申使眼色,拜托他口下留情。
他们可不希望自己刚刚找到苗玲,便给她留下些不好的印象。
少年了然一笑,道:“他们之前与我大战一场,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况且临战之时,这两位大叔因为仰慕本少的帅气英姿,最终自惭形秽,灰溜溜的跑了。所以,我们之间谈不上什么敌对不敌对的。”
“你们说是不是?”辰申说到最后,还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是?是你妹啊!
老子啥时候被你的帅气英姿给慑服了?
老子啥时候自惭形秽了?
妈蛋的……吹这么大的牛皮,你小子也不怕闪着舌头根儿啊!
张一刀、陆一剑两人心里无尽吐槽,眼皮狂翻。
可话到嘴边,却依旧只能连连称是:“对对对,你家少爷……呃……实乃人中龙凤!我张某佩服得紧,只是相见恨晚啊!”
“是啊,陆某与这位小公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早已将其引为知己,又怎么可能是敌人呢?”
顺老阅人无数,自然能从他们的神情和语气中看出些破绽。
堂堂两名大玄师,居然被自家小少爷拿住了小辫子,皮笑肉不笑的服软认栽,这场面着实喜乐,惹的老者想笑不敢笑,憋的怪难受……
苗玲没有这么多小九九,听闻张一刀和陆一剑两人夸赞辰申,她便破颜为喜:“嘻嘻,我就知道少爷最棒了!”
“真不知这小鬼给苗玲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们夸他一句,居然能让苗玲姑娘如此雀跃。”
张一刀心下暗忖,便以神识传音的手段,对陆一剑道:“看来咱们的小公主,是铁了心要追随那少年了。”
陆一剑同样以神识传音回话:“是啊……不过不管怎么说,有这少年当主子,苗玲姑娘总不至于吃亏。”
“此话怎讲?”
“你还记得冯金羽那老货,刚追上少年时,曾嘲笑过他不惜以换装的手段,用自己为诱饵,来保护两个奴仆的安危吗?”
听到这,张一刀顿时恍然:“对,冯家一群人还都笑话那少年愚蠢之极。”
“我当时听了这话,之所以会分心,被那黄金傀儡一拳轰伤,就是因为在那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年少时,恩师自知大限将近,为了不连累我,才与我诀别的情形。”
“现在想来,这少年的回护之举,倒真与咱们的师尊当年所为极为相似呢……”
陆一剑微微点了点头:“是啊。他不惜让自己置身险境,也要保苗玲和那个老奴的性命。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值得苗玲姑娘追随了。”
“听你的口气,怎么感觉像是在给自己找主子?”张一刀略带嘲讽的说。
“你他娘的放屁!那少年人品是不错,可实力却还是太弱了些。要不是苗玲姑娘一心相随,老子才不会鸟他呢!”
张一刀嘿嘿笑笑,却不再言语了。
辰申只能察觉到两人之间有魂识波动,却无法听见他们传音说话的内容。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
如果张一刀和陆一剑真的预图不轨,早在辰申赶来之前便能对玲儿和顺老下手了,何需指天立誓,又老老实实的跪拜叩首九十九次?
这间隙,少年已将小白收回战宠空间。
然后五人排成一个纵列,半弓着腰,辰申打头,顺老垫后,苗玲则被张一刀和陆一剑夹在当中保护起来,缓缓朝山洞口行去……
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几人便也闲聊起来,互相通告了姓名身份。
“原来辰少是辰老将军的嫡孙,失敬失敬!”张一刀和陆一剑异口同声。
这两人性格迥异,长相也大相径庭,可是却无巧不巧的都崇拜辰藏锋这个大夏军神。此刻说自己失敬,倒也没有半分恭维的意思,全然发自内心。
“好说好说!倒是你们一刀一剑的绝技,令本少好生佩服。”辰申回礼一句。
他说的也是大实话。
铜大堂堂五星玄师的战力,竟会被这两名区区一星玄师的修者牵制了近百息之久,这等战绩,也足以傲人。
他们所依靠的,除了身经百战的经验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高人一等的刀法和剑技。
少年的话,搔到了两人痒处,欣然自得:“那是!张某一身刀法,皆是幼时跟师尊所学!若不是我自身资质平庸,恐怕早就名动江湖了!”
“陆某的剑技,也是在幼时由师尊他老人家亲手指点的。也怪我资质不佳,无法将他老人家的衣钵发扬光大……”
“对了苗玲姑娘,你要不要跟张某学刀法?我一定倾囊相授,保你能在一年内赶超你家少爷的修为!”
“真的?”苗玲顿时两眼放光。
她倒不是真的对刀法感兴趣,而是因为那中年汉子说,跟他学习,不出一年就能超过辰申。
这妮子的想法很单纯:如果我比少爷强大,就能更好的保护他了呢!
见到苗玲有意动的迹象,张一刀大为满意,刚想再劝,却被陆一剑毫不客气的打断:“苗玲姑娘,你可别听张屠夫胡吹!”
“以你的芊芊妙姿,肯定不适合学刚猛的刀法。还是跟老陆我修习剑技吧?剑技灵动又不失凌厉,当属女子习练的首选。”
刚刚有点苗头的事,却被陆一剑贬了个一文不值,张一刀气不打一处来:“放你娘的屁!谁说女子就不能学刀了?姓陆的,你是存心跟老子过不去吧?”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辰少,你来句公道话?”
辰申略一沉吟,道:“我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玲儿,你不是想以彩带为兵吗?你不用为了刻意追求境界、为了保护本少而改变初衷。”
“修炼一途,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其余都是虚妄。”
辰申没想到,自己信口拈来的一段话,却让张一刀和陆一剑皆有所感悟,纷纷点头赞同。
与此同时,他们对辰申的认同感,也逐深了一层。
能体恤仆从的主子,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本就已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今,这少年不仅体恤苗玲,更尊重她的选择。彼此之间像是挚友,而并非主仆,这一点尤为难得。
苗玲感激微笑:“谢谢少爷,那玲儿就遵从本心了。”
“恩,这样自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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