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萧洛寒浑身僵硬如石,唯有脑中炸开了一朵朵绚丽至极的烟花,伴随着咻咻咻冲入夜空的声音,直接升天了。
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猛吸一口气,几乎是立马转守为攻,狠狠地回吻了过去。
原本那只比他低了两指宽的高大男子终于变了回去,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王妃,那身娇体软的小妖儿。
只片刻,他便已呼吸急促、溃不成军。
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儿窒息而死。
这真是只勾人的小妖精!
怎么能这么勾人!
光是一个吻便让萧洛寒失去了理智,素久了的狗王爷,哪怕只给他一个吻,他也能兴奋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南鸢被他步步紧逼,不禁推开他,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不准退开……”
狗王爷好不容易吃到了肉骨头,哪里肯松口,非要把肉骨头啃得干干净净才罢休。
一开始是将就着小妖儿的身高,他俯下身,追着她去,后来埋得脖子难受,便一把将人提到了跟自己齐平的位置。
两人呼吸缠绕,几乎黏做了一团儿。
良久之后,唇分。
“……小妖儿,你是不是强行变回来的?身体可有受到什么影响?”狗王爷呼吸不稳,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沙哑性感。
即便到这个时候了,他想的却不是自己。
他突然忆起了以前小妖儿跟他说的话。
她说没个一年半载变不回来,若是强行变回来,过程十分痛苦,很可能危及性命!
若是以损害生命为代价,他不要!
他也绝不允许小妖儿伤害自己来满足他。
他早就说过,他不在乎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这辈子都只要她一个人。
南鸢听到这话时忽地愣了一下。
然后,眉头微微向上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她突然觉得,狗王爷不那么狗了。
她没什么心思调教狗王爷,所以他自己把自己调教好了?
倒是让人省心。
南鸢心里舒坦,便奖励般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同他半真半假地解释了起来,“我之前受了重伤,需要功德来恢复妖力,这次平疫也有我一份功劳,所以我得到了不少功德,妖力这才恢复了不少。”
萧洛寒心中一动,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
他突然明白了心里那一丝被他刻意忽略的违和感是什么。
他了解小妖儿,小妖儿并不是那种助人为乐的大善人,所以她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跑出去悬壶济世呢。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呵呵,真是可爱。
萧洛寒并不觉得小妖儿此举有何不妥,目的为己又如何,反正小妖儿做的是善事,受益的是广大百姓。
他亲昵地拥着她,忍不住又裹着她啜了几口,跟吸食什么佳肴美馔似的,恨不得将人整个吸进去。
“还差多少才能完全恢复,本王帮你可好?”他压着嗓音问,看着她的眼眸一会儿灼灼似火,一会儿又温柔如水,目光深情而迷人。
就是这张脸有些丑兮兮的。
南鸢想了想,颔首,“我也正有此意,等你日后登上皇位,便以后位许我。”
萧洛寒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她这要命的小嘴儿,动作不重,就是轻轻掩住了。
男人无奈地低斥一句,“祸从口出,慎言。”
然而,那脸上却无丝毫怪罪她的意思,相反,那双向来犀利凶狠的鹰眼里竟闪烁着细碎而动人的光点。
“小妖儿,本王还以为你不喜欢。你竟、喜欢这些么?”
他指的是皇宫里那奢华无度却又没有自由的生活,以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一直以为,小妖儿渴望的是随心所欲的生活。
而这东西,是他唯一给不起的。
南鸢挪开他捂唇的手,道:“身处高位,可以做更多造福百姓的事情,也能得到更多的功德,我需要这东西。”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而且,咸鱼瘫的生活十分不错,她这几个月已经坐腻了马车。
陆地极不平坦,坑坑洼洼的,颠簸得很,怎及在空中飞翔自由自在。
可惜现在凡胎肉身,她飞不起来。
南鸢的目的赤裸裸地摆在面前,直白得让萧洛寒欢喜。
有所求好啊,他最怕她无所求!
只有心里有欲望,他才能绑住这个滑不溜秋的小妖精,叫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他不禁搂紧了怀里娇软的人儿,“小妖儿,就算是为了你,本王也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待本王君临天下,便许你一世繁华。本王给你打造一个太平盛世,让所有的百姓都敬你爱你,造福万民的功德也统统归你。”
南鸢自幼便听了不少情话和骚话,当然,大部分是她老子和她妈腻歪时说的。
这还是南鸢第一次被几句情话打动到。
狗王爷,哦不,萧洛寒这几句话戳到她心尖尖上了。
啧,怪动听的,让人无法招架。
南鸢打量着眼前的丑男人,突然问他一句:“你就不怕我惑乱江山?毕竟,我是个妖。”
萧洛寒沉默片刻,道:“若有朝一日本王真的被小妖儿迷惑得犯下什么大错,那也是本王自己心性不够坚定。”
说着,他的神色变得从未有过的认真,“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退位让贤,然后带着你这小妖精去云游四海。
届时,小妖儿要祸害也就只能祸害我一个人。”
南鸢微微眯眼看了他半响,忽地一笑,“修身养性数月,我倒有些想要了,王爷可想——”
一个要字还没说完,便被眼前这人堵了剩下的话。
萧洛寒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去了床上。
男人迫不及待地脱去了她身上那大了几个号的松垮男袍,将那束了男子发髻的簪子也摘下,让女人一头秀发散落下来。
“小妖儿,你真美……”
萧洛寒细致地亲吻她身上如丝绸般滑润的雪白肌肤。
“是比你这满身痂痕的样子好看,你现在可真丑。”这话从女人香甜的口中吐出来,狠狠扎了狗王爷的心。
然而狗王爷被扎多了,竟也习惯了。
何况他早就了解了小妖儿的口是心非,她说是这么说,其实根本不嫌弃他丑。
于是他一边行凶,一边说着以前从来没说过的甜言蜜语。
“小妖儿身娇体软,本王甚是喜爱……”
“小妖儿这把嗓音,甚是动听……”
“小妖儿果真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这样,本王其实也喜欢得紧……”
海棠色的幔帐落下,遮住了里面的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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