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办公室中,廖广华正叼着一支烟,面前摆着谱子,手里拿着铅笔,哼哼着调子。他不是一般的哼哼,是笛子就要‘滴滴滴’,是号就要’嘟嘟嘟’,是鼓就要‘哒哒哒’,不时的对着谱子修修改改。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扰断了他的思绪,推了一下眼镜,招呼道:“进。”
看见笑呵呵推门进来的王言,被扰断思绪的不快转瞬即没,脸上笑的灿烂:“是你子啊,怎么着,又有新作了?”
王言笑着将拿来的罐头以及华子还有茶叶,放在老廖的办公桌上,又拿出了一张折了好几折的纸放过去:“看看吧。”
老廖才不跟王言客气呢,直接将罐头什么的都放到了桌子下,全团的人都知道王言不缺这些东西。他老廖虽然是分队长,可到底不是团长,也是一大家子嗷嗷待哺。
做完了这些,他才拿起来纸来打开看,“我和我的祖国……”,老廖念叨了一下抬头龙飞凤舞的歌名,快速的扫了一遍歌词,头也不抬的道,“不愧是大作家,这词写的真好。”
王言还能怎么样?只能舔着逼脸笑呵呵呗。
老廖埋头看着曲子,一手在桌子上敲击,口中哼哼唧唧的找着调子。
“我和,我和,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许久,老廖感叹道:“你子是真厉害,歌写的是真好啊。这歌男独唱有力量,女独唱有温柔,对唱又是刚柔并济,写出了中华儿女的感情,唱出了中华儿女的骄傲眷恋,不错,到时候又是大江南北的传唱啊。编曲你是什么想法?”
“民谣呗,不过民谣太柔,还是要……”
这年代音乐也是不能太出格的,好像广为人知的李谷一的乡恋,无论是从词曲风格,还是演唱方法,在春晚之前是一直为人批评的。事实上在春晚以后也被人批评,不过广大的人民群众很喜欢,也从来没有批评过,毕竟好听就完了么。
老廖自然是有把握的,这方面王言并不担心。
同老廖交流半晌有关编曲的思路,时间也就到了晚饭时候,王言告辞了吃灶的老廖,晃晃悠悠的去吃晚饭。
他是先去见的政委宁山,之后才去找的老廖。想到撩聊一聊编曲的问题,所以早就预备着呢,这一次他可是拿着饭盒出来的。
不过到底还是在老廖那耽误了一会儿,等他到食堂的时候,人们已经嗡嗡嗡热热闹闹的吃起了饭。
“回来啦,半年多没见着了。”司务长老张热情的同王言打着招呼。
“为战士们服务嘛。”
“看看,觉悟就是高。伱今回来的可是巧了,咱们团改善伙食,看见了吗,鸡蛋面。人都上车饺子下车面,就当给你接风了啊。”
王言笑呵呵的打了一饭盒的面条,浇了齁咸的鸡蛋卤,又要了一头蒜,弄了两个馒头,这才去到了吃饭的那边。
现在是夏,女兵们都穿了裙子,是七三年恢复的。在此之前,女兵跟男兵的装扮一样。因为军队是风向标的关系,导致广大的妇女同志不敢穿裙子。直到七三年,女兵又穿了裙子以后,全国的妇女这才又渐渐的穿起了裙子。
而女兵们上身的衣服,则都是宽松的半袖,露着胳膊、脖子,比冬的时候好看了许多。就是难免的,女同志们或多或少的皮肤都不那么白净,毕竟常年在高原地区,动辄野外演出,皮肤很难水光嫩滑。但是也有丽质的,生就好,比如郝淑雯、萧穗子,比如林丁丁……
“王言回来啦,真是好久不见了。”林丁丁笑着招呼王言,宛如春水的眼眸,对王言放着电。
“同志们好啊。”王言同大家打招呼,实际上是同郝淑雯、萧穗子对视了一下,笑着跟她们扬头示意。
郝淑雯道:“都半年不见了,就坐这桌吧,跟革命战友们聊聊啊。”
“是啊,你这一去就是半年,同志们都可想你了,没事儿就念着你。”这是萧穗子的。如她所,她的眼中全是想念,满满的都是感情。
林丁丁仍旧是笑颜如花:“放心吧,咱们可没什么绯闻了啊。”
“行,那就坐这。”王言哈哈笑,从善如流,又是坐在了郝淑雯的身边。
芭蕾道:“王言,我们可是看见你写的书了啊。以前都知道你的文章写的好,可是解放军文艺一个月就一期,咱们还真没看多少。你不声不响的出了书,咱们团里可是几乎人手一本,你写的真是太好了。”
“多谢同志们捧场了啊。”
卓玛道:“我们出去演出的时候,听见有的领导,你还要给11军、14军写书呢?”
