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乌噶那边,潘夸古连瞧都没瞧一眼。
脱离了控制的他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卑躬屈膝的狗奴才了,而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凌壁双煞潘老大,区区一头猪妖又有何所惧哉?
更何况这猪妖还是重伤之躯,她若识相的话就乖乖投降认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许还能让她走得痛快点,如果她还敢叽叽歪歪的话,潘老爷也不介意给她来点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让其死得个憔悴。
“大哥!”
潘所古喜极而泣:“亏得你及时得了手,若是再慢上几分的话咱们可全得交待在这儿了…哎,对了,怎么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呀,难道刚才你的脑袋没有痛吗?”
潘所古的脑袋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而他大哥的脸上却没什么异样,莫非那老妖婆只针对的我一个人?
“没事啊!”
潘夸古摸着脑袋想了想:“或许是我把我的那个草人烧在了前头,所以就…”
“我日!连这种事情你都要分要先后,你还真他娘的…是…是我亲大哥啊!”
潘所古本想扯开嗓子骂上几句,不过一看他哥脸色不对,当下又把那骂人的话儿给咽回到肚子里了。
“你这是在怪我啰?”
潘夸古脸色一沉,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了。
原来潘夸古在打开玉盒后,从血水里面还真的捞出来两个草人,他强忍着兴奋把草人都拆解开来,果然找到了两张写着他两兄弟生辰八字的黄符纸,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松下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要彻底销毁掉这该死的东西了。
草人被血水浸泡了几十年,一时半会根本就点不燃,潘夸古便先用骨灯把自己的那个草人烤着,然后再去找柴火,等他劈开一个木箱子升起火堆后,他那个草人也基本快烤干了,往火堆里一丢基本上就烧着了,而乌噶也刚好在这时候发动了禁制,他便因此躲了一劫,不过却把他兄弟给坑了一把,难怪潘所古有点生气。
两兄弟在这儿怪来怨去的互喷口水,躺在血池里的乌噶也没闲着,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所以这会她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血食,用以补充一些体力。
至于潘夸古是什么时候起了心思想要逃走,又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控制他们的草人是藏在石壁后面的,这些疑问都已经不重要了,若是放在没受伤之前,哪怕他俩解除了禁制,乌嘎也不会有半丝紧张,可今晚……
潘所古其实并没有怎么责怪他哥,这会拌嘴也只是由于得知自由后心里的喜悦没地方倾述,所以才用吵架这种方式发泄一下。
好在他不是女孩子而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所以这小脾气很快就过去了。
“大哥,接下来做什么?是不是该离开了?”
恢复冷静后潘所古终于把心思张放回到正事上面来了。
“干嘛要急着走?”
潘夸古慢悠悠的说道:“咱俩在这破山沟里任劳任怨的干了几十年,可从来都是光干活不领报酬,到如此兜里连个带响的都没有,没有盘缠怎么回家,难道我们要一路讨饭讨回去?”
“那你想怎么办嘛?”
潘所古倒是归心似箭,这鬼地方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没盘缠有什么大不了的,出去抢就行了嘛,就凭他俩的身手,难道真的会落魄到去讨饭吗?
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所以说大哥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个,莫非…他是想干掉这个猪妖,然后再把这里洗劫一空?
“呵呵呵呵…这就得看主人家的意思了!”
潘夸古转头望向血池里:“不知娘娘能否把我兄弟俩这些年的工钱给结一下,给多给少都无所谓,只要不让我们在路上饿肚子就行了,这点要求不算高吧?”
听着这明显带着调侃味的话语,乌噶脸色一沉,抬眼就朝着潘夸古瞪过去,可惜后者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脸上再也找不出往日那种恭敬献媚的奴才神色了。
“你俩只是想要钱财吗?那还不简单!”
沉默了一会,乌嘎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对着二人说道:“这座洞府里面的金银财宝你们尽管拿去,若嫌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叫那帮山民再进贡些上来,算是对你们二人这些年的一点补偿。”
“哼!我们几十年的大好年华都给耽搁在这儿了,又岂是你一点臭钱能弥补得了的!”
潘所古愤愤不平的喊道。
乌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这点东西不够,所以还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都留下来吧,别走了!”
别走了?
潘夸古心头一惊,别看他先前跟乌嘎扯了半天,其目的又哪会是仅仅是为了点什么路费工钱啥的,这也太小看他潘夸古了吧。
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试探出乌噶还剩下几分实力,如果强的话二人就立马逃走,如果弱的话就干翻她,这样的话不仅可以一雪前耻出了这口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恶气,还能霸占这间洞府和控制一个寨子的山民,好处也不算少。
先前的对话中乌噶是一直在示弱,潘夸古就断定这老妖婆怕是没什么反抗能力了,正准备实行第二套方案上去砍她,谁知乌噶这会居然让他们不要走了。
难道她有把握留下我们?
兄弟俩抽出弯刀,谨慎的盯着血池里的乌噶,同时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
“别紧张,我不那个意思。”
乌嘎一脸诚恳,耐心解释道:“你们虽被我所制,不得不在这儿待了几十年的时间,但是我也没有亏待你俩呀,当然了,有时候我是对你们有些惩罚,不过那也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什么故意的成份…好吧,这都是以前的事了,说了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见两兄弟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乌噶也适时的收了碎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你们能摆脱我的控制恢复了自由之身,那我也没什么好怨恨的,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但我还是想把你们挽留下来,不过不是让你们再替我乌噶当手下卖命,而是当这乌盖山的主人,同我一起管理这片领地。”
原来她说的留下来是这种留法呀!
两兄弟对视一眼,均觉得这事不靠谱。
笑话!
你现在有伤在身,姿态当然放得软了,不过等你伤好了以后恐怕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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