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正在李知左右为难之际,对面的陈群开口说道:“骠骑将军,只要你放了我家主公,在下可以做你的人质,让你挟持在下,安全的回府。”
李知闻言,骤然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陈群,脸上惊疑不定。
他没想到,陈群为了拯救何进,竟然敢把自己搭上,这种忠贞之心十分的难得。
不过,陈群此言倒是提醒了李知,何进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无谓,但是其实他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
想到这里,李知眼中精光一闪,没有理会对面的陈群,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还请你命令你的属下,放了杨英,然后送本候回府,不然……”
说着,李知又轻轻地电了一下何进,提醒他,他的性命还在自己的手中。
“嗯哼!”何进闷哼了一声,满脸阴沉的看着李知,恨恨的说道:“难道骠骑将军就不顾及你属下的性命了吗?”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而是本候知道,若是当真把你放了,本侯生死难料。
到时,我那属下怕是也难以活命。
既如此,本侯还不如挟持着你不放,反而会有一线生机。”
说着,李知把头转向了陈群,大声的说道:“废话少说,把杨英搬到车上,然后放本侯走,不然的话,你家将军怕是性命难保!”
陈群闻言,脸色一变,看着李知,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你不怕在下与你鱼死网破?!”
“哈哈哈……”闻听此言之后,李知狂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本侯乃是沙场战将,在沙场之上征战数十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小小的威胁岂能吓住本侯?”
说完,李知对着何进沉声威胁道:“大将军,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勇气与本侯同归于尽!”
说着,李知满脸杀意的看着何进,挟持着何进的手更是使劲的紧了紧。
“咕嘟!”何进看着满脸杀意的李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颤声说道:“骠骑将军,不要激动,万事好商量。”
说着,何进把目光转向了陈群,大声的呵斥道:“你等还等什么?!还不赶紧退下!”
“主公!”陈群焦急的喊了一声,刚要开口,便被何进大声打断:“莫要多言!难道本将军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还不赶紧照骠骑将军的意思去办?!你想看着本将军死吗?!”
听到何进的呵斥之言,陈群面色难看,挣扎不已。
陈群知道,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把李知拿下,不仅能利用李知对付张让,还能把李治打造成一柄绝世利刃,用他为何进诛除出一切政敌,到时,何进便能独揽天下大权。
陈群通过这些时日的调查,发现,李知的弱点就是太顾及他的家小,
只要能把他的家小拿下,便能够驱使李知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如此大好的机会,只要当何进能够硬气一些,便能达成他的目标,可惜,何进乃是贪生怕死之人。
陈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失望的看了何进一会儿之后,有气无力的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按照骠骑将军的意思去办吧。”
说完之后,陈群不再理会场中众人,垂头丧气的朝着远处走去。
他实在是对何进失望之极,所以也不打算再做何进的幕僚。
看着陈群离去的背影,何进脸色难看不已。
他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失望,不过,相比于区区一个陈群来说,他更看重自己的性命。
等陈群走后,那四个壮汉依照他的命令,把杨英抬到了马车之上,随后,便把目光转向李知,等待着他的吩咐。
见此,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请吧。”
何进闻言,面色阴沉不已,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按照李知的话去做了,跟着李知走到了马车之上。
来到车厢之后,李知对着外面的那四个大汉喊道:“来一个人驾驭马车,向城西行进。”
四人闻言之后,其中一人越众而出,对着其他三人沉声说道:“你等先回去吧,某家送骠骑将军一程。”
说完,这个大汉便一个箭步蹿上了马车的行辕,鞭子一扬:“驾!”
马车缓缓的朝着城西行去。
在马车之内,李知看着昏迷不醒的杨英,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被人迷昏的杨英,吧嗒着嘴,呢喃的说着梦话:“好酒!再来一杯!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闻听此言,李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杨英被人迷昏了,竟然还惦记着酒肉,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一旁的何进也听到了杨英所说的话,冷笑一声后说道:“骠骑将军的这个护卫倒是有趣。
被人迷倒了,竟然还想着喝酒,与那些酒囊饭袋有何区别?!”
