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温凯满是挫败感的叹了口气:“唉!是老夫失算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除了丹术超群外,连玄气修为也高人一等!
以至于自己苦心谋划的十几场车轮战,非但没有拖垮辰申,反倒让他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威风八面……
没多久,连廖院长也被67号擂台的异样吸引了目光:“咦?那少年不是入围了丹堂决赛的辰申吗?”
怀着几分好奇,廖苍芒一连看了好几场辰申的比赛。
此时,他那双老眼中满是赞许的光芒:“好小子!竟能以一人之力,影响到整个擂台的礼制!”
“连战十七场,却没有因为不公而心存抱怨,更显难得!看来,此次百校联赛的战堂百强中,也将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而后,廖苍芒突然面色一严,目露寒光:“辰申不畏不公,是好样的!”
“可是,有人胆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卑鄙的小动作,决不可轻饶!”
想到这,廖苍芒突然起身,一甩拂袖——
“呼!”
一阵风卷残叶后,他的人影,赫然出现在67号擂台之上。
“廖院长?您这是?”裁判顿时傻眼了。书记官也一脸的茫然。
廖苍芒冷言冷语:“这个擂台的出战序列表呢?拿给我看!”
书记官老老实实的递上本册。
廖院长扫了一眼,手掌一摊,一股风系玄能瞬间将那两名充当书记官和裁判员的教习直接吸附到他的面前!
怒目横陈的质问:“6589号,居然要无休无止的连战十九场!你们难道看不出这里面有猫腻吗?”
“这……这我们也觉得奇怪,可是出战序列表就是这么编的,我们也只能照做。还请院长大人明察!”书记官顿时慌了,廖院长“阎罗僵尸脸”的外号可不是随便叫着玩的!
“对对对,我还友善的提醒过6589号学员,问他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再接着打擂。可是他坚持要继续,我们这才……”那个裁判员也急忙申辩。
廖苍芒转而看向辰申,问:“他们说的可是事情?如果有假,你大可以说出来,本院长会为你做主的!”
辰申点了点头:“对,这位教官和书记员都问过我,是否需要休息一下。而且问了好几次,是我自己拒绝了。”
那两名教习顿时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朝少年投来感激的眼神。
他俩是提醒过辰申没错,可也就只有一两次而已。
现在,那少年却说有过好几次,明显是在帮他们开脱啊。
廖院长点了点头,将加诸在那两名教习身上的玄能威压收敛了起来,想来是不会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
而后,这威严的老者气沉丹田,一声暴炸喝:“67号擂台出战序列表是谁编排的?三息之内,滚出来见我!”
廖苍芒身为帝都学府的最高掌权人,一身玄气修为高深莫测,此时怒言咆哮,卷起罡风猎猎,仿佛整个皇家猎场都在颤抖!
躲在角落的邵温凯吓得面色惨白,单薄的嘴唇一个劲的哆嗦:“完了完了……老张啊,你可千万别出卖我啊……”
“一!”
“二!”
“我我我!廖院长大人,是我!”
廖苍芒还没数到三,便见一个年过六旬、身穿九龙学院教习袍的老者跌跌撞撞的爬上67号擂台。
然后,他膝盖一弯,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廖苍芒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廖院长,我也不想这样啊!这都是邵温凯逼老朽这么做的,还请您明察秋毫……”
“邵温凯何在?”廖苍芒一声怒啸!
藏在角落的邵温凯差点吓尿了!
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承认!否则,等待他的惩戒绝逼凶残无比!
于是,这老东西急死忙活的狂奔而来,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出言狡辩:“张奔,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老朽何时逼迫过你?你你你,你有证据吗?”
那名叫张奔的老者也不示弱,张口便道:“邵温凯,你这敢做不敢认的老狗!”
“是你昨晚找到我,说辰申只不过是从边塞九龙城那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跑来的,没有任何背景,弄死了也就弄死了!让我故意给他安排了十九个对手,而且特意强调修为越高越好!你敢说没这事?”
“没有!绝对没有!”
邵温凯死不承认,竟也学着张奔的样子,哭丧着脸喊冤:“院长大人,老朽是冤枉的啊!”
“老朽在帝都学府二十七年,带过的丹堂门生故吏不知凡几!我的人品,您老还信不过吗?昨晚丹赛结束以后我就立即回家了,根本没去找张奔!”
廖苍芒一双鹰眸半眯半张,并不答话。似乎是在放任这两个老家伙狗咬狗。
一直冷眼旁观的辰申眼珠一转,突然开口道:“邵温凯你说谎!我昨晚明明看见你在这张老头的家里喝茶聊天的!”
邵温凯心虚,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才说谎!我和老张明明是在丽春院……”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急忙闭嘴不言!
可是,已经晚了。
辰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哦,原来你们合谋害我的地点,是在丽春院啊!”
“啧啧啧,耍阴谋诡计的时候,你还不忘找个场子乐呵乐呵,您老还真是好兴致!”
“不不不!我没有!小王八蛋,你故意给老子下套!”
邵温凯连连摆手:“廖院长,我承认我是去过丽春院找乐子,可是……可是我没见过张奔,绝对没有!”
辰申微微一笑:“好啊,为了还你清白,我想你应该很乐意与廖院长一起去那家丽春院对质一番,你说呢?”
“哈哈哈!对对对,那丽春院的头牌舞姬和龟公都见过我们,他们可以作证!哈哈哈,邵温凯你这下赖不掉了吧?”张奔笑的很开怀。
直到廖苍芒身上的玄能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时,这老家伙才突然意识到,再怎么说他自己也是邵温凯的同伙,同样罪责深重啊!
于是这货瞬间蔫了,磕头如捣蒜:“廖院长,老朽知错了!还请您看在老朽这么多年来为帝都学府鞠躬尽瘁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廖苍芒无视张奔,一双怒目逼视数步开外的邵温凯,沉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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