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泪设想了一万种情况,比如师父正在和敌人苦战,又或者身受重伤急需帮助,甚至阿祖已经将师父救了出来。
但万万没想到是师父和阿祖在苦战,而且是肉-搏。
师父真的很美,哪怕同为女人看着都很心动,完美的身体如今仿佛浮上了一层晚霞一般,当真是上天的杰作。
如瀑的长发如今被水打湿贴在肌肤上,更是平添了几分靡靡之感。
自己最敬爱的师父,和自己最爱的情郎十指相扣,似乎是那么开心,一切是那么的水-乳--交融。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整个人通体冰凉。
她感受不到失望或者愤怒,仿佛整个人没了情感波动。
她一脸平静:“不好意思,我来的不是时候。”
说完转身便走。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祖安很想像焦大帅哥一样那般潇洒,却发现到头来这句话根本说不出口。
他和云间月懵逼了,他们想象过无数次两人的事情被发现,但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种狼狈的情况。
祖安有些懊恼,刚刚云间月受伤太重太重了,他必须全神贯注帮她重续经脉,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功亏一篑。
再加上他布置的一些防御阵法,本来就设定了不对这些亲近之人发动,免得不小心误伤对方。
所以直到秋红泪来到附近他才察觉到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云间月更是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瞬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带来了极强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浑身颤-抖。
祖安倒吸一口凉气,那一瞬间犹如万千张……(此处省略100字)一般,饶他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这样一来,云间月更是羞愤欲绝,她急忙喊道:“红泪,别误会,只是我中了房中鹤的毒掌,阿祖在救我而已。”
秋红泪身形顿了顿,不过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云间月又羞又急,急忙推开祖安:“还不快去追!”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在她身上打哆嗦。
祖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你现在的疗伤到了关键时刻,我不能功亏一篑。”
“可是……”云间月好像再说,已经被对方堵住了嘴。
“先治好你,我再去找红泪。”祖安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清楚此时若是离去,云间月很可能伤势恶化直接一命呜呼,那样一来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是红泪那边……
哎,世事真是难两全,哪怕天下无敌又如何,很多事情依然是那么无力。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灵泉中都要冷清许多,再也没有刚刚的欢声笑语。
“我真是一个坏师父。”云间月平日里要强得很,哪怕受再重的伤,受再大的委屈,她都心志如铁,可此时眼角却不由自主流下了一行清泪。
“不怪你,我是个渣男。”祖安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为了救我……”云间月越说越郁闷,明明每个人都没有错,可为何却将每个人都伤那么深。
两人越发沉默,再也没了平日里的激-情。
接下来又过了一个时辰,祖安终于将云间月治好。
云间月顾不得自己穿衣服,急忙往外推着祖安:“快去追红泪!”
祖安嗯了一声,草草穿上衣裳,往秋红泪消失地方向追去。
他一路追了几百里,沿途施展庞大的神识还有通灵玉琮到处找寻,可惜芳踪杳杳,什么都找不到。
他清楚对方刻意躲着自己,不得不先回仇池再说。
魔教总坛圣殿之中,云间月心不在焉地处置着各种教务。
之前疗伤的时候,祖安已经将今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她原本还唏嘘卢散元这样的枭雄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同时得知祖安冒充她的样子镇压全场,有一种莫名的爽感,甚至还缠着对方再次变成女人的样貌给她看看,当然这“无礼”的要求被对方严词拒绝……
可发生了刚刚那件事,这一切事情都变得那么索然无味。
不得不说红泪真的很能干,之前她将这片残局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连接下来如何排查、防备异世界妖魔寄生附体等等都考虑得很周全,她只需要适当补充一些就行了。
忽然她心中一动,示意手下长老们继续研究一些行动方案的细节,自己则离席而去。
目睹之前“她”镇压全场的英姿,魔教上下谁敢对她说个不字,甚至觉得这些琐事本就不应该劳烦她。
大家一个个干劲十足,很快热火朝天讨论起来。
云间月跑出圣殿,很快看到了柱子旁只有祖安一个人,脸色顿时有些苦涩:“红泪呢?”
“没找到。”祖安语气有些低沉,将刚刚找的方位大致讲了一番。
云间月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也带人去找过,同样没找到。红泪对仇池很熟悉,她想藏起来,没人找得到,而且不出意外,她应该已经离开了仇池,回到了现实世界中了。”
祖安也是这般判断的,外面世界那么大,对方又故意躲着,想找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我将教中事务安排好后,我跟你一起出去找。”云间月刚说完便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跟你一起,到时候我们各找各的。”
祖安一愣:“为什么不行?”
云间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啊,若是红泪看到我俩出双入对,你觉得她会现身来见我们么。”
祖安闻言陷入了沉默。
看到她憔悴的样子,祖安忍不住说道:“你大伤初愈,一个月内都不要动用元气,否则我不一定还能救得了你了。”
“我心中有数。”云间月应了一声。
祖安清楚她毕竟是威名赫赫的魔教教主,也不好再劝。
云间月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生硬,这时说道:“你那位小女友我帮你请到隔壁院子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祖安一头雾水:“什么小女友。”
“那个大长腿,阴阳道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适合女子。”云间月语气中有些恼怒,这一切要不是房中鹤那家伙,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也不知道红泪现在怎么样了。
“那只是绣衣使者的下属。”祖安有些无语。
“好好好,下属就下属。”如今云间月也没兴趣争论这个,心事重重地离去。
祖安原本想喊住她,可抬起的手却慢慢放下,发生了那件事情,不仅红泪离他而去,他隐隐也感觉到云间月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当他戴上面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张梓彤早已在房门处望眼欲穿:“大人,你和那云魔……咳咳,云教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祖安冷冷说道:“你当绣衣使者时没人告诉你,秘密知道越多,越容易被灭口么?”
张梓彤吐了吐舌头:“那位云教主真的好厉害,我后来才从别人那里听说她一个人轻易镇压了教中顶尖高手的叛-乱,还打败了异世界恐怖的妖魔,真是女中豪杰,我都崇拜她了,一个女人当到这种地步,才是不枉此生。”
祖安:“……”
总不能告诉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其实是我吧?
“大人似乎心情不太好?”张梓彤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祖安此时也一肚子心事,闻言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好像不小心弄丢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而且很可能马上又会弄丢另一个。”
张梓彤眨了眨眼睛:“以大人如今的本事,将那人找回来不就是了。”
“万一找不到呢。”
“天下间有什么人是绣衣使者找不到的?”
“之前你们不也没找到仇池的所在地么?”
“那些事归魔教管,如今魔教教主都是你朋友,完全可以让她帮你找。”
“……”
“怎么,我说错话了么?”
“走远点,我想静静。”
“那两个重要的人肯定是女人吧,没想到大人这样的身份也会为情所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赢得大人的青睐。嗯,我回去写一本小说叫《不-伦之恋:绣衣使者大统领和魔教教主的二三事》,大人觉得怎么样?”
祖安霍然回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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