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离开了妙法司之后,却没有朝着城门飞去,而是寻找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在小巷之中静静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放下心来。
暂时没人跟上来,也不能说明就绝对安全了。
陆河与楚玉颜两人在小巷之中再次改变了身材与容貌,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款式。
变化最大的,当属楚玉颜。
陆河静静的看着楚玉颜,此时楚玉颜已经变成了一副男子模样。
楚玉颜轻抚长发,开口嗔道:“你傻呀,咱们变了样子,别人也一样会说是一男一女一起离开的,我们变成两个男的,那被发现的几率就小很多了,这一路回去,路上肯定遍布冥宗的眼线,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嗯。”
陆河忍着反胃的冲动点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有什么事儿路上再聊。”
“好!’
楚玉颜自然不会反对,早一点回到苍山就早安全一些。
陆河与楚玉颜两人手里拿着沈追给予的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的离开了炎京城。
出了炎京城,飞在高空之上,楚玉颜才略微放下心来,开口道:“这次咱们运气不错,遇到了沈追,正好沈追又曾经是镇妖候的手下,还真是巧。”
“的确是挺巧的。”
陆河点头,他倒是没有怀疑沈追是冥宗的人,若沈追是冥宗的人,那么凭借沈追的实力,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将陆河与楚玉颜杀死在妙法司之中,也不用再费什么周折了。
而且,就算沈追是冥宗的人,陆河也不用担心。
现在他与楚玉颜两人都改变了体型与容貌,楚玉颜甚至连性别都改了,就算是再熟悉的人站在面前也都认不出他们来,更别说是冥宗的人了。
这一次,陆河专门挑选一些偏僻无人的地方飞行,专门走那些大山河流之上,一路上自然是有惊无险。
盘膝坐在飞剑之上,看着脚下的一片山村,楚玉颜的眼中带着一丝悲戚,开口道:“老大,你看这个村子,村里的人居然被饿死了大半,路边都有白骨。”
陆河本在专心的操控飞剑,也没注意脚下,此时听到楚玉颜的话,便向下看去。
果然,正如楚玉颜所言,这一片山村之中,的确有不少的死人,而且都是皮包骨头,而一些还活着的人,家里也没有余粮。
这里深处大山之中,山中猛兽无数,若是没有强大的修为,想要靠打猎为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陆河挥挥手,一袋一袋的粮食便出现在了山村里一户户人家之中。
这世界便是如此,陆河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能做的,只是给些粮食,让这些村民能吃上饱饭。
而这,只是陆河能看到的,看不到的天知道还有多少。
有的时候陆河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在前世,虽然也有阶级分化,但至少只要肯努力,饿肯定是饿不死的。
而这个世界的人,就算再努力,也要担心一日三餐的问题,若是遇到灾荒时节,田地里颗粒无收,就只能背井离乡的去外地了。
又是一路疾行,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陆河便已经进入到了云州境内。
到了云州,陆河提起了精神,沉声道:“这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一个魔道修士。”
“这很正常啊。”
楚玉颜笑道:“天大地大,冥宗的人又不知道我们的路线,而且我们还是飞在天上的,除非是冥宗派出的人能把天空堵满,要不然我们遇到他们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陆河一笑,开口道:“这多亏了你的换身改面神通,要不然,恐怕我们刚离开炎京城,就立刻被人给跟上了。”
这一次行动,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陆河换位思考了一下,就算他是冥宗的人,也根本想不到该如何去寻找陆河的踪迹。
一不知道长相,二不知道特征,三不知道路线。
数百万里路,天知道陆河会从哪里走?什么时候走?
所以听楚玉颜这么一说,陆河的心中也放松了下来。
进入云州之后,陆河也没有停下休息,便一鼓作气,直接朝着苍山方向飞去。
而且陆河还使了个心机,在云州北部便一头扎进了万妖天脉之中,沿着九连山脉,一口气飞回到了苍山。
“啊!回来啦!”
楚玉颜从飞剑上跳下,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陆河开口道:“行了,你去休息吧,我联系一下镇妖候。”
言罢,陆河便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刚一进书房,陆河却是一怔。
此时在他的书桌之上,冰莹睡的正香,背后的一对儿小翅膀好似被子一般包在她的身上。
陆河一笑,也没打扰冰莹,转身走回静室,拿出了镇妖候的传讯玉符,开口道:“侯爷,还魂草拿到了,我已经回到苍山了。”
几息之后,传讯玉符内传来了镇妖候的回应。
“这么快就拿到了?”
镇妖候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道:“好!我本来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去拿,却不想你竟然直接就将还魂草拿到手了,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冥宗的人?”
“还算顺利。”
陆河声音中带着笑意,将此去炎京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说给了镇妖候听。
事实上,北和伯到底是否与冥宗勾结,一直到现在陆河的心中都没有任何的定论,毕竟如果按照北和伯所说,他在妙法司中没有熟人,也的确不可能半夜就将还魂草弄走。
若非是沈追与郭真两人是生死兄弟,陆河今夜就算是自己跑到妙法司,也只会吃一个闭门羹。
所以陆河便将自己的推断也说给镇妖候听,并没有直接就说北和伯是与冥宗勾结了,那有些栽赃陷害的意味。
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那就要交给镇妖候去判断与调查了,相比于镇妖候,陆河对北和伯的了解只仅限于那一下午的闲谈之中,除此之外,他对北和伯没有任何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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