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镇妖候离开扶风郡,前往神州,这整件事也暂时的告一段落了。
但陆河却也没有闲着,而是将徐良记忆中的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员都写在了一个小本子上,做成名册,然后交给了楚玉颜。
楚玉颜毕竟是悬剑司的人,而悬剑司也并非全部都是坏人,只是陆河从那徐良的记忆之中得知的也就仅仅只有寒风城的悬剑司被腐蚀,而九原城内的悬剑司却并没有被腐蚀,甚至九原城里的悬剑司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正在暗中调查。
这也是为什么陆河在九幽宗的时候,听那九幽宗的人说那三千名女子是今年最后一批货,原因就在于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悬剑司的注意,必须要停上一段时间,等上面打点好了关系之后才能继续。
陆河也从那高博等人的记忆中得知,他们上面的罗佑,也的确是给他们说最近风声紧,不让他们再从外面抓人。
数十人的记忆综合起来,陆河也大概的清楚了来龙去脉。
简单的说,就是不停搜捕女子这种事情,已经做了十几年了,十几年间虽然说辟邪侯麾下的人都很小心谨慎,但却还是漏出了马脚,引得悬剑司去调查。
每一座城池之中,都有一个悬剑司,其中也都有一位掌剑使,掌剑使的修为高低不同,但最低的也是蜕凡境高阶,否则很难应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
在每一个郡的郡城之中,有一个悬剑司的一郡总部,其中有一位首尊已经多名掌剑使,悬剑司内首尊的修为最低都是紫府境。
在每一个州的州城,也设有悬剑司,掌管一州之地,那等人物就不是陆河现在的境界可以揣摩的了,听说在神州之内,皇城之中的悬剑司总部,还有一位实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强者,也就是那位强者,统领大楚皇朝之内的整个悬剑司,为大楚人皇效命。
这些消息,都是陆河从楚玉颜口中得知的,悬剑司属于一个比较隐秘的机构,普通的修士与一些低级的官员根本就不知道悬剑司的存在,更别说书籍了,在书籍上更是没有丝毫关于悬剑司的记载。
不过这些只是大楚皇朝腹地的悬剑司制度,而在海外的玄剑岛上,因为玄剑岛的特殊性,想要成为掌剑使,最低的要求就是紫府境。
由此可知,楚玉颜凭借她现在的修为,若是调回内地,立刻就能成为掌管一郡之地的首尊,发号施令,受人尊重。
这悬剑司的职能,与陆河前世明朝的锦衣卫有些相似,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而不受地方节制的。
名册已经写好,交给了楚玉颜,楚玉颜昨日便已经拿着名册去了扶风城的悬剑司,寻找悬剑司的首尊,让悬剑司的首尊前去抓捕那些人。
陆河在扶风城的城主府院中,坐了一夜。
这一整夜,他都在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但心思却完全不在剑上。
他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变得如此杀伐果断,杀一个人或杀一群人,完全不对他造成任何的心理负担。
这一方面是因为随着陆河实力的变强,心境也随之变强。
而另一方面,陆河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所杀的都是为非作歹的坏人,所以杀人的时候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杀一人,救千万人,这就是陆河一直在心中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也正是这句话,让陆河的心境变得无比强大。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河发现自己杀人的时候,竟然有些喜欢那种将人大卸八块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将人头砍下,那么这个人就死了,前尘往事都已化作尘灰,与此世间再无分毫关联。
但是现在,他每杀死一个恶人,却都觉得就这么把人杀了实在是太简单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将人抓起来,慢慢的折磨,一点点的将对方折磨十年百年,方能消掉心头之恨。
这种心理,有些病态。
陆河在以前还没有察觉,而现在察觉到,却也不晚。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绝对是出了问题,或许是因为杀伐剑道,或许是因为这一柄透着邪气的蚀日剑。
“喂,你发什么呆呢?”
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将陆河从沉思之中惊醒。
他惊愕的抬头,却见楚玉颜正站在他的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楚玉颜走进院中,陆河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无奈的摇摇头,或许,找时间应该去找法佛印聊聊了。
楚玉颜看着陆河,眼中带着一丝惊讶,道:“我记得,我昨晚走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姿势,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一整夜都坐在这里看着剑发呆?”
“是又如何?”
陆河缓缓站起身子,将蚀日剑插进腰间的剑鞘之中,开口问道:“你将东西都送去悬剑司了?”
楚玉颜笑道:“昨天傍晚我就送去了,然后首尊大人立刻通知了各地的悬剑司抓人,一夜的时间,抓回来估计有三百多人,连夜审讯,我一直在那盯着呢,这不,看到天亮了我就准备回来看看你,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某人跟个剑痴似的,难怪你不喜欢女人,原来你有恋物癖啊。”
恋物癖?
陆河眉头皱起,冷冷的看着楚玉颜。
昨日自己杀了那秦轻语等人,让楚玉颜安生了一天,怎么一夜不见,胆子又变大了?
楚玉颜连连摆手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看你又露出那种死人脸,行了,本姑娘今日大发慈悲,在路上看到有一家早餐做的很不错,就给你买了一点过来,趁热吃吧。”
说着,楚玉颜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笼包子,捧在手中,俏生生的看着陆河。
陆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楚玉颜的屁.股,道:“你是从屁.股里拿出来的?”
楚玉颜闻言冷笑一声,道:“对,我刚吃完拉出来的,你吃不吃?”
“吃。”
陆河点点头,从楚玉颜手中接过那两笼包子,放在石桌上,便坐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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