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星得到消息,立即走到大厅门口。
夜色下,倾容安安静静由着凌冽牵着,因为身材没有凌冽高大,再加上气场的关系,怎么看都是父子。
两人披着漫天星辉,一个内敛尊贵,一个英姿勃发。
这是最完美的成熟男子与英气少年并肩而立的画面了。
一想到这样的男子是自己的丈夫,而这样的少年还有三个,都是她的孩子,慕天星便觉得过去受过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她含笑望着凌冽父子:“大叔!倾容!”
唤凌冽的时候,如少女般撒娇。
唤倾容的时候,明显多了一份宠溺。
“母后!”倾容乐呵呵的,他看见慕天星身后的想想,更是开心!
而凌冽则是放开了他的手,快步上前将慕天星抱在怀中:“小乖,天凉了,夜里风大,快进屋去。”
怀孕的人,要特别注意,感冒的话就麻烦了。
慕天星被他呵护的好好的,随他进去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凌冽凑近了问:“你是不是故意站出来,讨我的心疼呀?”
慕天星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着:“那你别心疼啊!”
凌冽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整个大厅里,好像墙壁上那些精美绝伦的浮雕都跟着活过来一般。
佳肴飘香,亲人环绕。
众人在餐桌前落座,洛杰布开心地道:“接下来,就是办倾容搬家的事情了!”
想想也很开心,小声问:“皇爷爷,我父母也想过去看看,我们可以提前过去看看吗?
而且,搬家那天肯定是高朋满座,迎来送往的,王府里人太多,参观起来不太方便。”
洛杰布哈哈大笑:“当然可以啊,那本来就是你跟倾容往后的家嘛!
明天早餐后,我们一起过去!
我也想去看看!”
“谢谢皇爷爷!”想想笑着。
倾容激动地在桌子下拉住她的小手:“飞机!”
还有飞机!
他有私人飞机啦!
想想听着他的话,再一看他拉住自己的手往桌下送去,吓的弹起来,站在那里。
众人齐齐朝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她自己也是面色惨白地望着倾容!
察觉到异样,她赶紧坐回去,抱歉道:“对不起。我,我腿抽筋了。”
雪豪坐在对面,微笑着传音给想想:“姐,你想污了。”
想想埋头吃饭,不予理会!
倾容诧异地很,想问清楚,却又听慕天星抱怨起来:“不是说倾蓝跟雅雅昨天就该回来的?
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呀?
倾蓝不是说,大皇兄搬家是大事吗?”
众人不敢随便说话。
倾容笑呵呵道:“母后,不就是搬个家吗,倾蓝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他跟雅雅一路走来这么曲折艰难的,让他们好好聚聚嘛!
他有这个心意就行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的。
呵呵,而且换了我呀,这种重色轻兄弟的事情,我也是会干出来的!”
慕天星望着凌冽:“我给蓝蓝打电话,打不通。
你好好问问怎么回事。”
她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么问的。
只是前天在窗台上看见掠影了,她下楼问倾蓝回来没,曲诗文却说没有。
她还以为是妊娠期间眼花了。
但是坐在飘窗上看窗外的云,因为思念凌冽,他不在身边,她总是睡不着。
她看见了传说中的冠霁纹。
她有预感,应该是倾蓝他们出事了。
慕天星不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暗自观察而已。
曲诗文有一天还做了好多份的快餐,让人送出去了,这样的快餐,让她想起之前几次在医院里见到过的。
凌冽笑着道:“好,先吃饭,我一会儿给倾蓝打个电话问问。”
慕天星笑着点头:“好!”
她心里想的却是:大叔,你最好跟我一样不知道!
如果你在国外都知道了,还联合一圈人骗我的话,谁让你明白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之前年轻的时候,有倪夕玥他们陪着凌冽,一起演苦肉计,让凌冽保证再也不对她撒谎,善意的谎言也不说了。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凌冽这老毛病,不会再犯了。
她笑的像个小狐狸,凌冽看了眼,瞬间地晃神,有种又看见了她十八岁的样子。
晚餐后。
凌冽陪着慕天星在大厅里走了走,慕天星催促他给倾蓝打电话。
他笑着道:“等等嘛,我都没见着我小孙女,见了一一再说。”
他问倾慕:“圣宁呢?”
原以为,小孩子嘛,吃饭本来就不用跟大人一样,她自然是随时饿了随时吃,也许在他回来之前就睡了。
但是现在,一顿饭都吃完了,每人有半点要上楼去看看小家伙的意思。
凌冽就奇怪了:“睡觉了?”
“二二生病了,一一在照顾。父皇,有些事情,因为您不在家,所以儿子擅自做主了。”
倾慕眸光坦然地望着凌冽,道:“所以现在,儿子需要跟父皇单独聊一会儿。”
凌冽点了个头。
他侧过脸,望着慕天星:“我跟倾慕谈点事情,一会儿一定给倾蓝打电话,好吗?”
慕天星撇撇嘴:“我去看贝拉练字!”
她挽着贝拉的手,就上楼去了。
凌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敢去想,如果她知道倾蓝的王妃已经瞎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慕天星自然不是无理取闹之辈,甚至她很善良。
只不过,许多事情与父母心撞击在一起,尤其是母亲,道理在这时候就是讲不通的了。
待她们进了房间,凌冽也领着倾慕回了书房。
凌冽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口吻温和道:“坐。”
倾慕却是坐在了长沙发另一边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满是歉意地望着凌冽:“父皇,儿子昨晚一念之仁,做了一件可能会存有隐患的事情。”
凌冽目光一聚,问:“什么事情?”
“二二的事情。”倾慕说着,也将二二父母跟那天晚上的事情给凌冽说了。
他身为臣子,凌冽是他的君父,他不能不报!
凌冽听完,沉默了良久,道:“只要你确定,二二与顾夜歌,胥安熙,乔夜乐,不是同一种,你想救,想养,那便救了,养着吧!
如果你昨晚的仁慈是个坑,也是坑你自己,或者坑圣宁,我是轮不上了。”
倾慕坦然道:“我不能确定二二的品性,我只是,信任圣宁!
孩子的心灵,是不参杂质的,孩子的感觉,是最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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