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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学院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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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谢清溪跟在谢树元身后,朝着萧氏的院子走去。待走近后,萧氏早早得了消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在她看见这父女二人走近时,脸上一喜,待看见身后再没旁人的时候,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待两人走近后,谢清溪才抬头看着萧氏。

一时间气氛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就连谢清溪在这一路上都想过无数回的可能性。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谢树元竟会将谢明岚留在庵堂之中。

要知道这庵堂只有家中犯了大错的妾室或者主母才会去的,寻常姑娘家即便犯了错,也顶多是送到庄子上养起来。

谢清溪现在才发现她爹狠起来,实在是能算得上心狠手辣。就连她和谢明岚斗鸡眼成那样,她都没想过将谢明岚送到庙里去。不过这也是,她再得宠也不能张嘴就把自家亲姐妹送到庄子上吧。

“你们回来了,”萧氏看了两人一眼,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谢清溪看了一眼谢树元又看了一眼萧氏,最后只能深深地将自己的头低下。谢树元看了眼萧氏,却久久没说话,就在萧氏都以为他会掉头离开的时候,突然他抬腿进了院子中。

“娘,”谢清溪拉着萧氏的手臂,小心地叫了一声。

萧氏摸了摸她的小手,贴心地问:“这几日在庙里只能吃素斋,瞧着小脸都瘦了。”

谢清溪是个好看的小女孩,或者准确点说,她是个特别好看的小女孩,不是她自夸,她还没在苏州府遇见比自己更好看的小女孩。

可是再好看,也不能摆脱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个肉乎乎的小姑娘,特别是脸颊上的肉,肥嘟嘟软乎乎的,就连谢清骏每回瞧见她,都是用捏她的脸颊打招呼。

于是萧氏这么一说的时候,她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所以她是总算瘦了下来吗?

“好了,进去吧,娘亲早让人备了膳食,就等着你回来用呢,”萧氏笑着说道。

谢清溪看了一眼已经走进院子中的谢树元,突然压低声音说:“娘,爹爹将四姐姐……”

“嘘,”萧氏突然轻轻嘘了一声,让准备提前给她招呼的谢清溪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待谢清溪搀着萧氏的手臂进来时,谢树元看了两人,突然说道:“若是无事,便早些开膳吧。”

萧氏想说话,可是看着谢树元并不太好看的脸色,还是顿住了。

因着他们回来的有些晚,萧氏就没叫谢清骏他们一同过来用膳。待丫鬟们从厨房里拎着红色膳盒回来后,鱼贯进入将膳食好生摆上。

这是谢清溪吃的最沉默的一顿饭,以至于她连最喜欢的糖醋肉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就在三人沉默地吃饭时,突然听见院子里凄厉的叫喊声响起:“老爷,老爷……”

‘砰’,谢清溪手中的饭碗掉了下来,在桌子上转悠了几圈后,遛遛地从桌边滚落了下去。好在地上铺着的是地毯,因此这红牡丹描金小碗倒也没摔坏,只是里头晶莹剔透的米饭都掉了下来。

萧氏看了一眼被吓住的谢清溪,立即脸色阴沉,一下子就起身。

谢树元见她起身往外头去,也放下碗筷也跟着出去。这芝兰院是萧氏的院子,她整治府里有数十年,积威甚重,寻常别说是这样撒泼大闹的,就连稍微高声说话的都没有。

待她出去后,就看见江姨娘一身月白衣裳,头上的发髻只松松地挽着,正跪在院子里拼命地磕头。旁边站着的芝兰院的婆子,因着没主子发话,并不敢将江姨娘如何。

“老爷,你要给我们四姑娘做主啊,她才那样小的年纪,就让她住在那样清苦的庵堂里头,这不是要了她的命,”江姨娘一边哭一边拼命的磕头。

她跪在芝兰院的正中央,院子里的地砖皆是大块青砖铺就,没一会她的额头已是隐隐地泛着红。

“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江姨娘在这样闹腾,若是惊吓着六姑娘,你们是拿命填补吗?”萧氏冷冷地看着旁边的婆子。

