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伤口又疼又痛。
沈乔几乎不敢去看薄宴铮,更加不敢去看阮苏这个长辈。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阮苏怎么可以这么面不改色的将如此私密的事情讲得这么平常。
沈乔真的很羞耻,更不要说她失忆的时候好像非常的喜欢薄宴铮。
当时的他,救了雨夜中逃命的她,他就如同一束光,突然照亮到她身上。
让她不由的目光跟随着他挪动。
而现如今,光的母亲告诉她,需要男性……疏解。
如果真的需要男性的话,她……可不可以大胆的求一求让薄宴铮救她?
“沈乔?你觉得怎么样?你如果再不疏解的话,可能会性命难保。宴铮,你讨厌宴铮吗?宴铮愿意的……”阮苏说着就眉眼间带了一丝笑意,“如果你们,你们……薄家会负责的。”
说着,阮苏就看了一眼薄宴铮,这小子就是个闷葫芦,如果不是她这个母亲亲自出马,她真害怕这小子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这个机会这么好,还需要长辈出马。
真是……霸总的霸气去哪了?
这么怂做什么?
阮苏在家里面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沈乔几乎一颗心都在薄宴铮身上,薄宴铮表面很冷淡,但是却总是将温情独留给沈乔一人。
这层窗户纸,现在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捅破,还真是……
沈乔在听到阮苏的话以后猛地抬头,“阿姨,你说什么?”
她刚才说薄宴铮愿意的?
她的目光徐徐挪到了薄宴铮的俊脸上,男人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俊脸上竟然也浮现了一丝薄红,耳尖还粉红粉红的。
沈乔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怀里揣了一只小兔子要蹦出来一样。
阮苏看着沈乔害羞的神色,伸出手拍了拍她,“沈乔,宴铮他也不是……趁人之危,只是你身上的这个毒再不解的话,真的会危及性命。更何况,你喜欢宴铮,宴铮也喜欢你,不是吗?”
“阿姨,你说……铮少,他,他喜欢我?”沈乔结结巴巴的看着阮苏,她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之前她失忆的时候,向薄宴铮表白了好几次,他都拒绝了她啊!
阮苏被她可爱的反应弄得低笑出声,“真是个傻孩子。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会连自己妹妹都不陪了,跑去救你吗?好了,我出去了。”
她站了起来,推了一下儿子,将他推到了病床前,然后就走出了病房,甚至还体帖的关好了门。
薄宴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沈乔袒露心事。
并且,是在这种情况下,要和沈乔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甚至连吻都没有接过,手都没有牵过。
这直接就……打直球,他几乎不敢面对沈乔。
而就在这时,沈乔的身体里热浪高过一阵又一阵,浑身难耐的痒麻起来。
她低喘了一口气,好难受,刚刚清醒没过多久的意识再次在模糊的边缘崩溃。
她情不自坐朝着薄宴铮伸出了手,“铮少……”
声音娇媚得如同出谷的黄莺,勾得人心弦微动,眼眸泛着红,一张小脸儿更是媚意横生。
薄宴铮深吸了一口气,再也不克制,低首轻轻覆上了她的红唇。
他如果再忍耐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在这期间,病房外面的门上挂了一块闲人免进的牌子。
而室内都是春色。
这是沈乔的第一次,也是薄宴铮的第一次。
但是,因为药力的原因,沈乔要了又要。
一直到第四次的时候,她因为身体有伤,又初经人事,终于累得晕了过去。
薄宴铮长吐了一口气,帮她清理了一下身子,在最激烈的时候,他都一直温柔而克制,不敢放肆,就是害怕碰到她的伤处。
检查了一下她的伤以后,发现包扎的纱布并没有脱落,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又拿湿巾和温水帮沈乔清理了一下身体,沈乔一直在昏睡当中,根本不知道男人此时的动作有多温柔。
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么的宠溺。
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薄宴铮总觉得自己好像和她之间的气氛不太一样了。
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就开始温柔起来,尤其是她那张清纯的小脸儿,动情的时候妖媚得如同落入凡间的妖精。
又纯又媚。
他伸出大掌不由的抚上她的脸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她突然恢复记忆的时候?或者是她说起画画的时候熠熠生辉的眼眸?