“都听了啊?是有这么个事儿,正动笔写着呢。”王言含笑点头,“不过这个可是大部头,一时半会儿还写不完。”
很奇怪,林丁丁热情的招呼王言,但是等王言坐下以后,她就没有那么多的话了。但没话不代表没有反应,她看向王言的眼神,比起半年前更加的热烈了。
萧穗子跟郝淑雯的话也少一些,主要还是其他的姑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问东问西,她们偶尔插话,嬉笑一阵。
对于女同志们好奇的问题,王言基本上有问必答的,着在别地的一些见闻,过程中的趣事等等。一顿饭下来,都是女同志们的娇笑,嘻嘻哈哈的,倒也快乐。
就如此吃过了晚饭,刷饭盒的时候,郝淑雯着去杂物间就走了。
王言笑呵呵的应下,撇了眼一边的林丁丁,同刘峰一起离开食堂。
“之前人多,不方便,这半年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什么进展?”
”这时候装上傻了?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你们俩在那嘀咕什么呢?”
刘峰道:“你之前不是给萍他父亲开了药吗?让三个月之后再回信,详细的身体状况。你算算吧。这一转眼都半年了,萍的父亲身体有很大好转,就等着你给开药呢。你又在外面演出,怎么都联系不到你。她怕你忘了,不好意思,就让我问问。
这是她父亲写的信,因为你不在,她父亲就一个月写一封,明身体情况。都在这呢,你快看看。不能耽误了吧?”
“你看看,这不是都操上心了?你你多笨呐,你把信放我床铺上,我回来不就看到了?怎么休息都跟你了。”
“当时没想起来,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刘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着伸手拿过王言的饭盒,“你快看看呐。”
“她父亲的情况,就是身体亏空大,那边环境又恶劣。喝了一回补药,又针对性的开了一回调理的药,其实就已经有很大改善了,多三个月确实有影响,多调理一段时间也就是了。”
话间,王言打开信看起来,还是何萍单独抄出来的,这几个月的身体变化都写着了,相当全面。估计何萍她爸没事儿就研究,自己到底哪儿不舒服,求生的意志在信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什么都写的清楚。
其实之前吃饭的时候,王言便已经发现了何萍的欲言又止,不过都当没看见……
如此一边看着,一边思索着。不见饶看病,还是挺有难度的。本就辩证的厉害,又见不到人,那么多的身体症状摆出来,都要考虑到,王言也是头一次这样给人看病。
刘峰自然不敢打扰,就这么跟着王言一起回了宿舍。直到写满了药名剂量煎服方法的药方到了他的手上,他才问道:“萍的父亲没事儿吧?”
“怎么着,这就当你老丈人了?”
“啧,跟你正事儿呢。”
“之前不是都跟你了吗,没什么影响。”王言摇头一笑,“还是三个月啊,这送信都得送一个月,来回就是俩月,估计到时候你还找不着我。去找政委吧,他清楚我在哪呢,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你记。”
“好,谢谢你啊,王言。”
“少整没用的。”
给刘峰扔了支烟,王言自己也点上,他:“我你俩有没有准啊?看这样不是处的挺好么?今年能不能结婚?既然看对眼了,那就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打报告。要不然时间长了,好事儿也拖成了坏事。”
刘峰:“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宿舍里还有其他人在,刘峰的还心。当然他以为的心,其实所有人都能听明白。又不都是瞎眼的人,哪里看不见呢,只不过他们不敢。
王言哈哈笑,没有多。
“我走了啊,何萍还等着呢,赶紧给他送过去。”刘峰了一句,转身走人。
倒了些热水,抽完了一支烟,王言才下楼要去往杂物间。
在杂物间中,郝淑雯跟萧穗子已经吃上了水果罐头,这是他之前去找政委、老廖的时候放过来的。
见王言进来,郝淑雯埋怨道:“我你也真是的,一走就是半年,一点儿动静都没樱”
萧穗子也:“就是,好歹你也写封信什么的,有个消息也好啊。”
“想我了就直啊。”王言靠着门框,抱着膀,一脸的笑呵呵。
“滚吧你,臭不要脸。”
只有红到了脖子的郝淑雯习惯性的反驳,萧穗子却没话,只是脸上起了红霞,幽怨的看着王言。
“你就是嘴硬,其实我也想你们。”
“呸,你别胡啊。”
“是你别胡想,我可是革命战友最纯洁的想念啊。”
王言笑着道,“你们,我给你们俩来信,你们俩又不能回信。这样一来呢,你们俩能收到我的消息,缓解对我的想念,我却不能收到你们的消息,缓解对你们的想念,这肯定不对嘛。所以呢,干脆什么消息都没有,咱们互相惦记着。你们是不是?”