那几个婆子本就在等着主子吩咐,如今见萧氏开口,就上前要去捉她。可谁知一直在磕头的江姨娘,却一下子猫着腰窜了几步,就到了萧氏的面前。

“太太,我求求了。以前是我不好,一味地霸着老爷,还整天同太太你斗气。你可怜可怜我,看在我自小就流放不懂事也不懂规矩的份上,饶了我们的四姑娘。太太,我给你磕头了,你饶了四姑娘吧,”江姨娘的话犹如连珠炮一般说了出来,那头磕得更是厉害。

这会谢树元也正好出来,他站在门口处,冷眼看着江姨娘不停地给萧氏磕头。

而江姨娘抬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身后的谢树元,她犹如看见救星一般,用膝盖跪着爬了过去,隔着高高地门槛就是抱着谢树元的腿。这会她倒是一句话都没有,只哭的凄厉。

萧氏转头看着谢树元,而谢树元一张脸冷漠地没有一点表情。

待过了许久,他才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江氏,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的声音又柔又轻,让江姨娘心中一喜,只恨不得将他的腿抱的更紧。

谢清溪跑了出来,她看着谢树元站在门口,而江姨娘只管抱着他的腿一味地哭。她的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中一般,她突然想起谢树元替她抄经书祈福的样子。

抄经书祈福素来是晚辈为了孝顺长辈所做的,可是她的爹爹却可以为了女儿的平安,一字一句地抄地那些繁琐地经书。她甚至还庆幸地想着,幸亏自己是爹爹的女儿。

可现在……

“明岚与佛有缘,云慈师太留她在庵堂中小住,若是你实在担心,便去陪她吧,”谢树元的声音依旧又轻又柔,可是说出的话却犹如利刃般,直□□江姨娘的心里。

“不要,不要,”此时一直站在门口的谢明芳突然跑了进来。她拼命摇着头看着谢树元,眼带着泪说:“爹爹,不要啊。六妹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和四妹就不是吗?为何爹爹要这样对四妹,要这样对姨娘。”

谢明芳这会真的被吓坏了,虽然江姨娘从来没在萧氏手上讨过便宜。可是除了萧氏外,这谢府里就算她的姨娘最有脸面了。姨娘时常同她们说,待回了京城,有了祖母替她们撑腰,便是连太太都不用怕的。

所以她处处同六妹妹争,同大姐姐争,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愿差了去。可为什么,突然间都变了呢。

她想起谢明岚走的时候,笑的不知多得意,还说爹爹疼她不比六妹妹少。可是现在看看,只怕那会爹爹带着她去,就是为了送她去庵堂里吧。谢明芳不由打了个冷颤,如今她才突然发现,她们虽是谢府的女孩,是谢府的娇客,可是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父母的手上。

即便是那样慈和的父亲,即便他曾对明岚那样好,可是该狠下心的时候,依旧没有手软。

明芳吓坏了,她哀切地哭着,可跪在江姨娘旁边的时候,却是一直拉着她的衣袖。

“来人,将江姨娘和二姑娘送回各自的院子。”谢树元低头看了她们两人,又缓缓道:“若是江姨娘还要哭闹,便将她也送到庵堂中去。四姑娘是与佛有缘,但她好歹也生了四姑娘一场,便去照顾四姑娘吧。”

江姨娘听着谢树元这样绝情的话,竟是两眼一翻,便要昏厥过去。

谢明芳哆嗦地拉着江姨娘,现在只敢小声地哭道:“姨娘,不要,不要丢下我。姨娘。”

待江姨娘和谢明芳被拖下去后,萧氏依旧还站在那里。这一切原本是由她来做的,可谢树元却将替她做了。

谢树元脸色依旧如冰霜般冷漠,他冷冷地盯着萧氏,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如今,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吧。”

