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阿拉贡率领大军,终于来到了冰凌峡谷面前。
斥候早就充斥在峡谷周围,阿拉贡非常确信,没有一个人跑出去。
他脚下一用力,猛犸巨像被他的蛮力勒停,整个队伍随之也停了下来。
他用傲慢的目光,看着面前那道百米高的高墙,目光中尽是不屑。
要是这样的一堵墙,都能阻挡巨人的话,那巨人族,岂能称霸大陆,简直是笑话。
阿拉贡冷笑了一声,喊道:“特里克,展示一下你的力量,让我看看,我们巨人族,是不是已经衰败到,可以让虫子随意挑衅的样子了。”
在阿拉贡身边,一头猛犸巨像,驮着一个成年巨人,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这个巨人,和其他巨人一样,高大,强壮,赤裸着上身,任凭暴风雪扑打在身上。
他冷峻傲慢的神色,和阿拉贡如出一辙,简单的脑袋,更不会去思考,为什么在他们之前,会有巨人会死掉。
特里克深吸一口气,手中就凝聚出了一柄巨大的冰枪。
冰枪上不时跃出灵能符文,暴风雪开始凄厉的呼啸,无序的激扬起来。
在片刻的凝聚力量之后,特里克大喝一声,奋力掷出了手中的冰枪。
冰枪在旋转中,洞穿暴风雪,以摧枯拉朽的力量,轰向了那道,在他们看来可笑的城墙。
片刻之后,轰然一声爆响,爆炸飞扬的灵能和风雪,遮蔽了众人的目光。
阿拉贡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带着大军开始前进。
现在他们只需要前进,然后进去踩扁那帮虫子,战争就算结束了。
不,只能说是一场游戏,这根本算不上一场战争。
就在他们的前进中,灵能乱流和暴风雪的激荡,终于消散,但巨人们的眼中,却是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因为那道墙,依旧安然无恙,特里克的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将它摧毁,甚至损伤半分。
阿拉贡在震惊中,停下了脚步,和其他巨人一起,脸上充满了疑惑。
后面的仆从军,不知所以,也只是茫然的跟着停了下来。
而此时,在巨人的眼中,除了那依旧耸立的城墙。
在城墙上面,还出现了一群虫子的身影。
阿拉贡甚至能看见,那群虫子中,一个站在最前面的虫子,脸上甚至出现了嘲笑的神色。
在片刻的疑惑后,阿拉贡愤怒了,他怒吼了一声,催动猛犸巨像,率先朝着城墙奔去。
三百多巨人,五百万仆从军,跟着奔跑起来。
知道距离城墙三四百米,阿拉贡才停了下来,用充满怒火的目光,扫视着城墙上的虫子。
站在最前方那个虫子,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一道无形的灵能冲击,在两人之间炸开。
面对这挑衅的目光,怒火一瞬间,就烧毁了阿拉贡的脑神经。
他仰天咆哮一声,大手朝着那群虫子一挥。
三百多巨人,齐齐向前,手中纷纷凝聚出冰枪,准备来一轮齐射。
阿拉贡根本没有考虑,让仆从军来发动攻击。
因为在他们眼中,仆从军也只不过是一群虫子,替他们管理虫子的虫子而已。
他们的作用,也仅限于后勤,服务等等,而巨人,才是主导一切的存在。
战争也是一样。
三百多巨人,在阿拉贡的咆哮中,开始凝聚出冰枪。
巨大力量的出现,激荡着暴风雪,在他们上空,寒风卷着冰雪,发出凄厉的呼啸。
燃烧着怒火的阿拉贡,狠狠的放下了手臂。
三百多跟巨大的冰枪,高高抛起,然后带着无以伦比的力量,朝着城墙落下。
这股力量,足以一次抹去一座城邦的存在,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这股力量。
阿拉贡非常的自信。
巨大的冰枪,带着狂暴的力量,朝着城墙落下。
但与此同时,一道金色的屏障,把那群虫子笼罩了起来。
冰枪落下,顿时响起无数剧烈的爆炸,扬起漫天的灵能乱流,卷动着暴风冯雪,再次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阿拉贡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愤怒,他感觉就这样杀死这帮虫子,让他们死的有些太舒服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他应该温和一些,慢慢攻破这道墙,然后把这群虫子全部抓起来,耐心的折磨,直到他们在懊悔和嚎叫中,慢慢死去。
然而,巨人族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他们强大的力量,让他们很少会进行认真的思考。
他们也不会对虫子,存在什么耐心,能够一脚踩死的东西,讲什么耐心?
震天的爆炸,直冲云霄,甚至让暴风雪,都停顿了下来。
等一切尘烟落定,愤怒的巨人眼中,骤然变成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城墙依旧高耸,那群虫子依旧存在。
除了骤停的暴风雪,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巨人们陷入了寂静之中。
他们无法想象,集三百多巨人的全力一击,这道可笑的城墙,怎么还会存在。
那群虫子,又是怎么抵挡他们,这种强大力量的?
足足几分钟后,阿拉贡才清醒了过来,但是瞬间,他就被更大的怒火淹没。
这是绝对的耻辱,他甚至能感受到身后,同样那五百万虫子,异样的目光。
阿拉贡巨大的拳头,一拳砸在猛犸巨像的脑袋上。
猛犸巨像一声嘶吼,朝着城墙猛扑了过去。
其他巨人见状,也是骑着猛犸巨像,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巨人的力量不可阻挡,他们要用身躯,拳头,以及所有的一切,摧毁这道城墙,然后狠狠的踩死这帮虫子。
而此时,陆铭带着千耀真,以及三百多教会骨干,冷冷的看着冲锋而来的巨人。
地面在震动,山丘似乎都在抖动,空气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量威压。
千耀真和三百多教会成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只有陆铭神色不变,负手而立,视而不见。
只是片刻,三百多巨人,骑着猛犸巨像,就一头撞在了城墙上。
城墙一阵摇晃,三百多头猛犸巨像,巨大的身躯在城墙上撞得粉碎。
鲜血飞溅在城墙上,让白雪覆盖的城墙,染上了鲜红的颜料。
一瞬间,这个城墙,仿佛就变成了一个,抽象主义画家的巨作,简洁,刺目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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