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棋接住话:“有陈先生这句话,我已经是完成公司交给我的任务啦!至于将来大家如何合作,有两家的法务和经理人去操心吧!”
杭天棋忽然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其实我也不懂他们是怎么运作的!我今天就是一个带话的人,唉,愁死我了,你要是真答应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谈接下来的事情!”
杭天棋的直白,把包厢里其余五人全给逗乐了。
孙经理举杯笑道:“我们杭小姐就是这么单纯的女孩!”
陈文心想,你骗鬼呢,26岁的女艺人,怎么可能单纯!不过陈文不会把肚子里的腹诽说出来,他顺着对方的话,夸了几句杭天棋可爱。
中午这顿饭,其实什么结果都没谈成,但又让各方很满意。
前世陈文自甘坠落,躺在底层混日子,从没有机会经历所谓的应酬。
今天他发现,自己似乎对应酬挺在行的,这让他窃喜不已。
午宴结束,陈文、唐瑾与杭天棋道别。
杭天棋在孙经理陪同下,返回了她的住房。
陈文和唐瑾跟着那姐,去了另一个房间。李经理没有跟着过来。
进门。
那姐踢掉脚上的皮鞋,穿上了一双拖鞋,走到墙边,从纸箱里拿了几瓶饮料扔给两人。
和那姐在一起是很轻松愉快的,陈文也学着那姐,脱掉了运动鞋,找了一双酒店的一次性棉布拖鞋。唐瑾穿着凉鞋,就没换鞋了。
“气死我了!”那姐喝了口矿泉水,忍不住发牢骚。
“怎么了?”陈文问道。
“主办方太特么混蛋了!”那姐说道,“原本我是倒数第二个出场,今天上午彩排的时候,忽然通知我,让我在顺数第二个出场!”
陈文明白了,那姐的顺位从之前的好位置,被调整到了不佳位置,他看了一眼唐瑾。
唐瑾解释道:“这种事在拼台演唱会是常见的,只不过这次那姐吃了个暗亏。”
那姐脾气爽快,发完牢骚也就没事了:“算了,顺数第二就顺数第二,只要他们不差老娘的钱就行!”
陈文开启新话题,逗那姐开心:“前些天丁嵩大哥回来了,喊了我去他家吃饭,见着了他爸妈,那天晚上在他家看电视,正好是张珊夺冠。”
那姐坐到陈文对面的椅子上:“你还别说,你交的这个朋友真不错,性格好,脾气好,会说笑话,关键还是你的那个什么……华夏最值得尊敬的四个运动队的成员!”
陈文心想,这是必须的,乒乓球队、羽毛球队、射击队和女足,这四个运动队是华夏体育界的楷模,从49年建国到2019年陈文重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严重违纪和破坏公众形象的事件!
那姐和丁嵩已经有了一点小开端,陈文必须加把火,他笑着说道:“国乒队的球员,不论主力还是陪练,那都是好样的。我张珊师父还有姚分姐姐也这么夸过他们。那姐,你真该经常去乒乓球队转转。伟人说过,文体不分家嘛。这个文体嘛,就该是变成一家人的。”
那姐俏脸一红:“你和唐妹妹将来是必须成一家人的!我可是看着你们!”
陈文赶忙说道:“我才18岁,就算要结婚,也是5年以后,等港岛回归前我才有资格领证啊!那姐你今年25了,你不至于要跟我同年结婚吧?”
那姐琢磨了一下,脸上有惆怅的表情。
陈文继续扇火:“那姐啊,女人最适合结婚的年龄是二十七八,过了三十再结婚,将来生孩子都费劲!”
那姐笑骂:“你一个18岁小孩,懂什么生孩子。”
陈文胡诌:“这是我老妈说的!”
那姐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把坐在双人沙发上陈文和唐瑾的手牵住,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她的两只手一上一下紧紧握住。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那姐的情绪有些伤感。
“那姐,怎么了,你怎么忽然说这个?”陈文问道。
“我刚出道的时候,认识一对大哥大姐,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会走到最后,但是去年他们两个分手了。”那姐用力握了一下两人的手,“所以你们两个必须给我好好的!”
