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你打我男朋友就等于是打我
易拉罐擦着林岑的耳边,撞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咣”的一声响。
“我操——”
林岑吓了一跳,恼怒回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小女生,到嘴边的那些还没来得及吐出的脏话,就那么消失在了唇齿间。
林岑这个名字,林薇可真是太熟悉了。
比她高中三年那些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要让她记忆尤甚。
她一直都很好奇林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今天终于见到了。
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很高很瘦,五官很凌厉,给人的感觉很刺。
他这种人放在学校里,学习好打架好,真的还是蛮受小女生欢迎的。
林薇打量林岑的这段时间里,林岑的视线从上到下将林薇用最快的速度也观察了一圈。
小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细胳膊细腿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又漂亮,还泛着点无辜。
够纯。
林薇眨了眨眼睛,视线往上移了移,对上林岑的目光。
林岑回视着她沉默了几秒钟,慢慢的转正了身子,“你谁?”
林薇说:“林薇。”
林岑“他妈的”一声,刚想说谁他妈知道林薇是谁,林薇望着他慢吞吞的又说:“我虽然姓和你一样,但你放心,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什么妹妹或者姐姐。”
林岑:“……”
林薇:“看我们皮肤也能看得出来,我们不会是一家人,你那么黑。”
林岑:“……”
操。
林岑怀疑眼前这个小女生脑子哪个地方可能出了点问题。
“你叫林岑对吧?”林薇往前走了几步,“你认识江宿对吧?”
听到江宿的名字,林岑抬了下眼皮。
“我也认识江宿,而且我们还挺熟的,以后会更熟。”林薇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
她怎么觉得自己刚刚这话说的哪里不太对劲,搞得她好像跟林岑宣誓主权一样。
尤其是她跟林岑刚刚的对视,就仿佛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暗自较劲。
林薇被自己彻底跑偏的思绪吓的急忙摇了下头,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简单来说,就是我以后会是江宿的女朋友。”
“也就说,他是我未来的男朋友。”
“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懂个屁,”林岑更笃定眼前这个女生脑子缺根筋,“你跟江宿那小子什么关系,关我屁事。”
林薇走到林岑面前停了下来。
她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她左手捏着右手,脚腕在地上轻轻地转着,问:“看来你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
林岑呵笑了一声:“我需要懂吗?”
就在林岑话音落定的那一秒,林薇左手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上半身往下一拉,右手拳头怼在了他的鼻子上。
趁着林岑被鼻子疼懵的那瞬间,林薇把他上半身又往下压了压,抬腿怼在了他的胃上。
林岑捂着胃,身子往下一弯,鼻血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没一会儿落在地上一小片红。
林薇揪着林岑的衣领,把他脑袋提的抬起脸来:“现在懂我意思了吗?”
“不懂没关系,反正懂不懂我他妈今天都是来揍你的!”林薇说着,一拳头又砸在了林岑的胃上。
“我告诉你,江宿好脾气,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你打我男朋友就等于是打我。”
“你觉得你坐了两年牢很惨是不是?你觉得江宿在外面过的很好是不是?你觉得你当初救了江宿一命,他这一辈子就活该欠你的是不是?”
“可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你要是没喝多酒,当时你要是听江宿的立刻走了,会有后面的事吗?你那天要是不先动手,会变成最后那种糟糕的局面吗?”
林薇越说越气,她攥着拳头挥向林岑的胳膊,都气的有点发颤:“你原不原谅他,对他来说有影响吗?”
“你心里很明白,没有任何影响!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把你从他的人生里清除掉,去过更好生活。”
“他之所以愿意等着你,是因为他在乎你这个朋友,他从来都没放弃过你这个朋友。当初发生那种事,不去自首,难不成逃跑?逃了你只会问题更严重,是,他是没能找到更好的律师帮你减轻罪行,可是,你想没想过,他和你一样大,你改变不了你家里人的想法,他也同样改变不了他家里人的想法。”
林薇想到她第一次带江宿去老城区的屋顶,她问他有没有讨厌的事情。
他说有,是江宿,江宿讨厌江宿,很讨厌。
“你在牢里的那两年多不好受,你觉得他在外面就好受了吗?你知不知道,他休学了一年,他用了半年时间,才总算让自己有了那么一点以前的光彩和影子,他努力了一年就为了今年的高考,结果却被你给毁了。”
“就这样,他都没怨你,他想的是,要带你一块回学校……”
林薇暴躁的一个过肩摔,直接将林岑撂倒在地上,她抓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冲着林岑脑袋上砸了下去。
江宿没高考,消失了一个月,再来找她,没跟她说林岑动手打了他。
要不是刚刚她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江宿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觉得他在博同情吧,是想让她好好想清楚,不要掺杂个人情感和心软的想好以后究竟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他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林岑,都温柔到了极致。
他宁可委屈自己,也没想着来委屈他们。
林薇觉得自己不是生气,更多的是心疼和不甘心,心疼江宿为什么要这样一直替他人着想,不甘心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上天偏偏就要这么造化弄人。
她是真的很想一砖头拍死林岑,可在手里的转头快要碰上林岑脑袋的时候,她还是生生的往旁边一斜,砸在了地上。
砖头碎裂成块。
林薇手心被反震的有些发麻。
她低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岑,气喘吁吁了好一会儿,再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也有点轻:“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是不是他再死一次,你就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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