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登徒?”祖安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也有所猜测,但得到确认后还是相当震惊。
毕竟在京城这些人的口中,老祭酒的二弟子是那种医者仁心,犹如谪仙的俊逸人物。
实在很难把他和明月城那个贪财好色,躲在小黑屋里看小黄-书的猥琐老头联系到一起。
“看来祭酒果然是认识的。”甚虚子笑道。
“确实认识,还有不浅的交情呢。”祖安脑海中纪登徒地形象只存留了三秒不到,剩下的画面全被他那个软萌的女儿纪小希所取代。
他下意识摸了摸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当日的柔--软。
当年在明月城被绣衣使者抓走,纪小希为了帮他,当着众人的面假装和他是情侣,献上了热吻,却悄悄将假死丹渡入他口中。
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啊,想到纪小希,他脸上都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对了,为什么我之前询问姜罗敷,她一直不告诉我这些呢,当初我们都一起在明月城的。”祖安忽然好奇道。
总觉得姜罗敷似乎在隐瞒什么。
“啊?”甚虚子有些后悔,“早知道七师妹这样,就该等她告诉你的。”
“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祖安追问道。
桑倩也瞪大着眼睛,她对那个纪登徒也有印象,实在很难想象他和冷艳的姜罗敷有什么关系。
甚虚子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是一段伤心的往事,当年二师兄医术盖世,曾经自傲地说哪怕阎王让某人三更死,他也能让对方活到五更,认为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可偏偏最后没能救得了他的结发妻子,也就是七师妹的亲姐姐。”
祖安愣了愣,当年好像在明月城也听到过两人这层关系,还感慨纪登徒那么爱收集美女丝-袜,却一直无视美艳冷傲的姜罗敷,原来是这个原因。
甚虚子接着说道:“因为这件事,七师妹虽然清楚怪不得二师兄,但心中难免有些结,认为是他太过狂妄招来上天的责罚;二师兄更是从此消沉,后面也闭门谢客,不再接诊,我们这些师兄弟劝了他好久,结果丝毫不起作用。”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消失不见,我们这些人急得到处找他,老师却阻止了我们,说他需要换一个地方冷静些日子,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结果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世人都快忘了老师的亲传弟子还有个医者,我们也是前不久才从师妹口中得知他在明月城。”
祖安也不禁感慨万千:“对了,你知不知道当初他妻子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连医术高明如他也无法救治?”
能生出小希那样可爱的女儿,想来她也一定是个极温柔的好人吧。
甚虚子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这件事二师兄一直讳莫如深,你有机会可以问问七师妹。”
一旁的桑倩开口道:“祖大哥,你还是别去问了,她这些年对纪登徒的态度,想来当年和姐姐感情极深,你现在的身份主动问她,她又不好不回答,还是等哪天她主动告诉你吧。”
甚虚子笑道:“果然还是女孩子心细,确实如小倩所说,是我鲁莽了。”
祖安想到姜罗敷平日里那冷傲的样子,还是决定先不去她伤口上撒盐了。
三人感慨一阵,又开始聊起了剩下的材料,甚虚子面露难色:“智慧之兽白泽我只在一些上古典籍里看到过,还从来没听说过谁在现实中碰到过,想来恐怕只有一些上古秘境才有了。”
“至于斯芬克斯,我更是闻所未闻,祭酒什么时候找到了,一定要通知我,让我来瞅瞅长长眼。”
听到他的回答,祖安心想果然如此,最难的反倒是这主药。
又聊了一会儿,他便不再打扰两人的教学,告辞离去。
回到山顶小院,正好看到几个小姑娘在那里打闹得欢。
祖安有些感慨,不管她们从小受到多么正规的贵族教育,后来又经历了多少风浪,说到底也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还保留着几丝昔日的童真。
不得不说,美少女在一起玩耍,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幼昭,你和清河妹妹在外面好好研究一下入门的修炼功法,小招你跟我进来。”祖安故意板着脸说道,这几个人也太不像话了点,那么珍贵的功法册子她们居然还没开始看。
慕容清河有些心虚,急忙将册子拿到手里装模作样开始看起来,楚幼昭却有些不满了:“姐夫,凭什么她就能进你屋子,我们要在外面练啊。”
“这还不明白,因为姐夫更喜欢我呀!”楚还招一把挽住祖安的胳膊,挑衅地看着她。
楚幼昭气得牙痒痒,这妮子还真不要脸。
可现在她是男儿身打扮,也没办法跑过去争宠,只能在那里暗暗生气。
“别胡闹,跟我进去有正事找你。”祖安黑着脸拉着楚还招进了屋子。
看着楚幼昭在那里脑袋冒烟,慕容清河有些好笑:“楚哥哥,其实你大可不必生气,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楚幼昭心想连清河妹妹也来故意刺激我了么。
“当然是好事呀,现在祖大哥这么厉害,又是朝廷的摄政王,这京城中不知道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给他,她们家族长辈更是如此,你大姐和他曾经虽然有婚约,但毕竟已经和离了,如果你二姐能和他成为一段佳话,对楚家可谓大有裨益。”慕容清河解释道。
楚幼昭:“……”
她当然清楚这些厉害关系,但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去,干嘛需要二姐?