说完,他便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地离去。

萧氏看着他一步步离去的背影,突然身子一软,便要倒下。

********

“娘,”谢清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轻轻叫了一声,在假寐中的萧氏勉强睁开眼睛,她冲着谢清溪淡淡了笑了下。

萧氏有些心疼地说道:“娘不是说过,让你早些回去歇息的,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我不要,”谢清溪说道,她起身指挥着旁边的秋水将萧氏扶了起来,自己赶紧将她枕着的枕头垫起来。待她放好枕头,秋水便慢慢扶着萧氏靠在后头。

“这样还舒服吗?”谢清溪盯着萧氏的脸关切地问道。

萧氏点了点头,脸色依旧苍白可面色却露出些许喜色,她道:“舒服,我的溪儿弄的自然舒服。”

“药已经熬好了,该吃药了,”谢清溪先前叫醒她,便是想喂她吃药的。

谢清溪端起药碗,小心地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汤面,小口小口呼气的模样让萧氏看的既心酸又高兴。

她的小清溪好像一天之间就长大了,她那日晕倒。原以为会将她吓得不轻,可谁知她不仅没哭,反而镇定地指挥婆子将萧氏扶到内室中,又派人去请了大夫过来。一直到谢清骏过来的时候,她都那么的镇定。

“烫吗?”谢清溪小心翼翼地给萧氏喂了一口后,认真地问道。

萧氏笑着摇头,说道:“一点都不烫,这些事情还是让丫鬟们来吧。你每日都要上学堂,别累了。”

“我已经同成先生请假了,母亲生病了,我作为女儿自然也该随侍身边,”谢清溪认真地说道,接着又给萧氏喂了一口汤药。

那日大夫来了,替萧氏把脉后也只是说道,夫人劳累过度又一时急怒攻心,这才会晕倒。可是谢清溪看着她娘躺在床上都养了好几日了,脸色倒是比先前好多了,只是人都还是乏力无劲。

“好了,我不过是累了些,再躺几日便好了。你可不能耽误了功课,”萧氏一片慈母心,忍不住说道。

谢清溪点头,却没有说话。

自从谢明岚没回来后,因着爹爹发了那样的狠话,江姨娘不知是念着谢明芳还是真的怕了,如今也在院子里老实待着并不敢闹了。

不过她还是请了自家的嫂子邱氏过来,让她赶紧去西鸣寺去,谢明岚就在附近的庵堂里住着。也不知邱氏去了没,反正她后头又进来一回后,江氏便再也不敢闹腾了。

因着谢清骏给谢清溪请了一位成先生,所以谢清溪回来后,便再也没同其他姑娘一起上过学。如今白先生的学生就只有两位,谢明贞过来的时候,同谢清溪悄悄地说,如今就连明芳都老实了许多。

萧氏虽不让谢清溪在她跟前伺候着,可是谢清溪却是个执拗的性子。如今萧氏的吃饭喝药,她是一点不假借旁人之手,通通都是自己来过。

就连萧氏歇息了,她都要在旁边坐着陪她。

这么几天下来,就连谢清溪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脸颊瘦了一圈。她从寺中回来当天,萧氏就说她消瘦了,如今又连着伺奉萧氏,那小脸尖的让人心疼。

谢清骏当然也过来,不过他到底是男子,又这般大,即便是母亲的房中也不好久待。至于其他两个,别说是萧氏不允许,就连谢清骏都不许他们耽误了学业,除了下学后被允许过来陪会。

萧氏因着谢树元的那句话,心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嫁入谢家这么多年,同他夫妻十七载,到头来终究是坏了夫妻情分。

