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
青轩有些慌了!
他一把握住纯灿的手腕,俊脸羞愧的通红:“我大哥给嫂子的戒指,爹地给妈咪买的戒指,都没有这么便宜!
纯灿,我从小到大,家人跟皇室赏赐我的零花钱、生日红包、新年红包什么的,积攒起来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原本也是可以给你买一枚价值不菲的戒指。
但是,我却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的财富,为你买一枚戒指。
我……我……”
青轩生怕纯灿觉得自己太过寒酸。
想要解释又紧张忐忑。
他赶紧道:“我想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但是拿着我自己拼搏换来的财富给你买,我心里更踏实,也觉得更有意义!
纯灿,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枚戒指!
我会努力做到更好,将来,等我们结婚纪念日,或者情人节,或者你生日,我还要用我亲手创造出的财富为你换一枚更好的戒指!
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觉得,只有我辛苦去创造出来的,才配的上你!”
纯灿已经泪流满面。
她凑上前扑进了青轩的怀里,紧紧抱着他:“青轩,我爱你,我相信你!”
青轩拥着怀中的小人儿,心里一片安定。
仿佛漂浮了多年的心,终于落叶归根。
*
大礼堂二楼的国际发布会会场。
洛晞与琉茵正在接受全世界媒体的采访。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分别在主讲台上就这次的皇室婚礼发表了演讲。
演讲的主题是信仰爱情、信仰正义与人民,感谢父母与家族,以及感谢自己的爱人。
现在,洛晞夫妇从主讲台上落座。
边上是外交部发言人卓希亲自陪同。
面前的记者都是各个国家官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经过了层层筛选、获得了访问资格才入席的。眼下,一位南非的女记者望着洛晞,拿起话筒微笑起身:“我想请问太子殿下,您从小接受严苛的教育长大,没能享受到什么被宠溺的大少爷过得日子,对此,您恨过您的
父亲吗?”
全场望着该女记者。
卓希也挑眉,不悦地抢在前面开口:“请问这位南非的记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记者:“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听了太子殿下的演讲,我发现他是一个对于皇位、权利、财富并不渴望的人。
他是个一个充满爱的、需要爱的大男孩。
所以我很好奇,他的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洛晞对卓希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温润地开口:“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我很小的时候,没有感受过童趣,没有亲眼看见过别人是怎么玩耍的。
正因为我不知道这世上有童趣,所以我也不会去抱怨为什么别人有、我没有。
另外,自我出生起,我就被父亲洗脑,打心眼里觉得只要努力学习、增强本领,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爱。
现在我可以骄傲地告诉你们,我很爱我的父亲。
因为他的选择是明智的。
作为宁国未来的希望,我不需要童趣,我需要的,是让每一个宁国的孩子都充满童趣。
很多人会觉得,帝王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心想事成,也能随心所欲。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洛家的太祖凌予将军就曾经说过,洛氏皇朝,不过是一个为了宁国而奋斗、为了子民而奋斗的工具而已。
如果有一天,洛氏皇朝不再具备这样的功能,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存在。
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自己的责任。
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必须扛起这样的责任。
万事有得必有失,储君的桂冠,外表是尊容,内里是责任。
我很感谢我的父亲从小就教会我这些。
我将跟我的妻子竭尽一生,为了这份责任奋斗下去。”
全场鼓掌。
那位女记者也满意地笑着坐下了。
洛晞沉默着。
他其实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女记者的提问。
因为他确实是抱怨过倾慕、恨过倾慕的。
不过,当他真正懂得父亲身上承受的那些,他不但体谅了倾慕,甚至会心疼倾慕。
洛晞深呼吸,对着镜头,忽然再次地、认真地、口齿清晰地说着:“我爱洛倾慕。”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
曾经听说杰布大帝小时候就会对着天凌大帝嚷嚷着:洛天凌,你老婆又欺负我!
他也亲眼见过倾颂在寝宫大喊:凌冽你混蛋!
他是很羡慕的。
他从来没有这个胆子敢对倾慕直呼其名。
虽然倾慕也没有对他体罚过。
但是……他就是不敢。
因为父皇总是这样的严厉,总是不苟言笑,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洛晞对着镜头、对着全世界,终于喊出了倾慕的名字。
这是第一次。
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次。
他喊出之后,自己像个开心的孩子,竟然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清新阳光,让所有人都无法想象,身在皇室的男孩子会有这样纯真无暇的微笑。
全场再次鼓掌。
卓希的手在桌面上微微抖了一下。
紧跟着他也镇定起来:“今天的记者会到此为止。
隔壁的媒体休息厅为大家准备了宫廷下午茶,大家可以去品尝一下,稍作休息。
也可以在皇室今日为宾客开放的区域参观。
我们晚宴再见!”
全场起立。
卓希领着洛晞夫妇离开了。
刚从会客厅出来,卓希就打开了手机。
上面有jack发来的短信:“爹地,青轩跟纯灿领证了,妈咪那里你要好好做一下工作,别让纯灿太尴尬了。”
卓希瞪大了眼珠子!
一夜之间,儿子去郡主府把人睡了,一个会而已,儿子跟人家郡主领证了。
卓希差点撞到墙上去!
另一边。
琉茵穿不惯高跟鞋。
穿着现代礼服从大楼出来,身子马上被洛晞横抱起来,直接抱上了车。
回太子宫的一路。
洛晞抓起琉茵的小脚,将她的鞋子脱了,露出白嫩纤细的双足。
他心疼地俯首,轻轻吻在她的脚背上。琉茵羞得脚趾头都缩在了一起,红着脸道:“你、这里是车里,你就算要孟浪,也要等我们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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