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的眉头微微皱起。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传来。
屋里几人几乎本能地瞬间戒备。
沈聿走到门边,低声道:“什么人?”
“沈……沈连长,是我……张菊芳,我,我有些事想找你,你有空吗?”
沈聿看了尖刀小队的众人一眼,使了个眼色。
俞荣生几人迅速躲到了礼物。
沈聿这才把房门打开,门外露出张菊芳忐忑不安的脸。
看到沈聿冷淡的脸,张菊芳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沈……沈连长,我,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点事。”
说着,她还小心翼翼四处张望了一下。
确定周围没人,正要开口。
却听沈聿道:“进来再说吧。”
屋里没有烧炭,整个屋子冷得吓人,跟夏染染在的时候的温暖截然不同。
张菊芳打了个寒颤,才一五一十把自己听到马爱春打电话的事情说了。
“我保证,我听得清清楚楚,她肯定是提到沈连长你爱人的名字了。我这越琢磨越是不对,所以才想把这件事告……告诉你。”
张菊芳说到这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之前我跟沈连长您,还有您爱人有些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不,是我该谢谢你。”沈聿沉声道,“你告诉我的消息非常有用,另外,这件事暂时还请您保密。”
“行行,没问题。”
张菊芳知道沈聿已经不计较她之前的事情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一走,尖刀小队的人立刻冲出来。
“老大,我现在就去把马爱春带过来?”
“不行,马爱春的爱人是副团长,我们不能随随便便抓人,她要是不承认,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人的视线都看向沈聿。
沈聿的眉目阴沉的吓人,但神情却越发冷静:“这件事我会处理,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不管是团长、师长还是军长,没有人触犯了法律,伤害了染染,还能不付出任何代价!”
天刚蒙蒙亮,整个西北军区一片寂静。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短短的一个晚上之间,底下已经掀起了多少波澜。
晨光从东边升起。
一辆军用吉普车在昏黄的晨曦中驶向西北军区。
守卫的士兵迅速上前:“请停车接受检查。”
一边说,他的视线一边往车后面瞧,只见那里五花大绑着十几个男人。
被叠罗汉一样叠在了一起。
士兵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犯罪分子吗?可他没听说最近军区有什么抓捕任务啊!
正想着,驾驶室车门打开,一个颀长高挑的身影从上面跳下来。
“沈……沈连长?!”
微曦的晨光下,男人出色俊朗的五官映入眼帘。
这张脸,整个西北军区就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的。
沈聿朝他伸出手,见士兵呆呆看着他不动,才沉声道:“登记。”
“哦哦,对对,登记!”
士兵傻乎乎地把登记册递出去,沈聿重新上车,驶入军区中。
等车子开远了,士兵才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双目圆睁。
只见备注那一栏,赫然写着“私仇”两个字。
……
“沈聿!!!”
会议室中,军长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喝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军人的第一守则是什么,是服从命令!!你看看你,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会议室中,所有的军区大佬都脸色难看地看着站在前方的青年。
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着青紫,双眼遍布不少红血丝,比起昨天早上的意气奋发,此时像是一只困兽一般,疲惫、冰冷又肃杀。
听到军长的话,沈聿面无表情道:“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你——!”军长差点没被气的晕过去。
张政委焦急道:“沈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机要密文翻译到一半就冲出去,你知不知道按规定,这段时间你是不能外出,不能跟外人接触的。”
沈聿道:“我知道。”
“那你这是明知故犯了?!”张政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沈聿抿了抿唇,正要说话。
王团长已经敲了敲桌子道:“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跟机要室的守卫兵打听过了。沈聿同志违反规定擅离职守,是因为他的妻子在回乡路上出了车祸。他心急之下,才会冲出去。我觉得,规矩是规矩,但法理还不外乎人情,是不是?”
军长身边的中年男子冷着脸道:“就算擅自离开机要室的事情有可原,那他抓了贺副团长的爱人这件事又怎么解释?还有现在还绑在营里的那些混混,我们这里是军区,不是派出所,什么时候抓混混的事情轮到一个连长擅自去做了!!”
王团长看向沈聿,沉声道:“沈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沈聿清冷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并没有面对大佬的惶恐和卑微,只有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我爱人夏染染所坐的车出车祸这件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司机李叔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爱人也至今昏迷不醒。我想我有权利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想要杀我沈聿的妻子。”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马爱春的丈夫贺鸿禧贺副团长猛地站起来,脸色难看道:“沈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抓了我爱人,难道是想说,她是凶手?”
“她不是凶手。”沈聿淡淡道,“但她是帮凶。马爱春同志已经招认,给歹徒提供染染行踪的电话,就是她打的。”
贺鸿禧脸色变了变,好半晌才咬牙道:“先不说你对我爱人做了什么,是不是屈打成招的。就算我爱人真的按你说的打了电话,也谈不上泄露机密吧?你沈聿的媳妇儿又不是什么政府要员,行踪别人还知道不得了?你又怎么确定那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沈聿的目光看向贺鸿禧,漆黑的瞳孔中渗出森森寒意,让贺鸿禧感觉背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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