可是一看见谢清溪这日益消瘦的脸颊,萧氏自然是心疼万分。于是这药喝的下去,就连饭都比先前多吃了半碗,没过几日就能扶着丫鬟的手下床走几步了。

“成先生,我大哥哥若是知道是你教我这法子,只怕要生你的气吧,”谢清溪托着腮帮子,看着成是非在书桌前挥毫泼墨的样子。

成是非转头看了眼谢清溪,突然叹道:“果真是好人没好报,我听清骏说,令堂如今都已经能下床呢。可不是比前几日好多了。”

“那还得先生出的好主意呢,”谢清溪呵呵地说道。

“不用谢,我听说你手里有一盒江正所制的墨锭,拿两块给我就行,”成是非看了眼所写的字,有些不满意地摇头。

谢清溪微微长大嘴,她那盒墨还是她爹给她的,到如今她自己可是一锭都没舍得用呢,一盒也就才六块。这位倒是好,张嘴就要两块呢。

不过若无成是非教的法子,她娘估计这几日还躺在床上呢。女人啊,为母则强,果真是一点都不假。

萧氏病倒,她虽表现坚强,没象往常那般哭哭啼啼,可到底还是难过的很。如今这年代,可不象她所在的时代,现在是劳累过度,万一积劳成疾。

谢清溪想都不敢想这事,结果成是非就教她一招。你只管在你娘跟前死命尽孝,最好就是你娘没醒来你就在跟前守着,她喝药你亲自喂,她吃饭你也喂她,她要是吃不下你也难过地吃不下,最好能自己瘦的跟根豆芽菜一样。

于是谢清溪还没瘦成豆芽菜呢,萧氏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虽然这法子略有些不人道,不过为了她娘的身子,她自然是豁出去了。于是在她苦肉计兼真实情感的流露下,她娘迅速地恢复了。

不过让她伤心的是,不管是谢清骏去说还是谢清溪去请,谢树元除了让人送了两支人参过来,就再也没来过萧氏院子中。这几日他独自住在前院的书房里头,摆出一副谁都不要来打扰我的架势。

于是,谢家进入一个全所未有的冰冻时期。

“林师傅最近也不知去哪里了,”谢清溪托着腮看着外面的天气,如今已经临近冬日了,转眼又要到年末了。

成是非突然笑了一下,睨了她一眼问道:“可见远香近臭这话是一点都没错,如今我日日杵在这里,六姑娘可是一点都挂念成先生的好啊。”

“好了,成先生,那两块墨我下午便让丫鬟送过来,”谢清溪说道。

成是非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笔,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既然夫人这病已经大好,那今日咱们就来下两盘棋,让先生我看看,你这棋艺可有退步?”

谢清溪:“……”

*********

萧氏身子还没完全,不过苏州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文渊阁大学士杜均从京城致仕了,因他乃是苏州府人士,近日全家返回苏州了。

这位杜均杜先生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涉猎广泛而且著作颇丰,在京城时更是当过诸位皇子的师傅,在当今也算是数得上的大家。若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就算是皇帝都舍不得他致仕。

杜均曾担任过礼部尚书,主持过好几届春闱。要知道但凡参加过杜均主持过的会试的学子,只要是榜上有名的都要尊称杜均为一声座师。是以说杜均乃是桃李满天下真真是一点都没错。

如今杜均回到苏州,这苏州学子莫不兴奋,甚至不少胆大拿着自己所作的文章上门求教。

自古江南多灵秀,而江南考生中进士者也为天下之最。杜均素来是个爱才的,对于这些胆大求教的学子倒也没多为难,反而让家丁收了投递的文章。

而头一位受到杜均接见的就是今科乡试的解元胡闵,这个胡闵不过二十弱龄便得了解元,本就是凤毛麟角的人物。本来人人称颂,偏偏后头传出一个消息,苏州布政使谢大人的长子以十六岁得了直隶解元。

