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两句话,安婆婆便说要带人走,而他所指的方向正是……
我一回头,便看到了猴子。几个人从门外走进来,七手八脚地去抓猴子的身体。猴子本来是“晕”着的,此刻也不淡定了,睁开眼睛骂道:“卧槽,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针对我一个,那个不是也挺好的吗?”猴子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还在一边昏着的黄杰。
安婆婆冷笑一声,说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任凭猴子怎么挣扎,还是被那几个人给抬了起来。我看着安婆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婆婆冲我眨眨眼,说一会儿就轮到你,你马上就知道了。然后把门一关,走了出去。
我和乔木正面面相觑,一声叹气突然传来。我回头一看,黄杰竟然也坐了起来,黄杰幽幽地说:“猴子真是个王八蛋,竟然想拿我当挡箭牌,还好安婆婆比较明智。”
我:“……你什么时候醒的?”
黄杰回想了一下,说应该和你差不多吧。我说那你怎么不早点说话?黄杰摇头,说我想知道我睡着的时候,你们会不会说我坏话,果然被我给逮着了,哼哼。
“……”我已经无力吐槽,只好说道:“不知道安婆婆把猴子拉出去做什么了,小媳妇的救兵又还没过来,咱们得先自救,别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黄杰说:“如果你是想让我像刚才你和猴子那样把身体相互‘绞’在一起,那我拒绝,你还是和乔木大哥来吧。”
我有些急眼了,说现在猴子生死未卜,你能不能认真一些?黄杰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现在身负重伤,即便是脱离出来,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为了不拖你后腿,所以我希望你和乔木大哥来做。
我呼了口气,看向乔木。
乔木有些为难,说我身上也有伤,怕是……
我说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我朝着左右看去,黄杰便翻了个滚,来到我的身边。我说你干嘛?黄杰说帮你的忙啊,尽点微薄之力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们二人又绞在一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我们二人身上的铁链子都扯开了,缠龙手果然妙用无穷。双手双脚恢复自由之后,我又去给乔木也解开了,正要给其他人也解开,乔木拦住了我,说他们还没醒,解开也没用,还是先去看看猴子怎么样了。
我说好。
于是我又把铁链子随便往身上一缠,便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门很快打开,进来几个汉子,说干嘛?
我说我要拉屎!
汉子说:“要拉要尿,就在原地解决就行!”说完便“啪”的一声关门出去了。
我感觉自己真是日了狗,便把铁链子往旁边一甩,朝着门口走去,轻轻拉了拉铁门,发现纹丝不动,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倘若大家现在都已醒了,那么一起冲杀出去倒也可以,可是众人皆在昏迷之中,而现在又在情况危急之中……
怎么办?
“从隔壁出去。”黄杰突然说道。
“嗯?”我回头,看到黄杰站在墙边,轻轻敲着旁边的墙,“刚才马杰就藏在那边,说明旁边的屋子没人,他能进来、也能出去,说明有路。而这墙皮不算很厚,你的缠龙手可以戳开一个洞的。”
黄杰说的句句在理,我立刻走到墙边,先是用手摸了摸墙。黄杰说的没错,这墙皮并不厚,我使出缠龙手来,并且外放真气,然后四指齐出,墙皮便如戳豆腐一般被我戳了开来。
一个洞口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眯着眼睛一看,已经打通了隔壁的房间,旁边果然没人,但是格局竟然和这边一模一样,想来也是一间关人的牢房。我继续使出缠龙手,噼里啪啦几下便戳出一个可以钻人的洞口来。
“先走一步,我去看看情况!”我回头冲黄杰和乔木摆手,然后一头钻了进去,便到了隔壁房间。乔木在后面幽幽地说:“我有点后悔当初没学缠龙手了,实在酷炫的很啊。”
……也是难为他了,竟然还知道年轻人的用词。
我钻过去后,黄杰便把先前被我戳下的石块重新叠了上去,只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
钻到隔壁房间之后,我便快速走向门口,因为房间里并没有人,所以铁门是半掩着的。我正准备拉开,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不由心里一惊,外面竟然有人,马杰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
以我的实力,我当然不会害怕外面的人,但那样的话肯定会惊动了安婆婆。
我正犹豫,就听“吱呀”一声,虚掩的门竟然被推了开来,我连忙便往门后躲去。接着,一个人便飞了进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外面还传来骂声:“在里面好好呆着吧!”