陈文心里也有些惆怅,他这辈子娶不了唐瑾,他要娶苏浅浅。
唐瑾这时说道:“那姐你放心,我和陈文肯定一辈子好好的!”
那姐抹了一把眼泪,好半天没说话。
唐瑾陪着那姐又说了一会话,房门被敲响。
那姐打开门,居然是丁嵩!
“哟!小丁啊!欢迎!”那姐把丁嵩领进门,“这俩人,熟人,你认识!”
“陈文,唐瑾!哈哈!”丁嵩走过来和陈文熊抱,又和唐瑾握手。
看了一眼丁嵩手里拿的东西,陈文心里就想笑。
一个方盒,包装看上去像是巧克力!
之前陈文做客丁家,给丁嵩支招,用巧克力做道具,向那姐表白。那晚,这哥俩还做了十几遍的模拟演练,陈文扮演那姐的角色,聆听了丁嵩的表白台词。
陈文今天看见丁嵩这架势,心想,这哥们一定是来表白的,他和唐瑾可不能在这里破坏气氛。
“那姐,内个,我和唐姐该走了。”陈文牵着唐瑾的手就走。
“唉,你慌什么啊!咱四个人打打扑克呗!”那姐追到门口。
“扑克有什么好玩的!”陈文嚷嚷,“我要回家和唐姐过没羞没臊的小日子,懒得跟你罗里吧嗦!”
说完,陈文拉开房门,牵着唐瑾就跑掉了。
对于陈文的脾气和性格,唐瑾早就很熟悉了。陈文忽然间逃跑,唐瑾知道他肯定冒了坏水,至于坏在哪,她有点闹不明白。难道是坏家伙真的憋不住,着急回家对她使坏?
回家路上,陈文主动把他陪丁嵩练表白的事,告诉给了唐瑾。
唐瑾笑得捂着肚子:“你太坏了!把国乒队球员教坏了!”
陈文笑道:“下回你见着那姐,可以这样问她,在8月5号的下午,咱俩回家没羞没臊的同时,她在四星级酒店房间里有没有做跟咱们同样的事!”
唐瑾说道:“那姐才没有你这么不堪!还有,要问你自己去问,我才不问!”
出租车一溜烟,回到了唐瑾家。
进门,陈文就抱住了唐瑾,一通亲。
唐瑾说:“别闹!我先把这身套装脱了!”
陈文制止道:“不脱!就穿这身白色套装,我喜欢!”
唐瑾说:“会把衣服弄皱的!”
陈文说:“那就再买新的!”
……
傍晚,陈文和唐瑾分别。
唐瑾去赴晚宴,与另外几个歌星的经纪公司代表吃饭。那些人没有那姐做推荐,与陈文的关系算不上重要,所以唐瑾没让陈文去作陪。
陈文则打车前往福克斯。
两人约好,今晚9点回家,再做最后一次欢愉相处。
陈文来到福克斯,自然是得到上下人等热烈欢迎。
走进大门,陈文发现了一点与以往不一样的东西。
大厅里一半座位坐了人,陈经理说,再过不到一小时,肯定满员。
舞台上正在演奏摇滚乐,曲子是披头士的。陈文知道那是黄勤他们在表演,他走向自己多次坐的那个边角的小桌,老陈陪他坐下,领班姑娘送来一大盘的满额水果和几瓶啤酒。
陈文随便往舞台一看,看见了惊奇的事情。
阿辉没在台上!
原本阿辉的位置,今天是一个漂亮小姑娘在弹贝斯!
乐队的另外三个位置,分别是黄勤、露露和小蒙。
受距离和角度影响,陈文看不真切那姑娘的长相,只判断出挺漂亮,头发是半长的马尾辫,挺符合1992年的学生大众款发型。
陈文看过去的时候,曲子正好进入了一段贝斯的solo。他仔细听了一会,姑娘的演奏水平比阿辉差了一截。
“老陈,那个,谁啊?阿辉的马子?”陈文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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