如果说一个天才最大的屈辱,那就是被另一个天才压下去了,而且那人不仅比你年轻,还比你有家世。

不过谢清骏虽后到了苏州府,可他并未入读苏州的任何一间书院,而布政使大人府上又岂是这些寒门学子能随便出入的。

所以这些书院的学子只闻过谢家大公子的名,却连人都没见过。这个胡闵便是想找人家文斗一番,却连人都见不着。

如今杜均杜大学士不仅点评了胡闵的文章,还言之凿凿地说,以胡涤生之才可问鼎明年会试的三甲。杜均可不仅仅是学问好,他当官也不差,听说辞官回乡的时候,皇上那是再三挽留了。况且他可是当过数次会试的主考官的,对于这学子的才能学识看得可比一般老师清楚地很。

连杜均都这么说,一时间胡闵的风头又是一时无两。

按理说胡闵出风头,关谢家什么事啊。可偏偏文人相轻的毛病又出来,都说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这状元所做的文章都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若真说那是他做的文章对了当时主考官的喜好,后头又得了皇上的青眼罢了。

可偏偏就有好事者,又将谢清骏提了出来,说这位布政使家的大公子,比胡闵还小四岁呢,就连得直隶省的解元。关键是人家还有一个当阁老的爷爷,一个当侯爷的外公,人家在京城的人脉就不是你一个苏州学子能比的,所以好事者就说更看好谢清骏得三甲之位。

这提的多了,自然就传到了胡闵的耳中。他本就不忿乡试之后被谢清骏抢了风头,如今杜大学士只看上了他的文章,可偏偏还有将谢清骏拖出来压他一头。

于是谢清骏在胡闵眼中,简直就是远日有怨近日有仇的代表了。

可问题又来了,谢清骏从来没在苏州的学子圈里交际过,大家也只听说过谢家大公子如今在苏州,却从没人真正见过。所以胡闵就算想找他文斗一番,也瞧不见人。

可是找不到谢清骏,却能找到旁人啊。于是与胡闵等人同在白鹭书院读书的谢清懋就成了头号倒霉鬼,刚开始也只是同窗们在他身后指指点点而已。

他这人最是端方,在书院之中,那真是板正地不行在板正了。就算是再好学的学生都有开小差的时候,可谢清懋就能从早上端坐到下学,而且不带一点走神的。

所以他一直是班上考评的第一,从未被超越过,况且真算起来,他比同窗的年纪要小上两三岁。因此能有如今这份成绩更是难得,所以一些老师私下点评学生的时候,就说过这位谢家二公子只怕以后未必就能差与其兄长。

毕竟教他的老师当中也有教过胡闵的,那胡闵在十四岁不论是读书的态度还是学识可都是比不上谢清懋的。所以说家学渊源这四个字,可不单单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谢清懋自幼便得谢树元亲自教导,即便如今他在书院读书,可谢树元还是会定期考校他,每隔几日便要点评他的文章。只怕这书院里头教书的先生们,就算学识有比谢树元渊博的,但是论科举上的前程却是谁都比不上他的。

单单有谢树元这个亲爹的加持,谢清懋以后的科举前程自是不愁的。

可这几日来,就连谢清懋这样板正的性子,都觉得同窗似乎都对自己颇有些微词,他还深刻反思过究竟是自己错在何处了呢。

直到有一次,他去用膳时,无意听到两位同窗的谈话。两人刚开始便是在羡慕胡闵,说他能得了杜均杜大学士的青眼。

“再得杜大学士青眼又能如何,我看他就是比不过布政使大人家的大公子,要不是那位大公子不在咱们白鹭学院读书,哪有他胡闵这般猖狂的时候,”这人显然是不服气胡闵的,张口就是贬低。

人往往都是这般,明明自己比起旁人来差的很多,可偏偏在知道另外一人压过那人时,便总拿另外那人说事,说的多了,仿佛就是他自己能压过了一般。

先前羡慕的那人却是轻笑一声,他说:“这样的话你可小心点说,要是让胡闵听到,他岂不是要气死。”