又或者是她偶尔含羞带怯偷看他的时候?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在上次她受伤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太蠢了,太笨了,竟然让她受伤。
而这一次……她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伤。
他真的好恨自己。
帮沈乔清理好了以后,他又冲了个澡,这才轻手轻脚的躺到了沈乔的身边。
和沈乔挤在一起,伸出长臂将她环在怀里。
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帖着他,可能是疏解过了的原因,这会儿她滚烫的身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甚至还有一点点凉。
他就帮她暖着手脚。
清晨,沈乔缓缓的睁开双眼,昨夜……她好像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
梦里,她和薄宴铮各种颠鸾倒凤。
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那张熟悉的俊脸,近在咫尺。
她顿时一愣,才发现男人的长臂正环着自己的细腰,并且他的大掌还搭在她的肌肤上。
她下意识的就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身子酸沉酸沉的,不是伤口的那种痛楚。
是酸沉,尤其是隐私的部位。
有点火辣辣的痛感。
她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薄宴铮,就看到露出薄被的男人的胸膛上,有细小的牙印,还有一些暧昧的痕迹。
难道……
那不是一场梦,是真的?
她和薄宴铮做了那样子亲密的事情?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眸,眸子在落到她身上的时候,轻声开口,“睡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们……”沈乔尴尬的不敢看他,下意识的就拉紧了薄被盖到自己身上。
“沈乔,我会负责的。”薄宴铮说着就坐了起来,露出健硕的身材。
沈乔脸上火烫得根本不去欣赏近在咫尺的男色。
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昨天我们……你不用委屈自己的,我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杀手,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你?”沈乔忍痛讲出了这些话。
她的身份如何,她有自知之明。
她怎么敢去肖想他负责?
这会儿记忆缓缓回笼,她已经想起了昨天和阮苏的谈话,也想起了薄宴铮是为了救她。
帮她疏解。
她低着头冲男人道谢,“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恩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恩将仇报,非要赖着你。”
“你在说什么?”薄宴铮已经在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在听到她讲的胡话以后,顿时不悦的皱眉,“你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以前我们能够结婚,能够在一起,能够生儿育女。像我父母一样。”
沈乔情绪依旧有些低落,“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强迫你的,再说了,现在社会风气很开放,那张膜我也不是很在意,给谁都是给。”
她不是那种将一张膜就看作命的女人。
“铮少,谢谢你。”沈乔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薄宴铮有点气恼,这女人在想些什么啊?
恼归恼,但是他还是压抑着胸口的酸涩,“等下我让护士过来换一换床单,我先将你抱到沙发上吧。”
听到他这么说,沈乔的脸顿时又红了。
她只好匆忙的穿上了病号服,她大腿受伤,又不良于行。
只能任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床单上刺目的鲜红,还有那皱巴巴的痕迹,彰显了昨晚上的疯狂。
“你……能不能别把这床单让护士看到?”沈乔有点尴尬,“现在就把它抽下来吧,卷一卷……”
不等她的话说完,薄宴铮就已经将床单给抽了下来,他知道她在害羞。
他扭头看向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儿,柔声的说,“我知道。”
沈乔低着头,心情依旧有些低沉。
她和薄宴铮睡了,薄宴铮的母亲也知道。
这……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呆在薄家啊?
可是她又受伤了,根本无处可去。
折蛇组织还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刺杀她。
她有种走投无路的无奈感。
她这种身份,如此尴尬不说,现在又睡了人家儿子。
就在这时,薄宴铮打开了病房的门去叫护士。
她还坐在沙发上在发呆。
“吃早餐吧。”就在这时,阮苏和叶雁锦一起走进了病房,阮苏提了饭盒,她打开以后香气扑鼻。
“带的都是你喜欢吃的。昨天你外婆就叫着一定要来医院,被我拦住了。”阮苏笑得揶揄,那目光仿佛在看自己亲生的女儿一般。“昨晚上累坏了吧?这里还有一份虫草汤。”
沈乔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她腿不方便,不知道怎么过去餐桌那里。
然后就看到,阮苏竟然直接动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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