听到何进所说的话之后,李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我这侍卫就是个酒囊饭袋,但是他是能为了本侯出生入死的酒囊饭袋。
亦是能为本侯挡箭挡刀的酒囊饭袋,这样的酒囊饭袋天下少有!”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何进,戏谑的笑道:“本侯的这个“酒囊饭袋”总算还有些用处。
大将军麾下的那些“精英之士”却把大将军置于危险之境。
可见,“酒囊饭袋”有时候比“精英之士”更加的有用!”
“哼!”听到李知的讽刺之言,何进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胜者为王,既然李知胜了,那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何进也无法去反驳他的话。
李知看着哑口无言的何进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几年前,大将军于袁逢合作对付本侯之时,那淳于琼到底去了何处?为何到现在为止还不见踪影?”
说完,李知满脸疑惑的看着何进,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李知的心中数年之久,久久不得释怀。
自从淳于琼假死之后,便再也没露过面儿,像世间没有此人一般。
这让李知非常的疑惑,按照淳于琼的脾性来说,他不可能如此低调。
本来,李知以为事情过了以后,那淳于琼会随便找个理由再度复出。
毕竟,这北军校尉之职还是非常的重要,袁家也不可能舍得放弃。
但是令李知没想到的是,自从他隐居之后,淳于琼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了消息。
而且,北军之中的校尉之职,也被别人所代替。
李知对此非常的疑惑不解,正好今日何进在此,李知便赶紧问出了这个问题。
闻听此言之后,何进冷笑一声:“本将军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有什么疑问还是在心中憋着吧,本将军懒得理你!”
说着,何进一扭头,靠在了车厢之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李知。
李知见此,拍了拍何进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大将军不要这么小气嘛。
如今我等已经结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将军既然知道,那就给本侯解释解释呗。”
说完,李知伸出一根手指,悄悄的在何进的腰间一点。
“滋滋滋……”一阵微弱的电流之声传来。
“嘶……”何进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阵电流倒是不大,所以他也没有多少痛感,但是那种酥麻之感却是比往日更盛,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看到何进的表情之后,李知笑嘻嘻的说道:“大将军要是不为本侯解惑,本侯便无休止的为大将军“松松筋骨”,到时还望大将军莫要怪罪。”
看着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表情的李知,何进无奈的点了点头:“本将军说就是了。”
李知闻言,也不说话,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进见此,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说道:“当初,那淳于琼在事情过后,确实有复出之念。
不过,因为袁逢觉得事情还没有彻底的尘埃落定,所以便安抚住了他,让他再等些时日。”
说到这里,何进满脸的怪异:“在过了一些时日之后,淳于琼的父亲带着他的三个孩子找到了淳于琼,事情便有了意外……”
说到这里,何进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
李知见此,瞬间来了兴致,赶忙催问道:“然后呢?那淳于琼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看着满脸焦急的李知,何进脸色越发的怪异,不过他还是紧接着说了下去:“当初,淳于琼的父亲找到他之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逼问了出来。
随后,淳于琼的父亲便狠狠的把淳于琼揍了一顿,并且打断了他一条腿。”
“为什么?”李知听到这里,疑惑不解的问道:“淳于琼的父亲为何会下此毒手?”
何进叹了一口气,满脸敬佩的说道:“那位老先生倒是个耿直之人。
他在听说自己的儿子,联合袁家陷害你之后,便毅然决然的与袁家脱离了关系,并且对淳于琼大打出手。”
说到这里,何进摇了摇头,感叹道:“如此耿直之人却是少见了。”
“嗯”李知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老者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说到这里,李知话音一转,对着何进问道:“那淳于琼被打断腿之后的事情呢?”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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