接着“砰”的一声响,铁门便被关上了。
飞进来的那人满脸络腮胡子,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身子倒是还挺壮实,看着有四十多岁了,身上一样缠满了铁链。他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躺在地上长叹了好一会儿的气,方才慢慢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便看到了藏在门后的我。
然后他便瞪大了眼睛。
我也只好冲他打招呼,说哈喽。
他看着我,说你是谁?
我说我也是被安婆婆抓过来的,咱们两个是狱友。这人说不可能啊,那你身上怎么没有铁链?我低头看看自己,说可能是我长得帅,安婆婆给我的一种优待?
这人说你别逗了,安婆婆都多大年纪了,哪里还会被美色迷惑,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正色起来,说你想问别人的话,是不是得先自我介绍一下。这人坐直了身子,说我姓石,单名一个斑字,别人都叫我石斑鱼!我一下笑了,说你和给星爷配音那个石斑鱼是什么关系?
石斑鱼摇头,说他是他,我和我,我们没有关系。然后继续说道:“我本来是在安婆婆手底下做事的,因为偷了她几味药材,就被她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丢到这里来啦!”
我乐了,说你既然是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干嘛要偷人家的药材?
石斑鱼垂下头去,面上一片悲凉之色,说我女儿得了怪病,浑身上下长了鱼鳞一样的东西,又疼又痒,抓破了便流脓水。到医院看,人家说这是皮肤病的一种,但是很不好治。我去求助安婆婆,安婆婆说这个病好治,用她院里的几味药材就能治好,但是需要给她拿一吨黄金,才能得到这几味药材。
我就一普通老百姓,上哪去给她弄一吨黄金,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所以我一急之下,便趁着工作的时候,到她院子里去偷那几味药材,结果就被她抓进来啦!
石斑鱼说完,便更加难过起来,眼眶里的泪水也啪嗒啪嗒往地下掉,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当然也有柔情的一面。而我听完这个故事,自然也是窝火到不行,一吨黄金,谁能拿的出来,这安婆婆就是在故意难为人,石斑鱼可是在她手底下做事的,竟然也见死不救!
这安婆婆,果然是个毒婆婆!
“对了,你又是做什么的?”石斑鱼抹抹脸上的泪,问我。
石斑鱼既然都对我坦诚相告,那我自然也没有瞒他的道理,我说我确实是被安婆婆抓过来的,只不过我身上的铁链子被我自己卸去了而已。
“卸去了?怎么卸去的?”
我走过去,伸手在石斑鱼身上一扯,那些铁链便哗啦啦散落一地。石斑鱼睁着一双惊恐的眼,“啪”的往我面前一跪,说小哥,你可要帮帮我啊,我真的很需要那几味药材……
我连忙将他扶起,说我当然会帮你,不过你也要帮我。
石斑鱼说,小哥,你尽管说,只要是我石斑鱼能做到的,定当义不容辞!
我说你既然是在安婆婆这里做事的,那么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才是,我有个朋友十分钟前被安婆婆带走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石斑鱼皱着眉,说这可真猜不上来,安婆婆要做什么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很少知道。我一咬牙,说那没办法了,你就带我一间一间的搜吧。石斑鱼说行,只要你的本事够好,不被他们发现,我愿意陪你走一趟——不过咱可说好了,你最后要帮我把那几味药搞到手。
我说放心吧,咱俩现在互帮互助,谁也别坑谁。然后我又问他,这门外面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在看守?石斑鱼摇头,说这里就关了个我,他们才不会费心思呢。
然后石斑鱼又指着隔壁(也就是我们住的那个房间),说那边住着都是重量级人物,大伙都到那边看人去了,两扇门之间有一堵墙,不会有事的。
我眨着眼睛,说重量级人物?什么重量级人物?
石斑鱼说:“是安婆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心心念念要抓的人,今天终于被她给抓到了,据说要用他们做活体实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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