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听到袁逢的话之后,李知点了点头,说道:“还算不错,半个北军的军权,确实值得你出尔反尔了,没把本候卖贱了。”
袁逢闻言,又是一个大礼:“还望骠骑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老夫一次。
日后,老夫若再敢背叛,管叫老夫……”
“停!”看到袁逢又要赌咒发誓,李知赶忙扬手打断:“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发的誓言,从来就没灵验过。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现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说完,李知也不管袁逢尴尬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是什么事情会让你这堂堂的袁家家主如此低三下四的来求本侯?
说吧,本侯现在倒是非常的好奇。”
“呼……”袁逢闻言,长长的舒一口气,对着李知说道:“这几年骠骑将军不在朝中,不知朝中之事。
三年以前,本来还算老实的张让,势力疯狂的膨胀了起来而且,他更加的爱财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本来还算正常的陛下,近几年却越发的荒唐起来。
对于张让的胡作非为不闻不见,反而还助纣为虐,处处给张让大开方便之门。”
说到这里,袁逢满脸的怪异:“不仅如此,陛下竟然称张让为阿父,真是丢尽了历朝皇帝的脸面!”
说完皇宫之事,袁逢叹了口气:“见张让如此猖狂,我与大将军被逼无奈,只得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张让。
却不想,陛下竟然站在了张让的那一边,让我等处处受制于人,便是我等联合了朝中的众位大臣也无济于事。
如今,张让已经总揽朝纲,行事更是无法无天。
若有朝中的大臣敢在陛下面前参奏于他,第二日那大臣便会命丧黄泉。
老夫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厚着脸皮来请骠骑将军出山,希望骠骑将军能带领我等与那张让对抗。”
说完,袁逢便对着李知行了一个大礼,不再起身。
李知见此,身子朝车厢之上一倚,闭上眼睛,连连摇头道:“此事本侯不管。
既然陛下都站在张让的那一旁,那此事本候就管不了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李知便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李知听完袁逢的话之后,就明白了,这袁逢是拿他当傻子对待。
若是事情真像袁逢所说的那样,到了如此紧急的地步,那怎的不见大将军何进出什么事?
那何进不是还安安稳稳的坐在他大将军的位置上吗?
若是张让当真是权倾朝野,那大将军之位岂会还是何进?
而且,北军之中也并没有张让的棋子,难道张让是傻子不成?他不知道军权的重要性?
想到这些之后,李知就明白了,张让可能确实借着汉灵帝的势力嚣张了起来,但是,他绝对没有达到权倾朝野的地步。
朝中的形式,很可能就是:‘袁逢和大将军何进的势力,与张让的势力不相伯仲’。
也只有如此,袁逢等人才会想到拉拢李知,他们想利用李知打破这个僵局。
想明白之后,李知更加懒得管袁逢了,对着还在行礼的袁逢说道:“袁公若想行礼便继续行吧,反正本侯也不在乎。
至于你说的对抗张让之事,本侯才懒得去管你们之间的龌龊。
你们自己去对付他吧,本侯想过本侯的平静生活。”
袁逢闻言,缓缓的坐直了身体,看着李知,似关心、似威胁的说道:“难道骠骑将军就不怕,张让来找骠骑将军的麻烦?
要知道,骠骑将军和张让之间可是有仇的。”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袁公不必再提此事!
本侯于张让之间早已化解了仇恨。
那张让虽然可恶,但是他却是个守信之人,既然答应了与本侯,井水不犯河水,那必定不会如袁公这般出尔反尔。”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看着袁逢,戏谑的说道:“而且,那张让只要不傻,便不会来得罪本候。
此时,你们与张让应该呈胶着状态吧?
他与你们对抗已经是精疲力竭,他会傻到为自己增加一个对手?”
说完,李知见袁逢还要反驳,扬手打断,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袁公就不要再劝了,本候不会涉足其中,你们自己玩儿吧!”
随后,李知对着外面一引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袁逢,逐客道:“恕本侯无礼,袁公请吧。”
“唉……”见李知面色坚定,袁逢叹了一口气:“骠骑将军此时不动手,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袁逢也不再逗留,干净利索的走出了车厢。
等袁逢走后,李知的瞬间变凝重了起来,对着杨英吩咐道:“回府!”
在缓缓行进的马车之上,郭嘉对着李知问道:“兄长,陛下……”
郭嘉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知便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陛下之事,十有八九便是那张让所为。”
说着,李知身体一仰,躺在了车厢之中,感叹道:“为兄也没想到,这张让竟然会如此的大胆,这皇宫之中,肯定发生了我等不了解之事,不然,张让也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郭嘉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忧心忡忡的问道:“张让与兄长有仇,他会不会仗着这位假陛下的势,来为难兄长?”
李知闻言,拍了拍胸口,得意一笑:“无妨,早在数年之前,为兄便已拿到了张让的把柄,他若是敢对为兄下手,为兄便……”
说到这里,李知脸色一变,猛然的坐直了身子。
他现在才醒悟过来,若是当今的陛下是假的,那他拿着的这些,张让的这把柄,有什么用?
那两张纸上虽然皆是大逆不道之言,但是对于现在张让来说,这根本毫无作用。
现在的张让,相当于半个皇帝,这些把柄不会他造成什么威胁了。
想到这里,李知的脸色瞬间变阴沉了下来。
见到李知的表情,郭嘉关心的问道:“兄长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妥之处?”
李知闻言,面沉如水的点了点头:“为兄手上有张让的一些把柄。
但是,连当今的陛下都被他替换了,那这些把柄便毫无作用了。
为兄以前利用这些把柄威胁过张让,此时他得了势,岂会不报复为兄?
现在想来,这几年为兄之所以会过的风平浪静,乃是因为由大将军和袁逢为为兄挡了刀。
若是大将军和袁逢二人倒下,那张让的矛头必然会对向为兄!”
闻听此言,郭嘉皱着眉头问道:“听兄长的意思,难道兄长要与大将军等人合作?
既然要合作,袁逢来此之时,兄长为何说话那么难听?”
李知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为兄才不会与那两人合作,与他们合作,为兄怕被他们出卖。
那两人皆是出尔反尔之辈,若是与他们合作,为兄不仅要对付张让,还要防备着身后的刀子,太累了!
对付张让,为兄一人足矣。”
说到这里,李知脑中灵光一闪,看着皇宫的方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道:“对付张让,或许并没有为兄想的那么困难……”
郭嘉闻言,瞬间来了精神,朝着李知的身旁凑了凑,小声的问道:“兄长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正在看着皇宫方向沉思的李知,被郭嘉的话惊醒。
随后,他便坦然的点了点头:“对付张让之事,为兄确实是有了一些头绪。
不过,此事还没有彻底规划好,等日后为兄再说给贤弟听吧。”
郭嘉闻言,急得抓耳挠腮,急切的说道:“兄长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既然已经有了头绪,那说说这个头绪也好。
嘉也可以与兄长一起谋划一下嘛。”
李知闻言,微微地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
听着郭嘉的二重语,李知装作欣慰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说完,也不理郭嘉快要翻上天的白眼儿,对着外面的杨英吩咐道:“伯雄,加快速度。”
“喏!”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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