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者离开赌场,陈文发现去向并非餐厅,而是另一个方向的酒店。
陈文好奇问道:“难道晚餐又在客房里吃吗?”
侍者微笑道:“不是的。博萨先生得知陈先生今天下午在赌场里辛苦,特别吩咐我带你先回客房,洗漱一番再去赴宴。”
陈文点点头,心想博萨果然很会招待朋友呀。
回到套房,陈文意外地发现霍莱还在床上躺着。
陈文俯下身,吻了她,问道:“博萨已经过来了,在餐厅等我们,你的身体还好吗,能起来吗?”
霍莱费力地翻了个身,侧着面对陈文:“刚才博萨已经来过一次了,我告诉他,晚宴我就不去了。”
陈文将手伸进被窝,探寻着霍莱的好身材,微笑问道:“伊莲娜你这个样子,看来今晚我要戒色了。”
霍莱噘嘴道:“你如果够狠心,今晚就继续征伐人家吧!”
陈文大感来劲,抱住霍莱又吻了一会,这才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一番,换了一身t恤和衬衫。
霍莱说道:“我看过你的背包了,这身是你最后一套干净衣服,我已经打电话给了酒店服务,一会他们会送一套换洗衣服过来。”
陈文笑道:“谢谢你的贴心。”
霍莱做了个俏皮的表情:“46岁的大叔啊,我是你的18岁小女朋友,当然要关心你啦!”
对于霍莱不想参加晚宴,陈文还能猜到另一个可能。霍莱是公众人物,她不愿意被班得瑞兄弟的朋友们看见她和陈文亲昵的关系。
与霍莱吻别,陈文离开客房,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了餐厅。
……
1992年苏黎世赌场酒店在世界上排进了顶级行列,餐厅的装修也是金碧辉煌,但是这里的餐饮环境让陈文感到了一点点美中不足。
这一丝不如意,便是只有堂食,而没有小包间。
两个餐厅全都是大堂餐饮风格,档次明显超过陈文在沪市经常去的法颂,而且超出了一大截,但就是没有小包间。
不过陈文很快想通了,小包间的用餐模式是东方人的品好,也许再过几年,等到华夏人的消费能力提升了,将脚步覆盖到了全世界的中上餐饮消费场所,才会引导着世界各国做出一些贴合华夏消费者的改变。
侍者领着陈文来到一张条桌,两侧已经落座了5个人,4男1女。
班得瑞兄弟博萨和施瓦茨之外,另外3人陈文不认识,而且对他们的脸毫无前世印象。
见陈文到来,五人全都起身致意,随后大伙一同坐下。
一番互相介绍,陈文的身份在博萨口中显出了地位——班得瑞乐团编外作曲家。
施瓦茨更夸张,介绍陈文时说道:“陈先生是班得瑞三驾马车之一。”
陈文想起了国际米兰的“德国三驾马车”马特乌斯、布雷默和沃勒尔,心里忍不住感叹,德国人对三驾马车的这个称呼果然是运用很广。
另外三人也做了各自介绍。
那个女孩便是陈文如雷贯耳的“安妮”,只不过女孩的名字叫安东妮蒂拉,她在博萨的口中被简称为安妮。
陈文与安东妮蒂拉互相微笑问好,隔着一张大桌子,两人的座位还是斜向隔着,不方便握手。
端详了两眼,典型的瑞士女孩长相,不是特别漂亮,比不上霍莱的清秀,更不如万床迷杰西卡妖媚,但是安妮自带一份朴实的瑞士乡村气息,给人以非常纯净的感觉。
陈文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相似参照女孩就是张娟。
陈文愈发地欣赏彼得-博萨对女孩的偏好,难怪此人身为超级富n代,却能够扎身阿尔卑斯山,其实的他像苦行僧一样为了音乐而坐禅二十年。博萨和安妮这样的一对,即便是在山里面生活五十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另外两个男士,陈文没记住名字,实在是太长了。全是德国人,名字发音古怪,音节一大堆,两人都是施瓦茨的朋友。一个是酒吧的音效师,一个是电影公司的配乐师。
对于这两人的音乐水平,陈文知道他俩肯定满足不了博萨对班得瑞未来音乐的创作和制作需求,早晚会被更牛掰的作曲家取代。但眼下嘛,跟着博萨瞎胡闹烧钱,还是能够混一碗饭吃的,没准还能挣两套房。
聊天之下,陈文得知,安东妮蒂拉目前是苏黎世大学的三年级学生,读的是保险类专业,她也很喜欢音乐,而且这女孩能演奏两种乐器,这一点远远强于什么乐器都不会的博萨。
在其他人面前,博萨是霸道总裁的雏形,但是有了安妮在场,博萨总是会很孩子气地发言争辩。
施瓦茨拿安妮会弹乐器的事,笑话博萨是个大老粗。博萨反击:“安妮会的那两个乐器,是最简单的口琴和短笛。”
安妮轻轻摸着男友的手:“好啦,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总是像个孩子!”
陈文看着这几个新朋友的表现,心里都是暖融融的幸福感。
为什么华夏人喜欢在小包间吃饭,是因为可以不受打扰地与亲友共聚美好时光。如果是在大厅环境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来打扰你。
当然了,这些打扰你的人和事,有些是麻烦,有些是欢乐,还有一些会在麻烦和欢乐之间切换,总之不会让你的这顿饭吃得那么踏实。
陈文今天就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包括陈文在内的班得瑞一伙人聊得正欢快,走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谈吐气质显得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和小姐。
这两人走到陈文他们这一桌,那个贵公子主动向彼得-博萨打招呼:“嗨,彼得,你从山沟里回来了?怎么也不来个电话,是不是不敢见我?”
陈文一听,不速之客呀。
彼得-博萨微笑道:“哦,拜亚,真是抱歉,我今天刚刚回到苏黎世,正在与我们乐团的成员们共进晚餐,如果你想约我吃饭,恐怕不得不另找时间。”
博萨的话已经很明显,打招呼和逐客令混合在一块,但那个叫做拜亚的贵公子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博萨,他拧着脸笑道:“如果你还在记恨我赢了你一笔钱,那你就太缺乏风度了。”
这时,施瓦茨说道:“拜亚先生,彼得和我们正在聚会,如果你想一起吃饭,请坐下。如果你想赌钱,那么抱歉,我们今天全都没时间陪你。”
拜亚哈哈笑了几声,嘲讽道:“你一介三流配乐工,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我和彼得赌钱,你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拜亚身后的那个女孩,捂着嘴得意笑。
施瓦茨涵养很高,虽然被贵公子当面辱骂,但他微微一笑:“我无意冒犯你,也不想得罪你,你方才说的话,我就当是门外的一阵风,不会往心里去。”
拜亚懒得再理会身份低微的施瓦茨,眼睛盯着博萨:“朋友们组了个局,今天还有美国来的新朋友。彼得,你怎么说,如果你不敢来参加,以后干脆别到赌场餐厅来吃饭了,尼德道尔夫有的是路边摊可以让你吃饱。”
这个拜亚,说话带着扎人的刺,虽然他的刺不是冲陈文,但陈文听着都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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