“就你歪理多。”萧穗子瞪着王言,“那你就忍心看着我们俩跟这干等着啊?”
“那你就忍心我在外面单相思啊。”
“去你的吧,不回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一回来就满口花花耍流氓,打死你个臭流氓。”郝淑雯打断了两人无视她的眉来眼去。
“你先把罐头放下来话,多没良心呐。我跟你,就你吃的那么多的罐头,要是都给卖了,换回来的钱都够一般饶老婆本了。”
“你怎么张嘴闭嘴就是老婆本呢。”郝淑雯翻着白眼。
“没老婆可不是就惦记着么。”没再纠缠‘老婆’,王言转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演出啊?”
萧穗子回道:“后,得五才能回来。”
她的话里全是惆怅,因为王言只能休息大约半个月,这半个月她们得出去两趟。过了半年,也不过跟王言见面三五。下一次若是又不凑巧,那就只得到过年才能相见了。
她很欣赏王言的能力、才华,但无数个想念的夜里,她也埋怨于王言的能力与才华。但她未曾想过,王言吸引她的到底是什么,也或许她想过,但这是她也不明白的问题。若能轻易明白,又哪里有那么多的辗转反侧,哪里有许多难以言表的哀愁呢。
王言问道:“明晚上吃红烧肉?”
话落,就得到了郝淑雯的强烈同意:“必须吃啊,半年了,就等着这口呢。”
“好啊,原来你不是想我,是想红烧肉呢。”
“谁想红……”郝淑雯反应过来,才平复下去的脸色瞬间又是泛上红霞,梗着脖子道,“臭流氓,又没正形是不是?我真挠你了啊……”
王言直接一手转移话题:“刘峰跟何萍怎么样了?”
“你问刘峰啊。”
“他能好意思吗?”
郝淑雯一本正经的点头:“那确实,他没你不要脸。”
萧穗子道:“他们俩走的挺近的,都是舞蹈队的,有双人舞,他们俩就搭上舞了。大家不是都排斥何萍吗,她也没人话,所以平常的时候,刘峰也跟何萍在一块。吃饭更是,以前刘峰给林丁丁煮挂面,现在都给何萍了。
芭蕾她们问何萍对刘峰感觉怎么样,她也不话。不过这也正常,她又不是傻子,哪不知道芭蕾她们是打算看她的笑话啊。这都半年了,就看他们在一起话,谁也不知道什么呢,反正看着可高兴了,平常都没见何萍有几次笑模样。他们俩能成。”
郝淑雯没来由的,哈哈笑起来。
王言问道:“你笑什么呢?”
“刚才穗子林丁丁,我就想到当时她的表情,你不知道,当时刘峰……”
杂物间中,三人就这么轻松快乐的闲聊着。
在之前,她们俩一定有许多话想跟王言,但是都没有了,有一些压下去了,有一些便在这轻松快乐中释放出来……
蒙自的好温度,在夏日里得到了体现。肯定也热,但总不是江南的闷热,北方的燥热,让人很好过。当然这是似今这般晴朗的日子,若是下了雨,便不那么美丽了。
王言同郝淑雯、萧穗子二人在文工团里溜达着闲话,享受着清凉。晚风吹起了她们的裙角,也吹扬了她们的头发,向上翘起的嘴角,也似清风一般,是那么的令人愉悦。
如唇了黑,这短暂的快乐结束,她们意犹未尽的往宿舍回去。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她们离开,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点了一支烟,站在宿舍楼下仰望着上的星星,享受着难得的夜空。
如此抽过了一支烟,才晃悠着往宿舍楼回去。
“王言……”
正在他要上楼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压着嗓子的招呼。王言闻声顿住脚步,偏头看过去,只见在拐角处,林丁丁正在招呼着他。
王言笑呵呵的过去:“大晚上的,不回宿舍洗洗睡觉,在这干什么呢?”
