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条件
先不看赤井一家这边失去世良真纯的联系有什么反应。
贝尔摩德这边,小日子过得倒是风生水起。
“白兰地,我可是在为了你的计划努力工作啊。”横躺在沙发上的贝尔摩德一边枕着扶手,一边和电话那边的人通着话,“报销这么一点钱都不同意吗?”
“努力工作?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处理完世良真纯的事情后,浅仓真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联系上了早就来到英国的贝尔摩德——
“我说出来不可信的话,那找个可信的人来证明一下不就可以了。”
公款吃喝这件事情,贝尔摩德格外上心,她将小腿从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宫野明美大腿上抬起,改躺为坐,将手中电话凑到宫野明美耳旁。
“来,告诉白兰地这些天我工作有多努力。”
她冷静地注视着宫野明美的眼睛,用眼神传达让她配合的意图。
宫野明美看着这副模样的贝尔摩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这是在谈正事,那她此刻的目光完全可以称得上深远而智慧,但现在在做的,是骗白兰地同意报销这些天的消费......怎么组织里的干部和外面企业那些偷奸耍滑的职员没什么区别,都想着侵吞公款啊?
在隐隐的威胁目光下,宫野明美不算违心地帮贝尔摩德做了证——毕竟在她的视野中,贝尔摩德还是会定时乔装打扮出去,每次出去说的也都是查探情况,至于真实目的到底是游玩还是工作,显然不是她能摸清的事情。
“真的吗?”浅仓真在电话那边回答,与此同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骤然出现的声响,房间内两个女人瞬间警觉——
身份特别的她们,可没人和她们往来,平时也是深居简出,根本不会和外人交集。
这种情况下有人找上门来,非常可疑。
贝尔摩德将电话往宫野明美手上一塞,顺手掏出手枪垫步来到门边,借助门上猫眼窥视外面之人,来者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相貌陌生的男人,站姿随意,没有带武器,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敲门。
一边观察门外男子的模样,贝尔摩德一边向宫野明美招手,示意她沿着事先说好的撤离路线离开。
但等待片刻以后,她注意到,宫野明美不仅没走,反而来到她的身边——
不要在这个时候玩要走一起走的戏码啊。
这是贝尔摩德的第一反应,至于为什么她会最先反应出这个理论上只有感情深厚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愚蠢桥段——原因不明。
“那个。”宫野明美捂着电话收音的位置,低声对贝尔摩德说道:“白兰地在外面。”
“......”
这个消息,贝尔摩德神情一滞,先是疑惑,再是怀疑,最后仿佛想通什么一样,变得险恶起来。
“你先避让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白兰地谈一下。”
她说这话的表情,让宫野明美第一次看到如此虚假的笑容出现在贝尔摩德这位殿堂级别演技的演员身上。
当下宫野明美心中一寒,默默将电话挂断递回,快步回到房间中。
待房门关闭,贝尔摩德整理了一番脸上的表情,打开了门,将门外站着的白兰地迎了进来。
走进门,白兰地扫视一圈屋内布置,整体风格很简单,大部分物品很新,厨房里面有用过的痕迹,还有沙发......上面的痕迹表明,有人刚在这里躺过,这么自在的动作,不像是被贝尔摩德盯着的宫野明美能够做出来的。
“你先坐,要吃点水果吗?”
将白兰地迎了进来后,贝尔摩德走向厨房里的冰箱,打开冷藏室的门一边翻找一边询问。
“随便来点就行。”浅仓真在沙发的角落坐下,继续观察着房间内的物品——以他的眼力,以目前这里出现的各类物品价格,加起来还不到贝尔摩德报销数额的五分之一。
“只剩苹果了。”
贝尔摩德把苹果用托盘拖着,站在沙发靠背后,贴在浅仓真的身边将托盘推到茶几上,然后当她回身站起时——
“你能解释一下吗?”
浅仓真感觉到,冰冷的枪口正顶着他的后脑,比枪口更冷的,则是贝尔摩德的语气。
“解释什么?”
浅仓真拿起一个苹果,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很脆,汁水很足。
“这个易容,应该不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吧?”
在看到门外的陌生人,结合他自称白兰地的事情,贝尔摩德很容易就推断出了白兰地掌握了易容这一门技术。
然后在刚才借着递果盘的功夫,她凑近确认了白兰地这门易容的技术和她如出一辙,很明显是师出同门。
“当然是和你一样向别人请教的,这么说起来,我应该叫一声......师姐好?”浅仓真耸耸肩,无所谓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贝尔摩德的关注点在另外的地方,这两年,白兰地对她易容能力的高强度压榨,甚至还有半夜来找她易容的行为。
她的老师黑羽盗一死了好些年了,浅仓真学会相关的技巧只可能在那以前,也就是说,这些年,他肯定会易容。
自己会还来压榨老娘?
“之前你不是不愿意教我来着嘛,我就自己找了个老师,具体的时间,应该是......”
浅仓真将自己学会易容的时间说了出来,这个时间,当然是在黑羽盗一的官方死亡时间之后的。
“我知道我知道。”在贝尔摩德提问之前,他啃着苹果的同时,先一步回答了对方的疑问,“那些家伙也算我的部分功劳,其中顺手救一位被他们迫害的魔术师似乎不奇怪吧?”
听到这里,贝尔摩德迟疑片刻,收起手枪,走到沙发的另一头,选了个距离白兰地最远的地方坐下。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装了,你完全可以继续伪装下去不是吗?”
她冰冷地质问。
“当然是因为,在我计划的未来中,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全心全意地提供帮助,先开诚布公地把我的事情交代清楚,能让你在正确的时机做出有利于我的选择。”
“那件事情,如果我现在不答应你,你就会在这个边陲岛国把我解决掉吗?”骤然发现白兰地有着和她一样的易容能力,贝尔摩德的心情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脑海中知道可能性不高,但并不妨碍她拿出来质问浅仓真,“这就是你非要我跟着宫野明美来这里的原因吧,方便远在本部的你悄悄过来解决掉我。”
“怎么可能呢,我这次过来,是有boss的许可的,其次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你不可能拒绝的条件。”
浅仓真对自己的筹码自信满满。
贝尔摩德知晓白兰地不可能在和boss关系密切的她面前胡诌boss许可的,所以她的注意力直接集中在了后半句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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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条件我不可能拒绝?”
她很好奇。
“很简单,这屋里另外一个女人,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把她给你。”
初听这句话,贝尔摩德还反应了一阵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听得懂,但脑海中的含义就是违和至极,什么叫做把另一个女人给她。
几个呼吸过后。
“哈?”这女人讥讽地笑出了声,“这种荒谬的条件你都说得出来,我凭什么会为了姓宫野的女人答应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