当然这话也只能想想,她清楚自己代表楚家世子,不可能恢复女装,于是更加生气了:“清河妹妹说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你呀。”
慕容清河倒也不着恼,笑盈盈地看着她:“如果没遇到楚哥哥,我倒也不介意成为其中之一。”
面对她那深情的笑容,楚幼昭倒是不好生气了,反而没好气地说道:“这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以后能让你心想事成的。”
慕容清河一怔:“楚哥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楚幼昭哪好意思解释,只要清河妹妹也喜欢祖大哥那就好办了……
这时屋子里忽然传来了楚还招的惊呼:“姐夫,轻-点,疼!”
楚幼昭和慕容清河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两人在干嘛?
“祖大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如此粗野。”慕容清河脸蛋红扑扑的,如是想着。
“姐夫为什么对她这样,明明该我的。”楚幼昭如是想,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最终心中烦闷不已,拉着慕容清河往外走:“出去,别听这些腌臜的事情。”
“咦,楚哥哥你怎么这么生气呢?”
“敢情那不是你姐。”
“要真是我姐倒是好了,我爹还不得乐死。”
“……”
且说此时屋内的祖安一头黑线,盯着身前的少女:“你能不能别乱叫了啊。”
楚还招有些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姐夫,确实很疼嘛,我忍不住。”
祖安:“……”
因为洗髓丹的材料恐怕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他只能先帮这些小妮子提高一下资质。
资质这玩意,一方面是讲悟性,另一方面则是看身体条件了。
有些人的经脉细如毛发,有些人地经脉则如同水管,后者的资质自然远胜前者。
洗髓丹两者都能提升,祖安现在只能暂时提高身体条件了。
他决定先用自身元气打通她们的经脉,经脉拓宽过后,小招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要知道经脉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那些细如毛发的经脉更是很难经受住外力,除非是修为极高之人不惜大耗自身修为,帮忙拓展,可中途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弄得目标经脉尽断而亡。
所以现实生活中,这样做的也很少,性价比实在太低,往往只有家族耆老会给家族里最有希望的子弟以元气温养拓宽他们的身体,让其更上一层楼。
但对于一些资质一般的子弟,还从来没人这样做过,一来太容易损耗施术者的功力,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十年的苦修白费;二来么,也容易出问题,经脉太狭窄脆弱,以外力拓宽难度实在太高,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培养几个资质更好的存在。
但祖安却没有这些困惑,他不需要为家族负责,做事全凭喜好而已,他觉得小招值得,自然不惜损耗元气助她一臂之力。
更何况他所修的《饕餮吞天诀》十分特别,之前一场大战,本就吸收了不少元气,正好可以用来帮助小招提高。
而且以他现在的境界以及对元气的掌控程度,自然能将危险降到最低。
“坐好,别乱动,现在是在扩展你的经脉,一不小心就出大问题的。”祖安提醒道。
“没事,姐夫若是把我弄瘫了,我就一辈子赖上你了。”楚还招笑嘻嘻地说道。
祖安:“……”
也不知道该夸这妮子心大还是无知。
手指在对方身体上下不停点着,不得不说少女的身子确实要娇-柔单薄一些,和之前皇后柳凝那种丰-满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戳在上面都怕太用力弄坏了。
祖安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充满杀伐风的灵犀一指却被他开发成现在的模样,创始人知道后恐怕要气死吧。
……
且说此时半山腰两人正在并肩朝山顶走去,其中一人黑丝长腿,一脸冷淡之色,自然便是姜罗敷了。
只不过他身边的中年人两撇八字胡,整个人看着有些猥琐。
“没想到你会回来。”姜罗敷冷冷道。
旁边那个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老师过世,我又怎能不回来看看。”
“老师过世在秘境中,如今也无法瞻仰他的遗容。”姜罗敷脸上有些忧伤。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我问问那个新祭酒吧,他是老师临死前的见证者,对了,那人到底是谁,你咋一直不告诉我?”
“说起来是你的老熟人呢,二师兄,还是该叫你姐夫?”姜罗敷神色复杂,似乎想起了昔日的姐姐。
中间男子自然便是纪登徒了,同样也是学院的二弟子。
“老熟人?”纪登徒一时有些不解,可对方始终不肯言明,让他也有些心痒难耐。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山顶,姜罗敷望着眼前的小屋:“到了,新祭酒就在里面。”
纪登徒正要说什么,忽然里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姐夫,轻点,疼!”
姜罗敷:“???”
纪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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