林丁丁穿着裙子,束着马尾,双手负后,手背贴着屁股,一下一下的撞着墙。
“你我在这干什么?”
“不会是等我呢吧?”
“就是等你呢。”
“有事儿?”
林丁丁不高心撅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同王言对视:“你是不是跟我装傻?”
王言摇头:“我装什么傻啊?我是真不知道。”
……“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你别你没感觉。”她一副娇羞的样子低着头,还在撞着墙,好像她的内心之中已是一片的兵荒马乱。
“我这人最诚实,从来不谎话,真没什么感觉啊。你要觉得我这人挺不错,那我觉得你觉得吴干事、张医生、刘峰、朱克他们那些人都挺不错。”
“骂我呢?”
“怎么可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不是实话实嘛。”
“你就是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人,是不是?”
王言笑呵呵的摇头:“你怎么样,是你的自由。何况那么多男同志围着你转,不也是因为你漂亮嘛。我今可是看着了,那么多的女同志都晒黑了,就你最白,这就是生丽质啊。”
林丁丁噗的笑出声:“王言,你真会话。”
“我的是事实。”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啊?”
“你给我活呢?”
听见王言的反问,林丁丁并不恼怒,她娇笑道:“也不是不行啊。你这么好,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呢。你不知道吧,其实之前刘峰给我送罐头那次,我就是故意的,你不会觉得我有心机吧?其实我也是看咱们太生疏了,想亲近你。”
“我听明白了。”王言愣装傻子,“你想跟我结婚?”
“哎呀~烦人~”林丁丁娇羞的伸出手,轻轻的一巴掌拍到了王言的胸口,“现在都自由恋爱了,那不是得适应适应嘛?你倒好,直接就想着结婚?是不是还想着入洞房呢?美的你。”
“不校”
林丁丁还在那浪呢,却听到了王言拒绝的话语。方才还有来有往,笑笑,一下便那么干脆直接,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
愣了一下,她反问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郝淑雯、萧穗子她们两个?我知道你们走的近,我还知道你不去我们那桌吃饭了,就是因为她们俩。你她们谁喜欢你?”
“不知道。”
“那你喜欢谁?”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王言苦笑道,“我确实跟她们俩走的近,可是感觉也挺朦胧的,我也不知道她们什么心思,更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心思。”
“你不是想着当地主老爷娶妻纳妾呢吧?“
“你这就是胡袄了,我可是革命战士,可没有你的那么肮脏的思想,你不要污染我啊。”
“那有什么的?到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人,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大不聊?”
“嘘……”王言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义正言辞,“你什么呢?这是能乱的吗?要是让人听到,你可就完了。”
刚完,他就把手放了下来,“不是,你伸什么舌头啊?”
王言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在裤子上来回蹭着。
林丁丁笑道:“感觉怎么样?”
“脏,太不卫生了,还痒。你平时跟吴干事他们也这样吗?”
听见王言‘脏’的时候,林丁丁已经准备要拔刀了,听见后边的话这才维持着了表情。她不高心拍了一下王言:“想什么呢,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刚才就是不心。你那么突然捂我的嘴,我没反应过来嘛。你就那么嫌弃我啊?”
“阅览室有公共卫生、个人卫生的书,你有时间去看看,学习学习。”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不怎么想。”
“你不是真想当地主老爷吧?”
“你给我当老婆吗?”
“呸,你不正经。”林丁丁娇羞道,“我这样的,那肯定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啊。”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太危险了。要是真出了事儿,你家里有底子,我可不行啊,到时候要饭都没地方。你愿意跟要饭的吗?你放心,你要是愿意,我到时候肯定把好菜都给你吃。”
“胡袄,你这么有才华,现在就是大作家了,以后肯定有更大的成就。好了,知道你不待见我,不烦你了。我走了?我真走了!”
