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儿笑道:“你给我说说,还有什么事是我们国内见不着的?”
陈文说:“我明天要去参加苏富比秋季拍卖。”
林灵儿立刻说道:“这个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哇,陈文你要去竞拍奇珍异玩吗?”
陈文笑道:“我就是去看看热闹,如果有什么便宜的,比如骷髅啊骨头啊什么的,买两件送你!”
林灵儿嫌弃的语气:“咦~~不要!恶心死了,陈文你太坏了!”
放下电话,陈文骑车跑了一趟邮局,将照片挑选之后,分成了几份,寄给了苏浅浅、唐瑾、许美云和秦扬。
唐瑾的那份,照片数量最多,还有重复的,够她和张婉两个人分。
苏浅浅的那份,也有几张重复的照片,陈文猜测,苏浅浅应该会分两张给欧可岚和林灵儿。
拿着通讯录往信封上抄地址的时候,陈文看到了一个名字——刘祎。沪师大的那个不贪财的女孩,张娜的师姐,宿舍与张娜门对门。
陈文想起,那天在沪师大他和刘祎聊得不错,刘祎把张娜傍大款的事告诉给他。陈文还想起,刘祎曾经央求他,到了法国寄一封信给她,她从来没有收到过国外的来信。
陈文想了一下,从唐瑾信封里厚厚一叠照片中,拿出了一张他在西西里岛海滩的单人照,塞进了刘祎的信封。
寄完这一堆信,陈文骑车赶回家,中村雅子已经开始做晚饭了。
饭后无事,陈文回到阁楼,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课本。
起风了,下起了雨。
陈文开着南北两侧的斜窗户,雨水从北面的窗口被风吹进房间,他赶忙关窗,拿拖布擦地下的水渍。
谢甜甜又跑上楼,笑着打了个招呼,拿陈文的茶叶和茶壶。见陈文正在收拾雨水的残局,女孩赶忙帮着干活。
陈文像平时一样,从身后轻轻搂住谢甜甜。跟平时不一样,女孩居然挣扎了几下。
陈文诧异道:“别乱动!每天都让我抱抱的,今天怎么了!”
谢甜甜不再挣扎,站直了身子,任由陈文抱了一会。
陈文感觉谢甜甜今天的身子有些僵硬,便问道:“怎么了,你今天不舒服吗?不见你笑得那么开心?”
谢甜甜嘻嘻笑道:“没有啦,可能今天上班有点累了。”
陈文抱紧谢甜甜,隔着她的半长发,亲吻着女孩的耳朵。谢甜甜痒痒得哈哈笑,却没有挣脱陈文的怀抱。
陈文觉得谢甜甜今天有点不对劲,平时他只能够抱抱,但几次想亲她的脖子和脸颊,都被谢甜甜拒绝。今天怎么会这么好,任由陈文亲她的耳朵。
被亲了一会耳朵,谢甜甜挣脱陈文的怀抱,拎着茶壶跑掉了,脸都红了。
陈文大感有趣,与谢甜甜的小关系越来越和睦了。他心想,如果是谢婷婷那个冰脸王祖贤,他可不敢这样亲,没准会被女孩打一记耳光。
虽然陈文不怕被女孩们打,但如果总是被打,那也不是什么特别愉快的事情。
……
10月11日,星期天。
说好的9点前,结果才刚刚过8点,汉存水和周文昌就抵达了合租别墅。
陈文正在刷牙,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洗漱完坐到餐桌前,与谢家姐妹一起吃早餐。
谢甜甜的精神比昨晚好多了,开开心心与陈文聊着天。陈文觉着,笑脸王祖贤心情变好,说明她昨天上班产生的不良情绪已经没了,好事呀!
谢婷婷依然是一副冰脸样,陈文不找她说话,她便可以做到不理陈文。
吃完早饭,陈文领着东南亚两兄弟出发,钻进了标致三厢车。
坐在车后排,周文昌悠悠地说道:“家中有如此动人可爱的双胞胎姐妹,陈兄你着实让人羡慕呀!”
驾车中的陈文说道:“行了,别打趣我了,你认识路吗?苏富比怎么走?”
周文昌说道:“圣多诺黑区街。”
聊天中,汉存水和周文昌对苏富比的发音是sotheby,听觉效果更接近索斯比。
陈文这才想起,前世他看过冯晓刚的电影,葛大爷在片中对这家拍卖会的称呼就是“索斯比”。他还想起,两年后sotheby将在沪市设立办事处,才会使用一个带有华夏土豪气息的中文名称“苏富比”。
这只是名称上的叫法差异,不管是索斯比还是苏富比,陈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40分钟后,陈文驾车抵达了目的地。
停车遇到一点小麻烦。
圣多诺黑区街寸土寸金,苏富比的专属停车场只有少量的车位,预留给了一些超级vip客户,就连普通vip都无法使用这些车位,像陈文这种平民散客更是不可能享受服务。
陈文把车停在了一个街区外的一家大酒店的停车区,支付了几十法郎的存车费。这笔停车费对于1992年的巴黎人而言,价格都是不菲的。
三兄弟步行走回苏富比,每人花了200法郎购买了门票,获得了三本册子。
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嗯,是提示,不是指引,三人走进了苏富比巴黎的大楼,沿着相关指示牌,来到了一座大厅。
陈文也不知道即将开始的拍卖是什么主题,他纯粹是来观光的,/自/由/行。
陈文这次来苏富比参加秋拍,事先没有给马老师打电话。
他觉得,这事还是不要让马老师知道,否则万一那老东西鼓励陈文尽量拍下一件什么非常有意义的国宝或者珍品,陈文扛不住民族大义的压力,把卡里的美刀给花光了那就麻烦了,明年还指望带着一大笔钱去非洲买武器。
前世陈文从没造访过拍卖行,更别提苏富比这种世界级的大场合,他一介烂命,哪有这资格和际遇。所以今天每走一步,每见一景,都是新鲜事。
走进一间拍卖大厅,这是一座面积相当大的房间,摆放了几百张椅子,却不显得拥挤。
大厅是欧洲古代的装饰风格,四周金碧辉煌,但不会显得很土豪气,众多的墙饰和挂件展示出文化的气息。
椅子全都是欧洲宫廷式的风格,有舒适的靠背。陈文发现,椅子的摆放很有趣,并非像礼堂或电影院那样整齐的方阵,而是出于了某一种的精心设计。
座位区的椅子有的是单独,有的是两张并排,也有三张并列,这三类椅子距离拍卖师的讲台最近,不论是哪一类方式的椅子,它们的朝向全都是拍卖台,椅子之间的间距也比较宽敞,足够一个人轻松行走。
在这些椅子的后方,则是数量巨大的平民坐席了。同样也是宫廷式的靠背椅,但是排列得很紧凑,每十张椅子为一排,毫无间距可言,一张挨着一张,只有在两排椅子之间有一条可供两人并肩行走的过道。
陈文明白了,前排那些是大客户的坐席,后排这些才是他们这样的散客落座的地方。
如他所猜,大厅门口的工作人员在检查门票之后,将陈文三人安排到了后排的座位,甚至连竞拍的号牌都没有给他们。
陈文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好奇地问:“你俩玩过拍卖吗?”
两人全都点头。
陈文又问:“我在电影里看到过,竞拍要举牌的,举一次牌子,加一次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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