“气死又能如何,才学比不上旁人,还不许咱们说了,”这人不在意地说道。

语带羡慕的人又说:“不过虽说大公子不在咱们学院,咱们书院不是还有位二公子的。你不是和二公子是一个班的,我听说他不仅读书刻苦还很有些天赋,每回考评都是你们班上的第一。”

“哼,那还不是先生看在他爹是布政使的面子上罢了,若论起真才实学来,我看他别说比不上他哥哥,只怕连胡闵都比不过呢,”这人显然是既看不上胡闵又看不上谢清懋,一出口满满的都瞧不上,只怕这全天下能勉强入他眼的便只有谢清骏了。

谢清懋从来不是逞口舌之能的人,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却还是忍不住涨红了一张脸。旁边替他提着膳盒的小厮张全儿,早就气的捏紧了拳头,要不是谢清懋拦着他,他真是恨不得立即上前去揍他们一顿呢。

就在这两人收拾了膳盒起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从对面的内室里走出几人,那两人看见突然走出的人时,都惊了下,待看清人脸时,两人都面面相觑,一张脸更是又红又白。

胡闵看着那两人,颇有些居高临下地说道:“看来两位师弟对胡某都有些不屑,看来胡某要向两位请教一番了。”

先前那个愤青吓得腿都直哆嗦,还是旁边那人干笑着直说道:“都是咱们一时胡言乱语,还望师兄不要怪罪。”

“咱们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这搬弄口舌乃是小人行径,我劝两位师弟与其有这些时间在这处胡言乱语,倒不如多看两本书,免得回回考校都排末位,着实是无颜见爹娘,”胡闵不仅学识厉害,就连嘴炮也不遑多让。

而跟着他后头的几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于是在这几人的嘲笑声中,那两人提着自己的膳盒连忙告罪离开。

因着他们走的是另一处并未碰见谢清懋,反倒是胡闵等人走过时,看见谢清懋带着他的小厮站在一旁。

“没想到谢学弟也有这样的爱好,”胡闵见谢清懋站在此处,还以为他专门偷听呢,便开口挖苦道。

张全儿这会可忍不了了,谢清懋在谢府那可是没人敢说一句的主,那些下人谁瞧见自家主子那不是恭恭敬敬的。偏偏到了这书院,一个两个都当自家是泥塑的不成。

“你算什么东西,敢同我家少爷这般说话,”张全儿开口斥责。

谁知他一张口,就连胡闵在内的所有人都哄然大笑。这会胡闵大概是不屑和一个小厮,只听他身后的一人嘲笑道:“咱们这可是书院,都是读书的学子,若是想当公子只管回家去当便是了。”

谢清懋一张白皙的小脸一下涨的通红。

他冷眼看着那人说道:“师兄之言,学弟受教了。”

大概是被谢清懋这冷眼看的,对面之人方想起,这位可跟先前那两人不一样啊。这位的爹可是苏州的布政使大人,只怕他们山长见了谢清懋说话都要带上几分小心呢。

不过这些学子都不过十□□岁的年纪,正是年少冲动的时候,这会笑完了也并未当回事。

而胡闵更是自持身份,含笑着看着他说道:“既是如今看见谢学弟,不知学弟能否给令兄长带话呢。胡某自乡试之后,便时常听闻令兄的大名。不过胡某却未有幸见过谢大公子,不知大公子能否赏光一见,也好让胡某见见直隶解元的风采。”

“就是,光听说人在苏州,怎么也不和咱们苏州学子交流一番,莫非是大公子自持京城贵人,瞧不上咱们这些苏州的乡野之人,”后面一人开口讥讽道。

“非也,非也,只怕是大公子有难言之隐呢。”

若是旁人说谢清懋,他倒还能忍受,如今这字里行间皆是在贬低谢清骏,他却是忍都无法忍的。

于是他问道:“不知胡学长有何赐教呢?”

“赐教倒是不敢,不过是想同大公子见面,相互讨教一番罢了。”

“只怕你还不配,”谢清懋冷冷看着他,用一种蔑视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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