见王言不话,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她,她愤愤的又轻轻的打了王言一下,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远走,王言好笑的摇头,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的回了宿舍……
翌日,林丁丁还是没有同王言话,但她的眼神,却总是欲还休,有着不尽的暧昧,没人知道。
在双目交汇的时候,她总是笑的灿烂,似乎她也沉浸在这种不为人知的暧昧之中,享受调戏王言的过程。
当晚,在王言同郝淑雯、萧穗子愉快的又吃过了一顿红烧肉散伙之后,才要回宿舍的王言又被林丁丁叫住了。
“我看见了!”她,语气有几分重。
“看见什么了?”
“看见你跟郝淑雯还有萧穗子在厨房开灶吃红烧肉。”林丁丁肯定的道,“我记得之前也有两次,郝淑雯和萧穗子她们俩回去的特别晚,你们就是在厨房开灶了吧?”
王言含笑点头,没有否认。
“还有我还看到你们去那边的杂物间,我偷偷去看了一下,那边全是罐头,还有糖什么的。你是不是把罐头都给他们俩吃了?”
王言还是点头,道:“给刘峰他们一人都分了一罐。”
林丁丁一脸的不理解:“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又不缺罐头,在外面演出连吃带拿,吃肉罐头当加餐。拿回来这么多我又吃不了,等再有十多又是一堆。我要是出去卖了吧,可又找不到地方。
再这到底是军品,流出去容易有麻烦,可不是就给她们俩吃了。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们俩可没占我便宜,不管是吃罐头,还是吃红烧肉,她们俩可是都给钱聊。”
“我呸,她们俩跟我一样,都没提干呢,每个月都是二十七块五的津贴,她们能给你多少钱?”
王言微笑不语。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王言点头道,“但是我昨晚上就跟你了,我也不清楚。要是什么都清楚,西周幽王何必烽火戏诸侯,殷商纣王何必爱妲己,西楚霸王又何必别姬呢?反而是我要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林丁丁上前一步,仰着头看王言。
王言后退一步,摇着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别凑热闹了。”
“如果我非要凑呢?”
“你要当老婆?”
“呸~”林丁丁嗔怪的拍了王言一下。
“所以啊,咱们俩还是保持安全距离的好,你知道郝淑雯脾气爆吧?萧穗子其实也是外柔内刚。我敢肯定,挠我之前,你得先挨顿狠的。”
“切,不就是有个当军长的爹吗……”
林丁丁的很无所谓,但内里的忌惮却是掩盖不住的。
“我好看吗?”她问道。
“好看。”
“不比郝淑雯和萧穗子差吧?”
“各有千秋。”
“那你为什么不能也对我那么好?”
“何必呢?吴干事、张医生她们条件都不错,朱克他们那一帮,不少人都是干部子弟。你你何必为难我这么一个孤儿呢。”
“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之前你跟郝淑雯传绯闻的时候我还呢,谁要是跟你结婚,那就是半个上门女婿。以前我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自从你展示了才华,写歌,书,写文章,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场上千饶演出,口若悬河的讲那么长时间,让战士们快乐,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能不能别为难我?”王言将越越近的林丁丁推开,“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这样不好,真的。”
“那怎么样才好?”
林丁丁猛的上前,勾着王言的侧脸就是亲了一口,“这样好吗?”
王言好像懵了,愣神了一下,他赶紧的后退一步:“林丁丁同志,你这样真不好,你真应该去阅览室好好的看看有关卫生的书。咱们就当今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保持距离。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不是明还有演出呢吗,好好休息。”
完,他也不管林丁丁如何表情,转身就出了拐角,往宿舍回去。
林丁丁是什么表情?她当然是胜券在握的,她看着好像落荒而逃的王言,露出了微笑。
当然,也确实如此。她的行为是超脱时代的,是大胆的,是刺激的。这年代的年轻人,真的没到这个程度。所以她的大胆举动,无异于是函的威力,真没几个男人能顶的住。任谁在思春的年纪,来个漂亮的女人,吧唧就是亲了一口,谁也招架不了,根本接不了眨
王言是谁?他可是正经的大流氓啊……
只不过是他闲心上来了,打算跟林丁丁玩一玩,找些乐子,丰富一下生活。尽管林丁丁欺负、排挤何萍,诬陷刘峰,钓着男人,但谁又能林丁丁不是好姑娘呢,她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的合集。虽然他写的很好,但不能排除其中文章内耗同质化。
可他要写的军史不一样,有历史,有思辨,有性,而且还是长篇巨着,这是可以一举确定他文坛地位的。
未来的文坛大佬,在悄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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